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知君又想起來了,榜一和那個視奸男一定也有關系。不對,沒有具體的證據,他不能這麼懷疑别人。
他在想要不要把這個消息改一下發給榜一,好雨露均沾。但這樣做了之後,要不要再發給老闆?
一旦表露出“你瘋了吧”相關态度,就隔一會兒再說“自己被盜号了”。
就這樣。
知君把文字複制,給榜一的内容修改後是“我想和你見一面,确定我們是否能發展以後的關系。如果你不願意,我會和你保持互聯網上認識但不熟的老闆對待”,給季書逾的則是“我想和你确定我們是否能發展以後的關系,如果你不願意,那麼希望在以後的工作中請不要做出任何暧昧舉動”。
其實指向意味很明顯,“盜号”這個說法騙不過去。
那又怎樣。
知君眨眨眼,做了個wink。他需要從這三個人中——也可能是兩個人,甚至其實都是一個人,找到一個在意他的現實的機會。
榜一回得很快。
谷:你被盜号了?
谷:千載?在嗎?
知君冷眼看着他暫停發消息,等了幾分鐘,谷又發過來,這次給的信息很暧昧。
谷:我是你的榜一……我們的關系本來就不應該用簡單的“老闆與員工”概括。
谷:你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怎麼突然會想到和榜上的人面基?
谷:你給榜二她們也發了嗎?
知君:^_^
知君:抱歉谷老師,我确實是被盜号了。
知君:我和谷老師的IP距離有點遠诶。這個人說話倒還蠻符合我本來的想法……但我肯定自己是發不出來的。谷老師願意和我面基嗎?……我倒是很高興能在現實裡交到網上的朋友。
知君:但不願意也是可以的,交朋友這種事情,當然還得你情我願。
知君冷漠地退出聊天框,去看季書逾給他發來的信息。
季書逾:?
季書逾:我想,我應該沒有做什麼會讓知君同學誤會的舉動。
季書逾:……你都和誰發了?你以前的那些老闆也發了?
季書逾:你被盜号了?
見知君半天沒反應,季書逾忍辱負重地打字。
季書逾:……知君,你以為我們之間能發展什麼關系?
知君:抱歉老闆,我被盜号了。
知君:我也不知道能發展什麼關系,因為上面的那些話都不是我發的。
知君:對,盜号的人給我賬号裡的所有人都發了。不好意思老闆,打擾您了。
沒等季書逾回複,知君又切到視奸男的聊天界面。
視奸男早給他發了信息,但他把這個人放在了最後再回。
視奸男:寶寶,我當然想和你見面,我每天都想和你一起,光明正大的,你身邊隻有我,你身邊永遠有我……
視奸男:寶寶,你是認真的嗎?你真的想見到我嗎?你會被我吓到嗎?你會喜歡我嗎?寶寶,你是因為喜歡我才靠近我的嗎?
視奸男:可是寶寶,你為什麼會喜歡我?你為什麼會喜歡上一個随時有可能威脅到你生命安全的人?寶寶,你為什麼不說話,你玩膩我了嗎?
視奸男:寶寶,你的衣服好香啊,每次我想你想得難以忍受的時候,都會靠近你的東西,或者和你有關的,仿佛這樣就能碰到你了。這種在幻想裡和你接觸的感覺總會讓我高潮……
視奸男:寶寶,你确定你想見到我嗎?我也好想見到你啊,我想聞你身上的味道,我想趴在你身上,我多想觸碰你,多想吻你的唇,你的嘴唇總是很蒼白,它變紅的樣子格外好看。
知君:我的确想見你。
知君:我不一定是喜歡你,但我想見你,然後在确定合适的情況下和你建立關系。我希望建立關系後你能盡量待在我的房子裡,不要讓我回去之後看不到你人在哪裡,晚上不能超過十點不回家,不用會做飯洗衣服,家裡有洗衣機,手機上可以點外賣。
知君:你要是沒有工資來源,我可以給你生活費。
知君:你要保證我想看到你在家裡的時候,你必須待在家裡。
發完這些信息,知君舒服了許多,連早八帶來的痛苦都變小了。
現在,他唯一需要再努力的就是确定這三個人是否可以縮小,再次縮小。
谷給出的反應是目前沒有空面基,但以後會有時間。季書逾的意思是“有沒有和你說可以”,大概也有些意動。
視奸男已經買票了,明天就能見。
知君很寬容:見面的時候你可以戴口罩,甚至墨鏡也可以戴上,我不在乎,隻要你能保證你長得不至于被人說“醜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