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間魔法的加持下,依照色系、季節、品牌三大基礎進行分類的衣帽間大得離譜。倘若進來挑選禮服的隻有她一個人的話,十有八九會在裡面迷路。
貝琳達收回四處打量的視線,她站定在一面巨大的古董鏡前。
邊框是繁複的Acanthus紋樣,對稱設計的最中心是塞西爾家族的浮雕徽章,王冠、頭盔與盾徽緊密相連,蛇形蜿蜒在玫瑰花叢之間。
她側身,鏡面中是完全複刻自己身材的“人台模特”。
在她小範圍亂逛的短短幾分鐘内,模特身上已經穿戴好了定制的黑色皮裙,脖子上是品質極佳的珍珠作邊緣配飾和連接項鍊處的、輔佐以蕾絲紋路的choker。星月主體的腰鍊隻簡單纏了兩圈,腰側是長至手肘的黑皮手套。
貝琳達:…已經達到會被勒丨死的程度了,再加頭飾的話就太過分了吧?
說是生日宴會,其實更偏向一類“教丨會儀式”,大頭的确是為她慶生,但也有很多莫名其妙的宣誓、賜福、授予勳章等一系列流程。
能來參加的大部分是普印斯教的成員,小部分是拿到請柬的其他幾個貴族的掌權人——她一共需要出現兩次,一次是賜福儀式的最開始,一次是“内部教宴”的最開始。
日記上記載過幾次小時候的生日宴會。千篇一律的盛裝打扮、出席、收拆禮物,流水線一樣記過幾次後便沒有後續了。
看着都有些累人了。
貝琳達幹脆坐在了一旁的高架座椅上,兩側是有些膈人的、金銀花紋覆蓋在上的扶手。她靠在椅背,雙腳正正好架在了腳凳上。
“…小姐要先休息一會兒嗎?”
斯蒂瓦德平穩的聲音從身側響起,他穿着萬年不變的燕尾禮服,搭配着黑色手套,一雙皮鞋無論怎麼踩都發不出多大的聲響。
他單手用托盤托着一個黑銀的頭飾,小型鐵片經由鐵環連接成長度相等的鍊條,墜在頭飾前端,組成繁重的一層“流蘇面紗”。
貝琳達:好看歸好看…但會不會太隆重了?
感覺摔一跤的話能原地去世三次。一次被勒丨死,一次被壓丨死,最後一次被刺丨死,中間連口氣都不帶喘的。
“宴會什麼時候開始?”
“大概還有三個小時……”他俯下身,在貝琳達耳側用清冽的嗓音這般回答道,“小姐不舒服的話,完全可以讓其他人等着——或者我也可以立刻去向主教說明情況,将宴會推…”
微涼的手指捏住了他的耳垂,斯蒂瓦德喉結上下一滾便說不出話了。
“……”
他眼睫輕顫,而後順從地歪了下頭,俯身垂下一些角度。
指腹與耳肉摩擦間逐漸升溫,帶了一陣細微的麻癢。
但并不是不能忍受,最起碼腿還有力氣,腰闆也可以正常撐起來。
他突兀地想起前天那陣怪異而難堪的情動——在貝琳達小姐的房内,未經允許便擅自發丨情,實在是失态。
又想起貝琳達小姐毫無緣由的問話……雙胞胎弟弟?小姐是遇上了同他長得很相像的人嗎?不然為何會這麼問?
“唔嗯…?”
唇瓣被兩根手指分開,他被迫張了唇,柔軟的指腹徑直按上了稍顯尖銳的犬牙。冷空氣灌進口中,斯蒂瓦德小心控制着呼吸頻率,以免暴露自己愈發迫切的内心。
貝琳達小姐摸夠了犬牙和磨牙,在确認他們二人連牙齒都出奇的相似後,她正打算停下。撤出的時候,濕漉漉的氣息貼上了指節,她注意到斯蒂瓦德老實下壓住的舌尖翹起來了些許。
若即若離,像是在下意識追逐什麼。一會兒給人一種挽留的錯覺,一會兒又好像隻是一個極小的意外。
“……”
雖然需要她出面的場合很少,但宴會持續的時間有些長。為了确保她不會在大庭廣衆之下發作,提前做一些準備無可厚非。
加上擴丨張和沐浴的時間的話,三個小時稍微有些趕,但也不是不行……
她是不是應該把亞撒帶回來?
“小嗚…嗬呃…”
纖細的手指并起來幾根,慢悠悠掐住了斯蒂瓦德的舌。力度不大,卻讓他猛地抖了一下,那雙漆黑的眼眸很快積攢了淺淺的一池清水。
紅舌近乎本能地蜷縮起來,卻很快被靈活的手指撫丨弄着伸展開來。順着粗糙又濕漉的舌背來回撫摸,來不及吞丨咽的津丨液淌出些許。
“…”
以往鮮少的幾次必要撫丨慰帶來的隻有撐脹感,像機械運動一樣被動收縮多次軟腭和喉腔便是全部,呼吸都必須小心翼翼控制好,更别提伸出舌去舔丨舐什麼了。
所以他從未想過自己的舌頭會敏丨感成這樣。
僅僅是用手指按壓幾下,綿密的酥麻感便驟然湧了上來。潮紅很快染上他的耳根,隻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他便重現了前天的場景。
腿上的經脈像是被剔了個幹淨,若是沒有下意識屈膝抵住椅背,怕是很難保持住穩定的姿勢。
“…”
托盤沒拿穩,繁重的頭飾落在了幹淨到能反光的地面上。他的手收緊後迅速放松,密長的眼睫輕顫,回過神來已經按照流程跪在了貝琳達小姐的腳邊。
因為是早晨剛從學院回來,貝琳達小姐身上還穿着熨帖得當的學院制服。
正跪的姿勢遮不住哪怕一點,斯蒂瓦德後知後覺地弓了一下.身,異常的紅暈爬滿了他的脖頸,幾滴汗正正好落在了貝琳達小姐的皮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