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這些不就是想給妹妹提供一個更好的環境嗎?現在隻需要提供一點小小的幫助,連代價都稱不上,就能輕松達到目的。”
“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
任凜垂眼看着自己面前的咖啡,沒有說話。
知道她被說動了,岑意傾不打算再步步緊逼:
“明天前給我答複,過時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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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意傾前腳剛回到家,後腳尤婧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宋祈把行李箱推進衣帽間,她按下接聽,俯身抱起yellow去客廳。
“我是來提醒你,别忘了F1大獎賽的事。”
尤婧不說,她還真就差點忘了這回事,把手機從耳畔拿到面前,看了一眼日曆,才發現距離比賽沒剩多長時間了。
一直沒聽見她回話,尤婧就知道她肯定是忘了,歎了口氣提醒她:
“你好歹了解一下規則,别去現場丢人。”
yellow好幾天不見她,此時正興奮地在她懷裡拱來拱去,眼看就要掙脫她跳到地上。
岑意傾滿心滿眼都放在它身上,把手機扔在一邊,兩手困住yellow蹭了蹭它的。
沒得到回應,隻聽見幾聲“太可愛了我們yellow給媽媽親親”,尤婧怒從心頭起,“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行了知道了,我會好好準備的。”她抓過被冷落在旁的手機,“拜拜。”
通話結束,她撸了一把yellow的腦袋,終于把它放下。
看着它光秃秃的脖子,岑意傾想起先前給它定制的項圈。
兩個項圈都被她放在二樓的衣帽間,她抱着yellow上樓去取。
自從上次鬧過一次分房睡之後,宋祈就一直賴在她二樓的卧室,一樓那間很久沒有用過了。
他倒是适應得快,現在已經習慣性地把東西往她的卧室裡搬。岑意傾抱着yellow進來的時候,他正把行李箱裡的衣服扔進髒衣籃。
岑意傾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拉開最深處的抽屜,把刻着yellow名字的項圈取出來。
yellow雖然平時皮得跟什麼似的,但在岑意傾這裡卻是意外的聽話。她去取項圈時把它放在島台上,它便乖乖坐着等她回來。
清脆的鈴铛聲傳進宋祈耳中,他擡頭看向遠處的一人一狗,岑意傾背對着他,把yellow也擋了個嚴嚴實實,不知道在做什麼。
“好了!”
她興奮的語調蓋過鈴響,俯身把yellow放到地上,拍拍它的背,“去給你......”
她想說“你爸”來着,話到嘴邊又覺得别扭。
宋祈一直注意着那邊的動向,自然也聽見了她接下來的話:
“去給你宋叔叔看看。”
yellow哪裡聽得懂這話裡微妙的不同,隻管配合岑意傾的話跑到宋祈面前展示就是了。
它乖乖坐在宋祈面前,伸長脖子露出項圈,與其說是展示,倒更像是在和他炫耀。
“怎麼樣?”岑意傾跟在yellow後面慢慢朝他走來。
宋祈手指擡起項圈上的銅牌,端詳一陣後放下,把空了的行李箱收起來,
“一般。”
“看來咱們的審美不太統一。”岑意傾睨他一眼,“既然這樣,我準備的禮物你應該也不會喜歡了。”
宋祈扭頭,讀出她眼裡狡黠的笑意。
他垂眸又看了看端坐的yellow,
“項圈很好看,它一般。”
岑意傾噗嗤一笑,“你這麼對它合适嗎?”
“有什麼不合适?我隻是他叔叔。”
宋祈的視線投向她一直背在身後的那隻手,“什麼禮物?給我看看。”
“你真的很記仇。”她撇撇嘴,在他的注視下打開那個稍大的木盒。
項圈的皮質柔軟,岑意傾踮腳幫他扣上,微涼的手指摩挲着脖頸間熱得發燙的皮膚,甚至感覺得到他的脈搏。
冰涼的金屬扣正好抵在喉結處,她怕勒着宋祈,扣得很松。
金屬扣發出“啪嗒”一聲,項圈戴好。前一秒還乖乖任她處置的男人迅速将她抵在島台邊,大手護在她的腰後,以免她撞上邊角。
炙熱的吻如狂風驟雨般席卷落下,她被他擡起下巴被迫承受着,兩人的身份在這一刻調轉。
但岑意傾顯然不像他一樣配合,伸手推了推他,在親吻的間隙裡塞進破碎的話語:
“尤婧讓我......看比賽......我查了賽曆,今天晚上......”
宋祈抓住她抗拒的手,啞聲哄她:
“三練在晚上十一點開始,時間還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