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遲疑了幾秒,看向她的眼睛已被情.欲沖刷得徹底。
岑意傾擡手掐住他的脖子,掌心和他脖頸的肌膚同樣滾燙,隻有戒圈泛着涼意,抵在他的喉結處。
宋祈喉結一滾,單膝跪在她面前,注視她的目光恍若在乞求神明的垂憐。
“跪好。”
岑意傾的鞋尖輕點他依舊直立的那條腿。
他順從地雙膝跪地,兩隻手都被她綁在了背後,手臂上的青筋凸起,胸口随着呼吸而劇烈起伏着。
即便是在這種時候,他的身姿依然挺拔。
岑意傾稍微往中島台的邊緣坐了點,雙手撐在腿邊,垂下頭去看他。
鞋尖從他的小腹一路上劃,描摹着腹肌的線條,擦過鎖骨與喉結,挑起他的下巴。
她穿着一條緞面的長裙,擡起小腿時,裙角的布料随重力而滑落,細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他兀地想起自己幫她選的那張官宣照。
照片裡的她也如現在一樣,雙腿交疊,垂眸睥睨着鏡頭。
幽深的瞳孔中湧動着危險的氣息,她卻不屑于隐藏,打量獵物一般地望向他,朱唇輕啟:
“你是不想讓我搞出花邊新聞連累你,還是怕我真的對祝淮序有意思?”
宋祈的思緒一時間全被她奪去,久久地沉默。
她的眉間似有不悅,“說話。”
衣帽間裡安靜得落針可聞,他分明乖順地跪在面前,目光緊緊鎖在她身上,像是下一秒就要将她吞噬。
尖頭的高跟鞋一路下滑,細跟隔着襯衫薄薄的布料摩擦皮膚,有些痛癢。
目的地在他的腰間,岑意傾踢了踢他皮帶的金屬扣,接着踩在他已有擡頭之勢的某處。
全身上下的血液幾乎都湧向同一處,宋祈的身子一僵,卻換來她更肆無忌憚的踩弄。
岑意傾的神色懶淡,一條腿逗貓似的在他下身戲弄着。
他的呼吸越發急促,手腕上的束縛算不上牢固,稍稍用力就被輕松掙開。
她玩得起勁,幹脆從中島台上跳下來,蹲在他面前。
跟随剛才踩過的軌迹,岑意傾的手一點一點向下摸索,直至耳畔傳來男人的低.喘才堪堪停手。
“如果是因為祝淮序......”
聲音像是小貓舌頭上的倒刺一樣撓人,宋祈的意識被她帶得朦胧,卻在聽見“祝淮序”三個字時瞬間回歸清醒。
剛才還淩亂跳動着的心髒此時如墜冰窖,他薄唇繃起,默默等待她繼續說下去。
“隻要你承認,我可以少和他見面。”
他一怔,原先乖乖背在身後的手終于不再隐藏,将她箍進懷裡,以耳廓為起點細細吮吻。
“如果我求你,你們可以不見面嗎?”
他的聲音沙啞得可怕,手臂不斷收緊,仿佛要将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你什麼時候掙開的?”
岑意傾全然沒有聽見他的話,突然的失重感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好不容易緩過來,她已經被男人抱在懷裡了。
“求求你。”
薄唇的溫度炙熱,從耳廓落到肩膀點燃欲.火,他的聲音淹沒在細密的吻裡,
“哪裡也不要去。”
岑意傾的頭還埋在他的胸膛,心跳像是沉重的鼓點,敲得她大腦懵懵的,一時分不清這鼓點到底來自誰的身體。
她鬼使神差地“嗯”了一聲。
宋祈終于肯放開她,俯身親親她的額頭,“給你補課。”
她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還沒消化過來他的話,就突感身下一空,被抱到鏡前站好。
兩人的身份在未曾發覺的時刻已然轉換,剛才還嚣張至極的人被他禁锢在鏡子前。宋祈的大手抓住她的兩隻手腕,拉過頭頂,用剛才她使壞的領帶牢牢捆住。
像是信号延遲,她現在才問:“什麼課?”
兩隻手都被高高束起,眼前的人已成了待宰羔羊,眼中氲着薄薄霧氣,有些可憐。
宋祈撩起她的裙擺,“幫特邀嘉賓補習一點F1的常識。”
“賽車裡的溫度很高,一場比賽下來,車手會嚴重脫水。”覆着薄繭的手指向上探索,
“所以要做好水源供給。”
指尖往上,找到溫涼的水源。
岑意傾腿一軟,險些站不住,好在雙手還被他緊握着。
等她稍微适應了節奏,他才騰出手顧及自己。
她順着他手上的動作看去,到這時才意識到自己上了當。
他一定是蓄謀已久,否則不可能連衣帽間裡也備着套。
“F1賽車的方向盤是可拆卸的,也就是說,在比賽開始的時候,車手要自己将方向盤安裝到車裡。”
他挺身,“像是這樣。”
宋祈悶哼一聲,調整呼吸,貼着她的耳朵繼續補課:
“等到五盞紅燈,比賽開始。”
懷裡的人忍不住顫,踩着高跟鞋的腳下不穩,鞋跟觸擊地面的脆響在衣帽間裡放大。
耳畔是她抱怨似的叮咛,他勾唇,幫她找借口:
“起步太快,賽道外側沒有抓地力,很容易沖出賽道。”
“起步順序不佳的車手,會從一開始就伺機超車,主動進攻。”
宋祈加快速度,懷裡的人死死咬住嘴唇,被他的進攻擠出生理性的淚水。
“引擎的聲音很大,這是正常現象,不用擔心。”
他俯身輕咬她的下唇,吮吻間破碎的音調從唇間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