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涵瞪着緊閉的大門一眼,輕哼一聲扭頭抱着貓上了三鴉大樓的天台。
三鴉總部大樓總面積比一個足球場要大上一些,樓頂停放着很多飛行器和一些常用的巡邏作戰機,而其他飛行作戰機一般停在地下機庫。
沈涵倚在比她人高的天台欄杆處,水湶從她手上跳起,躍上欄杆,瞄了眼大樓下的風景。
“好高……”
沈涵側頭,有餘光瞥他一眼。
“二十層都不夠,叫高?”
水湶往回站了站。
“摔下去會死的。”
沈涵掏出從安羽實驗室摸來的紙和筆,在上頭寫了幾個字。
“貓有九條命。”
“可我又不是真的貓啊。”
“那你還不趕緊下來?”
“……”
沈涵問他,“找到雷钰了嗎?”
水湶點頭。
“嗯,在最後面那間實驗室裡,有好幾個實驗人員在。”
“他狀态怎麼樣?”
“不知道他們給他注射了啥,沒知覺。”
沈涵沉吟了一下。
“那應該還在分析他的異能和身體狀況。”
人還在,沒死就好。至于異能,還在更好,沒有了,那還會開槍就行。。
“你準備怎麼救人?”水湶詢問。
沈涵将紙疊好,把華亭給她的藥塞進去。
“硬闖呗。”
水湶聞言瞪大了貓眼。
“你不要命了。”
他數過,十七層過道裡有十二名武裝人員,一挑十二,他們帝娲的特工都這麼莽的嗎?
“我怎麼會不要命?我的命沒那麼容易收走。現在不是吐槽的時候,你将這個交給道顔。”
水湶将那團成一團的紙抓在爪子裡,拍胸口保證。
“沒問題,交到我身上。”
他現在的身份還是很有優勢的。
“她在三樓,具體哪一間房間你自己找,走通風管道知道嗎?”沈涵叮囑他。
“知道。”水湶問她,“那你呢?”
事情他讓幹了,她幹嘛?
“我?”沈涵道,“當然是搞點兒今晚幹架用的東西啊。”
安羽門口的保镖可都是荷槍實彈、裝備齊全的家夥。
如果她身體複原,硬拼也就硬拼了,現在這個小身闆,拼不了。
水湶不禁問道:“你去哪搞?”
“道顔的實驗室,有很多緻命的東西,我們可以利用一下。”
沈涵站起身,揚手拂了拂衣服上的塵。
“行動,晚一點在樓道裡彙合。”
一人一貓一起走樓梯下樓,然後在七樓的樓道裡分開。
沈涵熟門熟路的摸進了道顔的實驗室。
實驗室内空無一人,連道顔的助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沈涵打開一個實驗櫃,戴上特制的手套,小心翼翼的從冷藏櫃裡拿起兩支貼着骷髅頭标識的紅色液體,放在實驗台上。
接着她拿出華亭給她的槍。
這把槍很輕便,子彈跟針尖一樣,又小又細,針上面抹的是神經毒素,并不緻命,可以限制敵人的行動。
毒發時間六七來秒,這對沈涵來說太長了。
六七秒的時間,足以讓敵人完全反應過來,再反擊。
她要将時間縮短到三秒以内。
道顔實驗内的劇毒,此時就派上了用場,見血封喉。
沈涵取出裡頭的細針,一一擺在實驗器皿裡。
她将紅色的液體倒出,用刷子沾上一點,刷在針尖上。
三十發“子彈”全刷好,再裝回槍内。
“這樣,應該沒問題了。”
沈涵将槍塞回衣服裡,收拾好實驗台,揣起另一支沒動過的劇毒溜出實驗室。
與此同時。
水湶也從通風管道内找到了道顔所在的房間。
他透過通風口,看了眼裡頭的人。
道顔正像死屍一樣睡在一人寬的床上,身上蓋着張薄被,隻露出一個頭,雙眼緊閉,要不是口中還喃喃的不知道在說着什麼,水湶還以為她死了。
水湶趴在通風口,伸長耳朵聽,完全聽不懂她在背些什麼。
這張臉是道顔沒錯,就是有些神經叨叨的。
水湶朝裡頭“喵”了一聲。
本來無聊過頭正在背醫學知識的道顔霍地睜開雙眼。
她好像聽到了貓咪的叫聲。
緊接着,她看見通風口處掉下來一個白色的東西。
道顔猛地從床上坐起,将掉到地上的那團紙撿起。
她縮回床上,拉起被子蓋過頭,打開那團紙一看,裡面有一粒藥丸,紙上隻寫着兩個龍飛鳳舞的字——
“淩晨?”
是沈涵的字。
她的字如其人,行雲流水,也有些潦草。
道顔仔細分辯手心中的藥物,眉頭微微擰起。
這個藥,是帝娲研發的。
風險有些大。
不過,吃就吃吧,她相信沈涵。
隻是,哪裡來的貓?
道顔拉開被子,望向通風口,水湶早就離開了。
七樓樓道内。
沈涵坐在樓梯裡,兩隻小手撐着臉,等了幾分鐘,才看見一隻胖貓從樓下跑上來。
“咦?”水湶詫異,“你怎麼比我還快?”
沈涵摸出那支劇毒血清。
“是你太慢了。”
水湶:“……”
行吧,人家專業的,自己還沒正式加入特工行列,不能比較。
“這是什麼?”他走到沈涵面前站定,看着那支紅色的液體。
沈涵解釋,“劇毒,一個呼吸間就能要人命。”
“你準備用這個對付那些保镖?”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