“啊,我受夠了,你們可不可以,不要在我問一些正經的問題時這麼突然地打斷,辦案和記口供都是需按照流程一步步來的。”
劉罡明有些生氣地說,我也發現,最近幾天我們幾乎也一直在将他呼來喚去。
可能是因為破案方面有着一緻的目标,即使之前曾經和我們的确是有過一些不快的摩擦,他在娘子山案期間顯得沒那麼讨人厭了。
“要到關鍵信息就可以了,問那麼多也煩啊…”
群青沒好氣地說:“總之快點到酒吧就行。”
蛋糕店和李宇仆生前最後停留過的酒吧所在的街區隻隔了不到幾百米,群青在下車後就直奔店裡面去了。
“真邪門了,她為什麼跑這麼快。”李子琪驚訝地說。
劉罡明和我進到酒吧也沒有找到群青到底跑到哪裡去了,隻好先去聯系酒吧目前當值的前台。
前台小哥看見劉罡明出示的警察證時,吓到呆滞。
“嗯?你沒事吧。”
劉罡明狐疑地看着劉海遮住大半張臉的年輕男人:“我是警察,需要你們酒吧的老闆或者目前在店子裡的負責人配合我們調查一些事情,之前就打電話通知過。”
“唔…好!”在一瞬間的愣神之後,他似乎是意識到眼前的人的确是警察,火急火燎地往酒吧樓上跑去找相關人員前來對接了。
而李子琪則竄進了酒吧裡面,現在還沒有到酒吧開業的時間點,一般來說到了晚上這樣的店子才會熱鬧起來,和正常人的工作作息剛好相反,我跟随着她走進酒吧内部,沒有了燈光和擁擠的顧客,空蕩蕩的吧台和舞池隻給我帶來一股怪異而陰暗的熟悉感。
“群青是不是跑到更裡面去上廁所了?”
李子琪穿過用玫紅色呢絨地毯鋪就的舞廳,找尋群青所在的地方,吧台櫃上正在用抹布擦拭木櫃櫃體的服務員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們一眼就又轉身去幹她自己的工作了。
“可能是吧,可是這裡怎麼有一股發黴的味道。”
我扇了扇鼻子面前的空氣,可能是還沒有鋪灑慣常用的香氛,酒吧裡空間的氣味可算不上好聞。
結果我們不僅沒找到群青跑到哪裡去了,還被劉罡明給拽了出來。
“酒店老闆已經過來了,你們還在裡面幹什麼?”
“我們在找瑤群青人。”
“她可能是有什麼别的東西要調查吧,總之你們先出來。”
李子琪對這種區别對待的态度表示不滿,她認為她也有單獨調查案件的豁免權,但一聽到酒店老闆說要帶我們到零食區倒杯飲料一邊聊一邊喝的時候,她又不怎麼關心這件事了。
酒吧的老闆是一個梳着油頭的中年人,雖然他的打扮很油膩,說起話來的做派和動作卻給人以清爽的感覺,感覺不至于過分禮貌也沒有擺架子。
“您好您好,這邊我們也了解到了這件事,我們酒吧這裡會全力協助警方調查的。”
“那麼,想問一下案發當天,您對于這些人有沒有印象呢?”
劉罡明又按照之前的詢問程序展示了一遍照片。
“我可能不是很記得,需要前台的幾個人還有我們的保潔員工看。”
随後酒吧白天值班的幾個人就被叫了過來,可惜他們看見照片之後都是搖頭。
“因為雖然酒吧白天不營業但是還是會有人進來的,人也不少,大多會進來做做,有的會點幾杯飲料來着,如果前台去上廁所了,或者保安沒在意,隻要不是進入财務室我們就都不怎麼會注意這些來的人的。”
“保潔也沒有印象嗎?”
負責保潔的中年女人搖了搖頭:
“我沒有什麼印象,不過那天下午确實有車停在外面,停了一段時間吧也沒有多久呢,從這邊大門的側門也可以進來,我們就更不知道啦。”
“這樣啊。”
劉罡明發出感歎,在我看來這個酒吧的安全防範意識的确隻能說是不及格了,萬一有小偷或者強盜的話應該怎麼辦呢?
“監控攝像頭的話可以調出來看一看嗎?”
“我們店裡的監控攝像頭不是很多,也可能有視野的盲點哩,不過隻要是有記錄的地方我們都保存的好好的。”
然而保安室呈現給我們的當天的錄像,基本的機位都在财務室附近,然後就是通往廁所的那條通道上有監控。
不過我們也有了新的發現,在酒吧店面前的攝像頭拍到了兩輛重要的車,一輛是鄧嶽父親的車,另外一輛則是李宇仆的。
“看起來是鄧國勤和鄧國芳下車之後進到了酒吧裡面,他們居然也找得到這種地方。啊,他們把那個蛋糕盒子拿下來了,确實挺大的。”
劉罡明用鼠标調整着錄像的時間線:“沒錯,是鄧國芳鄧國勤讓李宇仆過來接送蛋糕的。”
李宇仆的車停到酒吧門口之後進入,而期間的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他們或許是在酒吧大廳裡面點了飲料聊天聊了那麼久吧。
我們正翻看着錄像,酒店老闆卻對着劉罡明擺出照片下面的幾張照片聚精會神地看着。
“怎麼了,這些照片裡面有你認識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