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得了甜頭的符免繼續哄騙,他說謊不打草稿道:“你想做什麼,我都可以。”
人魚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什麼都可以?”
符免剛想應答,一股重力就将他瞬間壓倒在了地上。
他的腦袋被人魚用手托着,隻是身體就沒有那麼幸運,直接硬生生的摔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我明白了。”
厄爾帶着潮濕氣味的聲音自他的耳側響起,人魚帶着鱗片和尖刺的一雙手遊走進了他的衣服下擺。
冰涼,黏膩。
人魚的腦袋蹭在他的鎖骨處,發絲的觸感讓他有些發癢。
那雙手的動作很生澀,隻是亂無章法的撫摸着他的腰線與小腹。
不帶任何情欲,隻是探索。
符免沒忍住打了個寒顫。
“厄爾?”
這又是要幹什麼。
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符免想要一腳踹開身上伏着的人魚,隻是還沒來得及付出行動,厄爾就用它的魚尾纏住了他的腿。
符免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之前一直沒注意的一件事。
這條人魚的魚尾很龐大,腰側也有兩片壯碩的魚鳍。粗壯的尾根拍在他的大腿内側,甚至能直接印下一個顯眼的紅印出來。
“我明白了。”
【欲望值+5】
不合時宜響起的提示音讓符免心中的不安感更加強烈。
“厄爾,你,别……”他的聲音都帶着顫抖。
沒人告訴他發展會是這樣啊!
哪有前一秒還是愛寵溫情,下一秒就跳進不良發展了!
而且這個發展怎麼看怎麼莫名其妙吧?
符免的牙咬的咯吱咯吱響,他用手推着厄爾的臉,“你幹什麼呢。”
“我沒幹什麼……是你說的。”厄爾的聲音帶着點委屈,一雙手遊走在男人的腹部,臉上的表情仍然沒有變化,依舊是懵懂模樣。
它的手上本來就充斥着黏液,再這麼一動更是讓整個房間都響起怪異的水聲。
“我沒說。”符免咬着牙,努力想要掙脫開人魚的束縛。
人魚的那條尾巴像是牢固的繩子一般纏繞着他的腿,尾巴尖還時不時撓一下他的腿内側。
隻是成年體的怪物肢體力量遠遠不是人類能比拟的。
他怎麼偏偏這時候沒設防備!
“你說了。”厄爾在他的耳邊哼氣,聲音軟綿綿的,像是撒嬌。
“我說個屁……”符免的一雙手也被人魚趁機鉗住,壓在頭頂。
他久違的有點惱怒起來。
“松開。”
厄爾想都沒想,“不要。”
“你教會了我,所以我會這麼做的。”
說罷,符免眼睜睜的看着人魚伸出舌尖,戲弄似的舔了舔他的鼻尖。
翻車的符免臉上的表情簡直能殺人,“誰教你這個!”
“你呀。”
厄爾笑眯眯的,對身下人的反應格外感興趣。
它的視線向下移動,打量一般觀察着符免的反應。
然後目标定在了符免正因為呼吸急促而起伏的胸膛上。
符免隻感覺胸前一涼,他忍無可忍道:“你給我适可……”
“唔,隻是,真的把你吃掉的話,你是不是就沒法回答我的問題了?”
兩道聲音一起響起。
這下輪到符免愣住了。
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啊。
表情僵硬的符免:“……是啊。”
厄爾的表情有點遺憾,“那我先不吃,我還想知道。”
“哈哈,是嗎。”
他居然會想歪到那個層面去。
明明眼前的這隻人魚怎麼看腦子裡不會裝得下那些複雜的東西。
差點以為要翻車在這裡了。
厄爾松開魚尾,語氣頗為遺憾,“那等我得到答案再吃。”
【依賴值+5】
符免松下一口氣。
眼前的數值條目前又是厄爾取得了暫時性的勝利,深藍色填充滿了幾乎一半的框框。
還算成功。
他慢慢起身,從厄爾手中掙脫,與對方拉開一定距離,喘了口氣後才決定繼續用話語引導,重奪主權,“好的,厄爾。你還想知道什麼?”
人魚歪了歪頭,似乎是在思考符免的話語。它的表情和話語都帶着些孩童般的天真,“我想想……我是不是也很在意你?你是我現在的訓導員嗎?”
直球。
還是反問式直球。
符免一時間有些語塞,隻能将房間散落在地的衣服抽了過來,擦了擦自己的手,才道:“是的。”
“訓導員,你也在意我。”
“……是的。”
在他回答完這句話之後,房間短暫的陷入了沉默。
符免有些不适應的轉了轉手腕,扶着牆站起身。
他的後背上現在都是水,腰腹那裡也黏糊糊的,實在讓他渾身都有些不爽。
厄爾趴在地上,雙手撐臉,看着眼前少年的動作,冷不丁又開口道:“在意,人類的伴侶才會有,對不對?”
符免一愣,“不對,不是這個……”
厄爾打斷他的話,繼續道:“我聽從前的訓導員說過的。他們說的,我都會聽。人類伴侶,他們就是會在意。”
“但是,人類伴侶隻有一個。可是你關注我,為什麼身上有别的氣味?”
符免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
這又是什麼發展。
他還來不及糾正厄爾話語中的錯誤,就聽見它喋喋不休道:“在意,不應該隻看我一個嗎?”
這時候反駁它的話,隻怕是會将他剛剛好不容易灌輸進去的内容全部推翻。
符免面上泰然自若,“人類會有社交,有很多人。出現其他味道很正常不是嗎?”
“你說謊。”聞言,厄爾的眸子擡起,纖長的睫毛在眼下透出一片小小的陰影,“那個味道,是我的同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