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用毒水浸過,沒查出來,屬下領罰!”徐夢瑤一臉自責。
“這夥人膽子也太大了!”
程心攸盯着曹副使七竅流血的屍體小聲嘀咕。
“這唐立澤背後的大魚到底是誰?先是探聽你的蹤迹,又兩次下黑手。”
任天賜抱劍看向胥子欽:“恐怕唐立澤之所以敢發水患财,背後也是他在撐腰。這下死無對證了。”
胥子欽臉色陰沉:“不僅如此,出發前葛淼還透露唐立澤把水患中無家可歸的女子集中圈養,輸送國都。”
程心攸心驚:“這不是人口拐賣嗎?”
看來子虛國都水不淺啊!
入夜。
程心攸躺在床上,肚子吃撐了,難受。
聽到隔壁傳出一些動靜。
嘩啦啦地,像流水聲。
她雙手枕在腦後,煩躁翻身。
“大半夜沖澡,也不知咋想的。”
結果剛嘀咕完,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
睜眼盯着床頂的帳篷,鹿血!
雖然任天賜隻喝了兩杯。
她啧啧了兩聲:“還真是......血氣方剛。”
腦子裡突然蹦出胡思亂想。
這鹿血男的喝了壯陽,女的喝了應該沒事吧?
反正睡不着,要不出去溜達溜達?
行動達人程心攸咻地一下翻身起床,噔噔磴跑進後廚。
找到酒壇子掀蓋瞄了瞄,是酒紅色。
她喜滋滋灌了一小壺,蹲在地上就開始抿。
啧啧......不好喝,但有點辣。
喝完,身子也有點暖和。
“再喝兩口,最多兩口,否則白跑一趟。”
程心攸閉眼喝完,踉跄起身,扶着腦袋小聲嘀咕:“怎麼還有點微醺呢?”
“微醺好,微醺好睡覺。”
程心攸這麼安慰自己,一路搖搖晃晃地回去。
回程,夜風一吹,院子裡潔白的梨花瓣随風飄,落在程心攸的發梢。
她擡頭一看,看得如癡如醉,星辰漫天,好美!
轉瞬卻是鼻頭一酸。
她原本是想,這個世界的星空與她原本世界的星空一樣嗎?
可仔細回想,即使是在原本的世界,她也一直辛苦忙碌地活着,甚少擡頭看看。
好像,哪兒都不是她的歸屬。
“大半夜不睡覺,跑院子裡吹風幹什麼?”
任天賜的聲音冷不丁響起。
不解風情!
程心攸飛速抹去眼角的淚,錯身而過。
任天賜似是錯愕程心攸竟哭了,又有些愠怒他都已經放下身段主動求和了,她竟還躲着自己。
他一把拉住程心攸的手腕。
“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這幾天一直躲着我?”
程心攸皺眉:“你什麼都沒做,但我看着你就煩。”
笑話,她可是要搞事業的大女主,怎麼能對一個遊戲NPC動感情?
她強行甩開任天賜的手就要回房。
翌日。
四人出房門吃早飯。
任天賜瞥了一眼明顯還在起床氣上的程心攸,放慢腳步。
昨夜他想了一晚上也沒想明白,自己哪惹着她了。
“就算男人什麼都不做,女人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心煩。”
胥子欽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大清早就搖着扇子晃。
任天賜蹙眉薄怒:“你偷聽我們說話?”
胥子欽勾唇輕笑:“酒樓就這麼大,夜深人靜,想不聽見都不行。“
随後他合扇敲了敲任天賜胸膛,眨眼:“放心,心攸姑娘這邪火過幾日便好了。”
随即大步向前。
任天賜這個愣頭青,一知半解,還在皺眉思索胥子欽所說是真是假。
面點飯食端上桌,程心攸掃了眼沒什麼口味。
她瞥向櫃台上挂的木牌,問小二:“這些怎麼都不是特色菜?”
小二犯迷糊,撓頭:“小姐,剛才這位女客官點的全是我們這的特色菜。不知您指的特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