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什麼‘反抗’？”

腿上又挨了一下，這次力道變得稍微大了一些，但還是收着力。

“這個！你都不反抗一下，不躲一下嗎？”

原來指的是這個嗎……

我回答：“您是我的‘上級’，您看我不爽，身為下屬，我怎麼能躲開呢？”

其實是因為少年收着力根本就不疼。

但我決定試探一下少年。

果然，在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少年切片臉色都變黑了。

他說：“活該你被欺負！”

聲音咬牙切齒的，也不知道是在不爽什麼。

真是奇怪……我總感覺少年切片今天對我的态度有點反常。

我決定旁敲側擊一下，于是稍微俯身，輕聲詢問：“大人，您……”

但聲音很快被打斷了。

我的領口揪上一隻稍小一點的，白皙瘦長的手，那隻手用力地骨節都凸出了，一股大力拉着我朝下拽去。

我順從地彎腰，整個人被拽到少年的眼前。因為不太好受力，我一手扶着椅子上的扶手。

“大人？”我有些訝然。

很快，一隻有些微涼的手掌撫上我的側臉。

那是少年的手，骨架還小，但已能看出未來驚人的大小。那落在臉上的撫摸似乎帶着少年的猶疑，溫柔而躊躇。

我對上少年的雙眼，在紅色的瞳孔看見我自己的身影。

“你知道嗎？”耳垂被輕輕按壓着，不帶情色，似乎隻是好奇這柔軟的人體組織。

少年切片極為認真地看着我：“‘本體’，又分享了新的記憶，是關于你和……Theta切片的。”

“我很好奇……”耳垂上的手又到了唇邊，猶豫了一下，才撫上那兩片軟肉，摩挲揉搓着，“你似乎害怕且讨厭Theta切片，但有的時候，又似乎沒有。和Theta切片做那種事情的時候，連害怕也可以抛卻嗎？”

少年切片的聲音近在咫尺，幾乎讓我震顫。

“做這種事情，你很喜歡嗎？”

大腦變得一片空白。

我下意識地推開少年切片。

“不……大人，這種事情……我沒有辦法回答。”

“為什麼？”

紅水晶般的雙眸釘在我身上。

我感到羞赧。

“不，不管再怎麼說，您，您也是未成年，我……”

“我是那家夥的‘切片’，嚴格意義上來講隻是維持着‘少年體型’而已。”

我的大腦更渾濁了。

少年切片對這種事情感興趣，我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在身前扭曲交纏的雙手被輕輕拉住，少年溫柔地分開我的手指。

他站起來，足有我肩膀高的少年試探着伸手抱住我的腰。

我輕輕一顫。

胸前的少年聲音很輕。

“不要把我當成小孩子，就算隻是按被制造出來的歲月計算，我也早就成年了。”

“不……”

我有些接受不能，伸手按住少年的肩膀想要把少年拉開。

腰被抱得更緊了。

隔着不算厚的衣料，少年身上陌生的觸感和溫度讓我有些使不上力。

“為什麼要拒絕？”少年切片擡頭，“你隻要安安靜靜不反抗就行了，就像剛才那樣。我隻是好奇而已。你不是來實驗室找我的嗎？是因為實驗室暴亂的那件事吧？等我做完，我會答應你要我幫的忙的。”

少年的語氣帶着理所應當的意味。

被拉住的掌心傳來輕柔的扣撓。

真是棘手……青春期嗎，這是……

少年好像根本就不知道這種事情到底意味着什麼，就如他所言，他隻是好奇而已。

我顫抖地呼出一口氣，将手抽出來。

“塔德納！”少年生氣地看着我。

看來是氣得急了。他平時很少叫我名字的。

我雙手扶着少年的肩膀将少年推回到椅子上，在少年憤怒的眼神中，我跪下來，身體塞進少年岔開的雙腿之間。

少年臉上的表情凝固，似乎一時反應不過來我準備幹什麼。

我擡頭。從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少年臉上呆滞的神色。

“您想好了嗎？”我問。

“什麼……嗚呃……”

【……】

“好了。”少年扶着我的臉将我推開，“不用繼續了，你……”他的眼神閃躲，“不覺得咽下去有點……”

我親吻着少年有些濕潤的掌心。

“隻要是大人您的話，咽下去就沒有問題。”

“……不知廉恥……”

“明明剛剛才享受了我的服務，卻還要罵我嗎？”我故意低垂着神色，“我會傷心的，大人。還是說，是我的技術太差了，沒能讓您盡興……”

“你不要這個表情，我知道你是故意的……啧，好了，我沒有……”

臉頰上傳來溫柔的觸感，少年切片扶着我的臉，低頭親吻上我的額頭。

若即若離，帶着少年的青澀和安撫。

“我沒有不盡興，你做得很好。”少年如此說。

視線甚至不敢落在我臉上，慌亂地轉動着。

我感到有些好笑。

會議室的門被突然敲響。

我感受到少年切片的動作一僵。

下意識地握住少年的手背輕拍一下作為安慰，我扭過頭，朗聲問道。

“什麼事？”

“副官大人，【博士】大人找您。。”

多托雷？

我感到不解，臉上撫摸的手掌用力，帶着少年的不滿。

“是有什麼事嗎？”

“不知道，隻是似乎很着急，大人讓您速回總部實驗室。”

我在心中歎了口氣。

“好的，我知道了。”

等到外面的腳步聲遠離，臉被少年用力地掰回。

“你要走了。”

“抱歉，大人。”我任由少年切片更用力地親吻我，甚至沒戴耳墜的那側耳朵被用力地咬了一下。

“嘶……”

耳朵上的撕咬瞬間停止，很快覆上濕熱的舔舐，笨拙地安撫。

“你之後還會再來嗎？”耳邊傳來少年沉悶的聲音。

“當然。”我說，“您也是我的大人。”

“騙子……你明明更在意‘本體’……”

少年的糾纏幾乎令人意亂神迷，即使知道這是多托雷的切片之一，我也不由得感到輕松和愉快。

于是我說：“但我最喜歡的是您。”

禁锢變得愈發緊密。

“這可是你說的，我當真了。”

“絕無半句虛言，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