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坤見此人神出鬼沒,輕功了得,不由得直冒冷汗,踉跄着跑回聚英堂報信去了。
聚英堂内,霍形本就無意與劉澱成争鬥,隻想讓他吃點苦頭,他們三人離開卧龍山便是了。可是劉澱成這人胡攪蠻纏,明知打不過,還偏要自讨苦吃。霍形有多少次出手擊退他,他便有多少次再沖上來。實在是叫人……“佩服”!
這一來二去,也把霍形惹惱了。霍形站定步子,隻等着劉澱成再沖上來。他右手依舊背在身後,左掌猛地立起,幹枯的手仿如一道利刃一般。
不遠處觀戰的王福祿一眼就捕捉到了霍形的動作,心知霍形要下殺手。他心中猶豫片刻,還是沒有叫住劉澱成。
霍形冷笑一聲,劉澱成早已滿頭大汗,但還是執着地向霍形撲來。
王福祿不由得握緊拳頭,他正聚精會神地瞧着這兩人,卻還是被慌亂跑進來的金坤吸引了目光。
金坤并未聲張,隻是一路小跑到王福祿近前,将那人說的話一字不落地告訴了王福祿。
話音未落,大門處就又站滿了人。
王福祿放眼望去,不由得在心中罵了聲祖宗。他大聲喊道:“兄弟,慢着!”
劉澱成拳出了一半猛然聽見王福祿這一聲,心裡還納悶兒,可是霍形不會慢。霍形左手鉗住劉澱成的手腕,劉澱成隻覺得手腕處酸痛無比,想抽回手确是不能。霍形一直背在身後的右掌猛地向劉澱成的咽喉處襲來。
劉澱成仰身向後閃躲,霍形的指尖堪堪劃過他的下巴,若是王福祿未喊那一聲,劉澱成隻會離霍形更近,這一招必然能要他的命!
饒是如此,霍形依舊沒有放過劉澱成,眼見一擊未中,霍形左手加力,眉頭一皺,生生地捏斷了劉澱成的腕骨。
劉澱成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王福祿和錢裡銅大驚,錢裡銅飛身上前扶起劉澱成就往回走。
王福祿看着對面的衆人,冷冷地開口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都上我這卧龍山來湊熱鬧……”
還未等他說完話,便有人說道:“哎,是老衲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了嗎,這卧龍山什麼時候是你王福祿的了?”
霍形回過頭去,隻見宋煜庭和葉鳴笙身邊已經站了不少人,方才說話的正是趙希聲,他身旁還有白剛、吳祥,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再後面,便是南陵三俠劉豐年、趙承風、郭行!
霍形向趙希聲一抱拳,“老僧,好久不見!”
趙希聲也樂呵地比劃了一下,“近來可好啊,老仙人!”
眼見着兩人快要聊上家常,在一旁險些疼昏過去的劉澱成不幹了,他喘着粗氣,叫王福祿:“大哥……給兄弟我出口氣!大哥!”
王福祿聽見趙希聲那句話本就不滿,如今劉澱成這話可是讓他抓住了機會。王福祿怒道:“你們以為卧龍山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今日既然來了,不留下點什麼誰也别想離開!”
霍形不滿道:“方才你不是答應我我若是赢了就讓我們走嗎,怎麼如今不算話了?”
王福祿道:“方才是方才,現在是現在,在這卧龍山一切都要聽我的!”
趙希聲喃喃道:“實在放肆。”
王福祿冷哼一聲,正想回怼趙希聲,隻聽宋煜庭笑道:“方才就我倆和霍伯伯三人,你說赢個比試就讓我們走,如今我們人多了,更加不好對付了,尊者怎麼反倒要強行留人了呢,我可真是弄不懂尊者這想法了!”
王福祿被他這話氣得腦袋嗡嗡直響,本來看到霍形他就想息事甯人,殺宋煜庭的事情以後再議,可是如今看着這群人不費吹灰之力就闖進了聚英堂的大門,心裡實在是憋屈,再加上宋煜庭這麼一激,他便不管不顧了!
隻見王福祿飛身跳上幫主那位子上,高聲喝道:“兄弟們給我上,這些人一個也别想走!”
霎時間,聚英堂内大亂。衆小卒嘶吼着朝幾人殺來,不止堂内的小卒,本來駐守堂外的小卒也聚到了一起,把幾人團團圍住。
王武道:“兩位兄弟你們先走一步,奔後山,那邊有人接應。”
宋煜庭心中疑惑,不知有誰在後山,但時間緊迫,來不及細想,況且李乾明也不知給葉鳴笙吃了什麼藥,現在葉鳴笙渾身冒冷汗,早已浸濕了衣衫。
霍形将傘拽出,道:“庭兒,笙兒,緊跟着我!”
宋煜庭右手提着拂雪劍,左手攬着葉鳴笙,跟着霍形便向外闖。
不止霍形,趙希聲、白剛、王武、白凝、南陵三俠等人全都奮力保護着宋、葉二人,刀光劍影中為他們殺出了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