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将趴.下.的念想遏制住,他咽了下口水,然後深呼吸幾次,穩住有些發顫的手——待差不多褪好後,他剛張開唇,冰冷的鞋頭便頂丨了一下他的下巴,牙齒相撞發出細微的聲響,他被迫閉上了嘴。
“背過去。”
隻是口舌便演變成現下這般情形,看來繼續下去的難度不會太高。
貝琳達的視線輕快地從他身上移開,她給出一個簡潔的命令。
“……”
下意識将那接連的命丨令盡數照做了,斯蒂瓦德看着對面的自己。
碎發黏在了鬓邊,左手撐在地上,另一邊空閑着的也揪好了衣擺,毫不設防一般直視了即将來臨的風暴。
齊整安穩的變為狼狽不堪的,好似過往的服丨務對象驟然互換了人選。
他本應該迅速轉過頭将聚焦點側去,避免進一步将自己的神情刻印進腦海裡——那個瞬間,他的餘光注意到了貝琳達小姐動作,然後便再也移不開視線了。
耳畔是由遠及近的海浪聲。呼嘯的冷意裹着海風,席卷着的海浪拍出一陣又一陣的白花。澄澈穹頂之下水光粼粼,漣漪蕩開而後消失。分明的手指帶着嬉笑意味,嵌進了細軟的沙裡,顆粒分明的白沙順着指的間隙流動。表面的溫度在陽光的照射下逐漸升起。
一切在嬉鬧中泛起了漣漪。
他像被父母勒令不要到處亂跑的孩童,于是克制住了多動的好奇心。
“小姐…”
他一遍一遍喚着,額上青筋暴起。眸中有愈發濃重的水色。
不知過了多久,似乎是終于預知到什麼,他的呼喚聲漸漸弱了,取而代之的是幾乎響徹在耳邊的心跳聲。内側早已濡丨濕一片,他扭過頭想要說些什麼,下一秒便猛地撞上了面前的冰冷。
“!”
腳凳被踢開,椅子被拉近。
貝琳達抹去鏡面上的兩處水霧。她單手反扣住斯蒂瓦德的腕骨,在他細細打着顫的脖頸輕咬了一口。為了便于更好的接納,她一邊毫不猶豫地将修長的手指裹了上去,一邊用清冽的嗓音。
“…别閉眼,看仔細了。”
“…”
像是被燙到,斯蒂瓦德隻覺視野驟然模糊了起來,他想咬住唇,但沒有得到允許。他想出聲應好,但他的咽喉——那個以往就算因拉伸過度而變得紅腫、哽咽也不曾委屈的咽喉,此刻隻能隐隐泣出破碎的哭腔。
為什麼會發出這般聲響呢?
是羞恥嗎?
——好像不是。
雖然貝琳達小姐從未做過這類事,但他早在夢與預想中将自己全然交出。
各類更加肮髒的、渾濁的,不止一次出現在他的幻想裡。
因為足夠努力,很小的時候他就走到了能貼身照顧貝琳達小姐的位置,連小姐第一次夢後的痕迹都是他處理的。
他到現在都能清楚地回憶起小姐微紅的臉頰。
隻是後來發生的事情太多,自己負責“X指導老師”的臆想很快就像泡沫一樣消散了。
因為恐懼那份濃烈的“厭惡”出現在她的眼眸、再落在他身上,所以他隻能克制着每一次接觸,連進行必要撫丨慰的時候,都不能表現出絲毫的動搖。
……是滿足嗎?
——又好像偏離了方向。
“嗚呃…”
隔着衣料,鏡面被擦拭幹淨。斯蒂瓦德發出短暫的嗚咽,透過朦胧的潮水,他望向克制着力度、輕喘着氣的貝琳達小姐,和她那雙純粹的漆黑眼眸——他竭力深呼吸一次,再吐出濁氣,手腕輕微掙紮了一下,便被松開。
恍惚間他溺亡在那沸騰的深海中,殉丨葬的“伴手禮”是被徹底剝去外殼和蚌肉的珍珠。
啊,原來如此。
他恍然大悟。
——是“不滿足”啊。
斯蒂瓦德用發抖的嗓音,像回到了過去給貝琳達小姐上禮儀課程的時候。于是手指撐開為貝琳達小姐壓平衣服褶皺,再指節下陷為貝琳達小姐扣好暗扣。
【“保持好現在的手臂彎曲弧度,對,就是這樣。”“不用擔心,你已經做得很棒了,小姐。”】
“進.的動作…再……一些,也沒關系…”
“……”
“不要害怕…沒那麼容易壞的……”
他這般教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