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霖沒有說話,想來應是默認了。
楚栩道:“那老闆也是姚塞人,他們自家人順自家……”話還沒說完,身側一股涼風吹的他渾身戰栗,他臉上的笑意全無,認真道:“全部給賣糖水的婆婆了。”
楚霖冷哼一聲,大步走到他前面,“我們現在進去。”
方才他和姚置鬼扯一通的時候,鄒蕭便傳音給他,讓他們去城主府左院,趙城主的人會讓他們喬裝一番後,讓他們光明正大進去。
想來應是鄒蕭給其他人施了法,除去楚霖,他們好像看不見自己身上的影子。
楚柯和兩位受傷較為嚴重的被鄒蕭送了進去,現在留下來的,多少也帶着傷。
既是宴席,那自是少不了酒水,鄒蕭讓他們在一家酒樓會合,會有人給他們送衣服。
他們換好衣服下樓時,門口兩輛木闆車上已是放滿了酒水。
一位身着紅衣,滿臉胡茬的男子朝他們招招手,“來幹活了。”
這人……有點熟悉。
紅衣男子道:“這些都是趙城主親自來定的,你們都注意點。若是撒了,我們誰也擔不起。現在人多,你們多注意,切記,君王在此,若是有百姓擋路,你們也不準訓斥。”
紅衣男子在前面開道,時不時回頭看他們,“多加注意啊,我們進去之後也不要亂跑,一切都聽趙城主的,他叫我們做什麼我們便做什麼。聽到了嗎?”
“聽到了!”
他們整齊響亮道。
這些都是高城主找來之人,想來個個都身手不凡。打楚栩見到他們到現在,幾乎都沒怎麼聽見他們說話,與他們待在一起一股沉重的氣息便會包裹住他全身。
想來應是與他們訓練有關?
他們推着酒水進去,那幾個姚塞人如同沒有瞧見楚栩一般,各忙各的。
但若是細看他的表情,還是能看見他們臉上湧現的驚喜之色。為又混進一個他們的人而高興。
城主府布置紅火,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家辦婚事呢。
他們将酒水推到大廳門口,幾名身着家仆便上前将酒水抱下來往大廳進去。
隻是……不讓他們進去?
楚栩多往裡面瞟了兩眼,本來還想看看君王長什麼樣呢。
“哎哎哎,你,”紅衣男子指着楚栩道。
“作甚?”
“你跟我來,”他又指指另外兩個人,“還有你們倆。”
他們三人走到紅衣男子面前,他又道:“那個,小霖啊,你帶他們出去,記得我交代的話。”
說罷,紅衣男子帶着他們三人便往後院而去。
“現在缺人手,趙城主讓我們來把院裡的雜草除了,幸虧君王來的晚還沒來得及四處逛逛,動作麻溜點,這裡就隻有三處的草要除。”
紅衣男子指了兩處地方,對另外兩個道:“你們兩個。”
兩人會意,齊聲應“是”。
楚栩對上紅衣男子的眸子,“我呢?”
紅衣男子叉腰四處看了一圈,“來,就這,”他指着楚栩身後的牡丹花,“我去那邊看看。”
院子近乎看不見雜草,紅衣男子所說的三塊地,反正沒在這。
他裝模作樣的去扯剛探出頭來的小草。不多時,身後便傳來腳步聲。
楚栩轉身看了一眼紅衣男子,起身拍手道:“這麼快!”
紅衣男子聳肩,“也不看是誰。”
楚栩白他一眼,“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紅衣男子抱着手,“草太多,拔不完,隻能一把火燒喽。”
府裡的姚塞人,他們現在要是大肆将其抹殺,勢必會引起外面的人警惕。
但府外不一樣,府外的姚塞人更多,消失幾個也不會被發現。再者就是,他們要保護百姓。
“啊啊啊……啊啊啊……”
府外忽然傳來此起彼伏的叫喊。
楚栩和鄒蕭忙不疊跑出去,隻見藍傳騎着一頭牛角馬身的兇獸在街上狂奔。
不用想,這也是他們的傑作,楚栩拍拍鄒蕭的肩膀,“我身上有人皮仙,我倆還是不要待在一起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