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顧邢舟這麼無微不至的照顧他,沒道理現在才給他配助聽器。
就像是剛知道一樣。
不對!
陸喬忽然皺眉,按照原書中的劇情,原主被主角攻拉着自殺,醫生又在搶救中發現了原主的助聽器。
那顧邢舟應該知道這件事才對。
不等陸喬解開心中疑惑,護工已經推着病床走遠,而顧邢舟也已挂斷電話上前來。
“怎麼樣?”
助聽器是顧邢舟在做檢查的時候,就讓醫生臨時給配的。
陸喬回神,從盒子裡取出那枚白色的助聽器,調整了一下舒适感。
顧邢舟又問:“能聽清嗎?”
陸喬笑着點頭,“聽的很清楚,謝了。”
“嗯。”
說話間,陸喬認真的盯着顧邢舟的臉看了兩秒,神态冷漠一如既往,未發現一絲破綻。
奇怪……
在兩人乘坐等待乘坐電梯時,陸喬試探性問:“我的耳朵……”
“我聯系了這方面的專家,給你做更全面的檢查。”
顧邢舟這是……補償嗎?
陸喬沒有說話。
顧邢舟又道:“待會兒周特助會送你回去。”
等到了停車場,陸喬就見到了顧邢舟口中的周特助,周年。
是個模樣比較周正的年輕人。
周特助恭敬的稱呼了一聲顧總,随後看向陸喬,将他引到另一輛車前,為他打開車門。
“陸先生,這邊請。”
陸喬颔首,彎腰鑽進車内,透過車窗看了眼徑直走向另一輛車的顧邢舟。
顧邢舟不動聲色的拿着陸喬所有的檢查報告上了自己的車。
袋子被顧邢舟随手放在了副駕座椅上,裡面不止有陸喬這次檢查出的結果,還有陸喬之前的病曆。
而其中一項聽力受損的報告單,日期不過就在原主被拉着自殺的前兩周。
雖然醫生給出了診斷,但顧邢舟的直覺告訴他,陸喬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麼簡單。
“遊戲開始變得有意思了。”
不過顧邢舟現在要先處理點别的事情。
今天顧氏有一場新聞發布會,顧邢舟會到場,而顧家如今的那位顧夫人也會到場。
陸喬被周特助送回别墅後,周特助并沒有離開,反倒是留下來一起陪他。
陸喬雖然總覺得周特助像是來盯着他的,但在奇怪也還是給周特助拿了罐飲料。
“天氣很熱,喝點東西吧!”
“謝謝。”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在客廳沙發坐着,氣氛有點尴尬。
周特助坐的闆闆正正,很是沉默,過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陸喬問:“你是姓周?”
周年嗯了一聲。
“特助的話應該很忙。”
“嗯。”
看着周年淡淡仿佛人機一樣的回答,陸喬更疑惑了。
“不用忙工作嗎?”
周年放下手裡的飲料,回答問題的樣子也很闆正。
“顧總讓我暫時代替他陪你一會兒。”
陪我?怕我跑掉嗎?
陸喬也沒再說什麼,本想打開投影儀,看個電影來緩解一下跟周特助之間的氣氛。
總不能丢下客人一個人上樓去。
可剛要去開投影儀,周特助就像個古代搶主子活幹的小長工。
“我來吧!”
電影看的無聊,陸喬想刷手機,周特助又突然搭話:“陸先生,請問您會下棋嗎?”
而另一邊的顧邢舟,在顧氏集團召開了記者發布會,宣布自己将取代顧邢南的位置,接手顧家所有的公司産業。
而剛剛趕回國的穆瓊怡在得知這個消息後匆匆趕來,氣勢洶洶闖入了大廳。
“顧家的事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插手了?!”
穆瓊怡來的氣勢洶洶,兒子剛死,顧邢舟就想搶了他兒子的公司和顧家的家産,這讓她怎麼能忍?
穆瓊怡看向顧邢舟兩側的其他股東,“顧氏由誰接手,可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
可怎料其他的股東竟然都默不作聲,有的甚至還裝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喝起了水。
顧邢舟起身要離開,被無視的穆瓊怡見狀想上前,被安保人員攔住。
穆瓊怡剛要破口大罵,顧邢舟卻從容走到穆瓊怡跟前,目光睥睨,語氣冷漠卻極具威脅:“你也不想二十多年前的事被公之于衆吧?顧夫人。”
穆瓊怡後背一涼。
顧邢舟難道知道了?
而在場的記者都因為這一句話炸開了鍋,紛紛開始提問顧總所說的二十年前,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