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攸看着眼前神似古巴比倫空中花園的羅泊王宮,心中隻有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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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都是黃沙大漠,唯有王宮巍峨似山。
高大石柱撐起層層樓閣,每一層皆種有奇花異草,其間還有人造瀑布溪流。
甚至三層平台上,還有飛鳥走獸。
其奢華程度,可見一斑。
程心攸震驚到眼皮都合不上,真是土包子進城大開眼界。
入宮前,胥子欽所帶侍衛被留在客棧。
大門緩緩打開,程心攸走近了才發現連宮門都貼了金箔。
“如此露富不怕被賊人惦記上嗎?”
黃金甲居高臨下斜了一眼程心攸,語氣極為自豪:“盡管來!”
程心攸一愣,怪異這人為何表現得像個好戰分子?
隻聽胥子欽解釋:“羅泊國軍力強盛,近五十年都沒有敗績。”
沒人注意他此時神情微妙。
整座王宮除了瀑布溪流、鳥獸啼叫再無其他動靜。
就連路過的宮女個個頭頂銅壺,見到程心攸等人都是彎腰不語快速經過。
陸陸續續又路過了好幾撥頭頂銅壺的宮女,程心攸實在好奇:“這是做什麼?”
胥子欽:“流下去的水自然需要用銅壺裝滿再運回來。”
順着胥子欽的視線,數十米高的瀑布橫穿王宮内部,伴上綠樹紅花,分外奪目。
程心攸愣在原地,咋舌:“這羅泊王活得也太奢靡了。”
徐夢瑤路過,好意提醒:“小聲些。”随即追上胥子欽。
倒是任天賜抱劍留在原地,瞥向自入宮時刻發出喟歎的程心攸,幽幽開口:“你也喜歡?”
程心攸想都沒想:“這麼漂亮,當然喜歡!就是太折磨人了,我可幹不出來。”
她說後半句時,明顯想到了拜古百姓,帶上怒氣。
任天賜自然也聯想到了,垂眸抱劍跟上。
不多時,到了金碧輝煌的主殿内,然而王座上并無一人。
戴白紗的宮女突然抱手上前,客氣又疏離:“王上已沐浴休憩,有事明日請早。”
閉門羹?
程心攸意外且生氣,這羅泊王什麼意思?
黃金甲卻格外鎮定,言簡意赅:“我是吾爾蘇。”
豈料那宮女一聽“吾爾蘇”三字,肉眼可見的詫異。
她飛快低頭行禮,連語氣都恭敬不少:“請稍候。”随即轉身去了寝殿内。
這轉變,看得程心攸瞠目結舌。
~~~
寝殿,浴池前。
女祭司跪坐在地,正在蔔算羅泊國運。
她雙眼緊閉,口念咒語。
突然,一聲清脆。
祭司猛然睜眼,恐懼驚愕:“這……”
岸上,龜背明顯有道裂痕。
如此情形,過去從未有過。
女祭司仍是不可置信,她喃喃念道:“這不可能!此乃王庭聖物,上測風雲,下算黎民,除非......”
羅泊王趴在浴池台沿,兩旁有宮女跪坐為他按肩:“除非什麼?”
女祭司注視那道裂痕,心跳加速:“除非蔔算之事涉及天選之人,對方命格非凡,不可窺探!”
“天選之人?”
羅泊王轉身靠着浴池内壁整個人沉了下去,舒服地發出一聲喟歎。
他冷笑:“本王就是天選之人。”
恰巧,白紗宮女跪地禀報:“吾爾蘇将軍求見。”
“吾爾蘇?”
羅泊王猛然擡頭,眼神裡是不可置信以及隐隐有一絲不悅和恐懼。
他若有所思,皺眉問:“隻他一人?”
宮女察覺王上語氣不對,小心翼翼地回:“還有二男二女。”
“二男二女?”
羅泊王嘴上重複,臉色越發難看。
嘩啦一聲,浴池中的羅泊王隻着下褲倏然起身上岸,即刻有宮女為他披上外袍。
外袍下沿沾水,濕漉漉地拖在地上。
他昂起下巴斜眼看着白紗宮女,故意刁難:“你确定?”
宮女低頭,餘光瞥見王上赤腳正朝自己走來,吓得瑟瑟發抖,一時忘了回答。
羅泊王蹲下身,單手勾起宮女下巴,滿意對方眼中有驚恐之色。
他勾唇安慰:“别緊張,你還有兩次機會。”
一旁的宮女們和女祭司紛紛垂頭屏息,生怕波及自己。
地上宮女已經吓得花容失色,哭道:“奴婢錯了、奴婢錯了,請王上饒恕、王上饒恕。”
她越怕,羅泊王越興奮。
他摸上宮女臉頰,替她拭去淚痕,一連抛出剩下兩道問題:“他們多大年齡?什麼模樣?”
宮女如何答得出?
羅泊王耐心盡失,拍了拍地,拂袖起身。
就在他拍地的一瞬間,浴池水下突然飛出一黃金大蟒,俯身沖向宮女,一口将其吞下。
須臾,吐出難咽的頭顱,血肉模糊地在地上滾了幾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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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個澡也要這麼久,羅泊王不是背着我們幹什麼壞事吧?”
程心攸站得腳都麻了,發個牢騷。
任天賜注意到王座後方,冷冷提示:“來人了。”
羅泊王在衆宮女簇擁下,登上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