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長離停在離曹進幾步遠的地方。
曹進身邊的是兩個姑娘,應該是他的粉絲。
其中一個先看到了夏長離,問道:“你也是進哥的粉絲嗎,是來要簽名的嗎?”
“我不是,我找他有事。”夏長離把頭上的帽子掀開。
“是你啊。這身裝扮倒是跟這裡的氛圍挺搭的。”曹進認出了她。
這換了一身衣服就像換了一個人,更像夏長離了。
剛他差點又把這人認成夏長離,這也的确是夏長離的穿衣風格。
他把身邊的人打發走後才問:“你怎麼會知道這裡?”
“她帶我來過。”夏長離找了一個借口。
“你是專門來找我的?”曹進問道。
“算是吧,我聽長離提起過你,你們兩家的基地合作過。我找你是想問,長離家基地有個大叔叫孫文輝,你最後一次見到他是什麼時候?”
夏長離多說了一些,也是想通過自己拉進和曹進的關系。
畢竟後來她和曹進的關系還算不算。
他覺得曹進會告訴他一些事情。
兩家基地都在一片區域,進進出出都是有可能會遇到的。
“消息送來的當天上午,臨近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在路上看到過他。”
曹進好像猶豫了一下,但是說了。
其實他有些不理解,眼前這個自稱夏長離朋友的姑娘,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不過,他也不是很想知道,所以他沒有問。
他能回答她這個問題,都是看在這人是夏長離朋友的份上。
他也算看着夏長離長大的,這麼年輕就沒有了,他也覺得可惜。
也覺得夏家的基地就這麼沒了可惜。
“臨近中午?那你知道他是去幹什麼嗎?”
祝行最後一次見到輝叔,是消息來的前一天下午他放學後。
早上他上學早,會和輝叔錯過,下午輝叔如果回去會等他放學。
“不知道,我隻是在路上遠遠看到他,沒有過去跟他打招呼。聽說他欠債卷錢跑路了,你朋友都不在了,我勸你還是别管這些事了,免得惹麻煩。”
他最後還是勸了兩句。
至于眼前這姑娘聽不聽,就不是他的事了。
其實他還隐瞞了一些事情,那天他的确遠遠看見了孫文輝,是在一處挺偏僻地方,他當時是為了穿近道才走的那裡。
他看到風行的人和孫文輝在一起。
雖然隻是一掃而過,但風行的人他也有熟悉的,自信不會看錯。
但他當時辦完事急着趕回去吃飯,也沒有多想。
然後第二天,就傳出孫文輝欠債卷錢跑路的事情。
風行的人還親自去了夏家的基地挖人。
他認識孫文輝,兩家合作的時候他也跟孫文輝有過交集,他不覺得孫文輝是這樣的人。
孫文輝和夏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兩家親如一家。
再想到風家和夏家,兩家基地關系并不好,這片很多人都知道。
他就覺得這其中可能有問題。
但他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這些,他知道什麼事能說,什麼事不能随便說。
“謝謝。你是在哪看到他的?”夏長離又問。
曹進這次猶豫的時間有點長,但還是把那處偏僻的地方說了。
而且說的含糊。
他覺得眼前人不會知道那是什麼地方,本地人都很多不知道。
但其實夏長離知道。
因為夏長離也走過那裡,從她家住的小區到她家基地的最短距離就是經過那裡。
她趕時間的時候就會從那裡過。
臨近中午,那應該是輝叔知道消息後,可輝叔為什麼要去那裡呢?
卷錢跑路要經過那裡嗎?
夏長離沒有再多問什麼,謝過曹進就回去了。
曹進的猶豫她自然看出來了。
“哎,你說人家要是因為急需用錢才把車賣的呢?”
當夏長離回來再次從白澤他們身邊過去後,狄鳴湊近低聲問白澤。
“那就送她一輛。”
他是真的很想再跟那人比一場,不然總感覺有些遺憾。
“你家是有礦嗎?”狄鳴順嘴道。
摩托車說送就送,還不是一般的摩托車。
“是啊。”
靠,忘了這人家裡還真有礦了。
狄鳴一時無語。
今天的比賽并沒有打破任何記錄,甚至算得上很一般,三十五分鐘以後,第一輛車才從山上回來。
是風季同的車。
随後又陸陸續續有不少車回來。
有白澤在,夏長離倒是不擔心會錯過潘豪。
可等的太久,她也忍不住煩躁起來。
在比賽中受傷,被其他人帶回來的人中,也沒見潘豪的影子。
空地上幾乎都沒有幾個人了,連來湊熱鬧的都走的差不多了。
風季同果然沒有那個耐心等他回來,他隻等到那個強哥過來就一起走了。
狄鳴也有些不耐煩了。
對白澤道:“就是一隻蝸牛也該爬回來了吧。”
“蝸牛爬不回來,蝸牛隻會死的路上。”白澤道。
“這是你的冷幽默嗎?笑點在哪?”
“自己找。”白澤的語氣一貫的淡然。
“不用找了,我可能就是那個笑點。”
“你高興就好。”白澤看着倒是沒有一點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