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恪之陪着虞昭一起吃完午飯後便離開了,他一天三頓藥,沒辦法繼續留在外面。
虞昭告訴他自己今晚回去會晚一些,叮囑他就算一個人也要好好用飯,不能因為沒餓到前胸貼後背就什麼也不吃。
謝恪之在她跟前聽話地應了。
回到食肆,虞昭準備過去竈台幫忙,邊上李小川眼尖地看到外面漸行漸遠的馬車,好奇地走上前。
“掌櫃的,您剛去哪兒了?”
虞昭瞥了他一眼:“怎麼,你在好奇什麼?”
她并不想暴露身份,一直以來大家都隻當她是有錢人家的大夫人,與其說是出來賺錢,倒不如說是找點事打發時間。
對此,她從未解釋過什麼。
李小川不敢直接問,隻能尴尬地撓撓頭,笑道:“小的也不是好奇,就是表達一下對掌櫃的關心嘛。”
“别耍嘴貧子了,好好幹活。”
虞昭倒沒有不悅,但顯然也沒有要回答的意思:“你不是說要好好賺錢孝敬老娘嗎,今天生意不錯,你好好幹,沒準兒下個月就能漲工錢。”
錢到底還是比八卦來得重要,李小川一聽這話,眼睛立刻亮了:“小的這就去!”
虞昭想過開業這天生意不會差,因為基本的人.流量在這裡,哪怕十個人裡隻有一個人會進店,也能保證一天的利潤。
可她卻沒想到能忙成這副樣子,尤其是範大江,一整天下來幾乎沒歇過。
好不容易入了夜,食客也并沒有減少太多,甚至還有一些即将離開京城的旅人特意買上一些小吃打算在路上吃。
就這樣一直忙到戌時,整個碼頭都變得安靜下來,食肆才總算得以打烊。
關上門,衆人圍坐在桌邊。
“範叔,你先好好歇歇。”虞昭給範大江倒了杯茶。
“謝謝掌櫃的。”
範大江倒是一點沒有疲憊的模樣,反倒精神奕奕的。
李小川累得直接趴在了桌上,轉頭瞥見範大江的淡定,不由詫異:“叔,你怎麼看着一點不累。”
範大江不好意思地放下茶盞,說:“待在家中三個多月,做夢都想着能拿鍋鏟,哪裡會覺得累,就是讓我幹到明日一早也成。”
虞昭聽到這話笑了笑:“那可不成,不好好休息,身體總會吃不消,要是你病倒了,咱們這食肆可開不了張。”
“就是就是,”李小川附和着,故意打趣到,“再說叔你這麼努力,讓我們這些做小輩的多不好意思啊。”
範大江有些不習慣這樣的誇贊,隻好反過來誇道:“小川你已經很努力了,還有掌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