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奇樂調查總部在調查過程中遇到的阻礙或許就跟他有關。
“你們根本不是一類人吧,”我拆穿他,目光平靜,“第一奇樂和第三奇樂的意圖,你是心理方面的專家,應該很清楚。”
如果說夜神月是在對這個世界失望到極點、用冰冷悲憫的目光注視衆人時得到死亡筆記的,那麼眼前這個人,則是在對這個世界憤怒到極點、用貪婪扭曲的視線掃視衆人時遇到死亡筆記的。
夜神月他想得到一個被洗淨的世界,那麼你呢?在你的世界裡,被剖開的變成了誰?
“别這麼看我,”他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你難道不覺得不公平嗎?這個世界,手持屠刀的劊子手可以肆意妄為,而要搶過他們的屠刀,對他們施加懲罰的人卻寸步難行,這是不對的吧?是嗎?還是你同情那些死去的殺人犯?”
他看着我,好像非要得出一個答案。
這樣類似的問題,類似的咄咄逼人的氣勢,是否是他們這類人的共同特征之一?
我往後一靠,任自己陷入椅背裡,仰頭盯着天花闆看了一會兒,沒有讓他等太久答案:“他們大多數活該。”
還沒等他将滿意的話說出口,我又說道:“但我也絕對不會因為這一點再向你洩露任何你想知道的事情。”
他沒有表露任何失望,起身走到一旁的桌前:“我知道,将記憶再一次叙述出來有一點困難。”
“但既然我能幫小時候的你把記憶藏好,那麼我現在,依然可以幫你把那些給挖出來。”
……
奇樂調查總部
這棟樓裡的人,從未像今日這樣的匆忙。
各種資料紙片因為人手不夠,用完也沒有人去收拾,就任其散落在地上、吹飄在空中。
人手平均有兩到三個調查和資料收集任務,更不用提蹲在電腦前面那一位了。
而即使面對往日十幾倍的工作量,L的專注度也沒有打一點折扣。
他連日的工作時長已經快要逼近迄今為止的記錄,然而外界不斷加劇的動蕩局勢以及即将到來的降臨儀式讓他不加猶豫地淘汰掉了“休息”這個選項。
與此同時……
L的視線又一次下意識地瞥向桌角資料上的那張女孩的照片,眉毛小幅度皺了一下。
「具體的治療過程和方法旁人不得而知」
潛在的焦慮不斷催使他又一次分出一部分注意力推測女孩的現狀,然後做出所有可能結果的緊急應案。
然而這一次,依然卡在了相同的地方——最壞的那種結果下,應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