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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尋親會友秘策暗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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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家在百家裡是出了名的清貧,族中子嗣每日除了練功,還要忙活耕種家務。也因貧窮,家中能省的人工也一律都省掉了,除去山腳崗哨,别處再無守衛。

宮琴珩方才被迫說了軟話,略感無顔見人,搶先闊步走到正院門口,往裡一看,院中空空落落,連個侍從雜役也沒見到。但此處應是近期修繕過,牆面上糊的白灰還很幹淨,各處新刷的清漆也光亮,隻有院門上挂着的竹匾褪了色,墨迹斑駁,依稀可辨“匣中鳴”三字。

她定了定神,聽見裡頭傳出些細碎人聲。

原來宮琴珩他們走捷徑登山,山腳守衛還未來得及向主家報信,院中人并不知來者已至,尚在屋裡閑談議論。有一黏膩發嗲的尖細聲音道:

“槐家那小二剛又在底下放炮了?”

槐家兩代都隻兩個人,槐緻遠是老二,槐瑛就是小二。宮琴珩聽見這稱呼,先揮手設了道隔音結界,方敢噴笑出聲,旁人卻沒有她的千裡耳,不知她為何突然由怒轉喜。槐瑛前後左右環顧一圈,并未發現任何異常,因而問道:“你在偷笑什麼?”

宮琴珩豎起食指,示意他們噤聲,又凝神去聽屋中人講話。一渾厚聲音道:“那小兒身份今非昔比,今後你在她面前,萬不可薄待了楓岚。”

那尖細聲委屈道:“夫君這是哪裡話,我視楓岚為己出,何時薄待過他?隻是曆來溺子如殺子,楓岚除了練劍,餘事一概不知,如何能擔得起家主之責?我一心盼他成材,這才多予些磨砺罷了。”

“夫人的心意我明白。”渾厚聲道,“楓岚遠不如峋兒聰慧伶俐,你礙于身份不敢主張,可我又何嘗不想讓峋兒早日接替世子之位?隻是如今槐族長氣力不濟,甯世子後繼無望,我們衛家别無親盟,若想重回十三司,便隻能在槐瑛身上押寶,她又素來待楓岚親厚……”

兩人又絮絮叨叨幾句,不過是讨論一會要如何款待槐瑛之類的瑣事。宮琴珩聽着好笑,扭頭沖槐瑛道:“你現在倒是個香饽饽了。”

槐瑛挑起一邊眉毛,神情并不算意外,應是聽懂了這句話的來意。她在這些小事上一貫聰明絕頂,交流起來省心省力,很讨宮琴珩喜歡。隻有衛楓岚尚在雲裡霧裡,十分謹慎地問道:“少族長可是聽到什麼了?”

“不過聽見幾句家常話。”宮琴珩道,“說起來,你家連個候門的仆人都沒有,我們難道就這樣大搖大擺走進去麼?”

她不過随便一問,卻不知又觸動了衛楓岚哪根細膩心腸,對方尴尬一笑道:“家中人丁不旺,二位在此稍等,我進去知會父親一聲。”

待他進屋通報,槐瑛方與宮琴珩解釋:“原先這院裡也是有門仆的,但衛家少有訪客,實在用不上許多人,那些候門的要麼賣了,要麼被打發去種地,隻長留兩三貼身侍從而已,你今兒想要排場,怕是不能了。”

宮琴珩稀奇道:“衛家好歹是十三司裡的老人,怎的如此蕭條落魄?哪怕把百家倒過來數,前十三家的境況,恐怕都比這強些。”

槐瑛一聽就樂了:“珩大人天橫貴胄,怕是這輩子還沒見識過窮鄉僻壤吧?衛家封地雖不小,卻大多是荒郊野嶺,長個果子都艱難,更湊不出幾畝耕地,山窮水惡,自己人都養不活,連上頭那些雁過拔毛的匪徒,也看不上這三瓜兩棗的收成。”

她又道:“堂父曾看過此地風水,說衛碑山金革肅殺之氣太重,伐木削土,生靈退避,因而貧瘠;若想養田增收,非得先毀去靈脈才行。可那是衛家的立身之本,唯有在這樣艱苦的條件中,才能練出絕世的劍法。既如此,也隻好一直窮困下去了。”

一方靈脈養一方水土,竟養出了個難解的問題。宮琴珩猶在深思,那廂衛楓岚終于通報完畢,親自出來,領着她與槐瑛進了正堂。

雖是正堂,卻實在狹窄逼人,兩張太師椅并一張方桌,便填滿了小半間屋子,再進一個衛楓岚,餘下的空間就更局促,宮琴珩左腳邁進門檻,擡頭看了眼周遭,一時竟不知右腳往哪裡擺才合适。

除去椅上坐着的兩人,室内還有兩名端茶侍從一左一右地安插在邊角空隙裡,身上穿同樣的灰藍麻布衣,因洗得泛黃,與綠色也差不多了。

至于太師椅上的,自然便是方才在屋中交談的衛家家主與夫人,甫一見了宮琴珩,便立刻誠惶誠恐起身迎接:“沒想到宮少族長大駕光臨,我等有失遠迎!”

他們二人的衣着臉面倒還光鮮,起身時卻不知為何,總有股朽木似的塵氣直往宮琴珩鼻子裡冒。槐瑛這時方擠進屋内,因着狹窄,隻好站在宮琴珩身側。距離很近,宮琴珩能聞見她發間彌散的花香味,比以往要更清爽一些,像栀子或玉蘭,柔軟芬芳,沖淡了那些令人不快的嗅覺。

“衛家主客氣了,我不過是在家待得煩悶,跟着瑛大人出來走走逛逛,不勞費心招待。”宮琴珩笑道,“岚大人大比時以一敵五,表現實在驚豔,我很是仰慕,故來拜訪結交,想着或可私下比試一場,以了先前未能交手之遺憾。”

見她如此擡舉衛楓岚,衛夫人那張粉嫩的臉上當即摻入了一抹不大好看的青白。槐瑛适時搭話道:“少族長有心,初次拜訪,特地備了禮物給各位長輩,襯得我空手而來,怪不知禮數的。”

衛家主忙道:“豈敢作如此想!楓岚這孩子整日窩在家中練劍,也不愛與人說話,我們都怕他悶出病來,多虧了瑛大人常來看望。”

明明沒有正事可聊,非得沒完沒了地客套,宮琴珩最厭恨地底界這種風氣,卻也無可奈何,隻願早點過場了事;當即接續着槐瑛話頭,從乾坤囊中取出兩物,叫左右侍從接了,介紹道:“不過是順手帶些土物,都是蒼京時興的東西,幾提新茶、幾匹緞子罷了,算不得禮。”

那茶确是順手帶的,緞子倒做了些準備。她聽槐瑛的建議,知衛家家主寵愛繼室,便命人從蒼京街上挑了匹最花哨的緞料,送來哄衛夫人高興。

現下布料還疊得方正,裝在敞蓋方匣中,隻露出面上半塊流光溢彩的花蝶織錦紋樣,卻已惹得衛夫人心癢難耐,毫無大族妖魔應有的矜持,急急忙忙從侍仆手裡接來打量;一抖開,便見着整幅群蝶戲蓮圖,色彩極豔,織工極細,無處不精緻華貴。他小心翼翼觸摸蝶翼上綴的金線,難以自制地露出些目眩神迷情态,連臉上的笑容也真誠許多:“隸家何德何能,敢收少族長如此貴重的東西!”

宮琴珩順口恭維道:“衣服再美,也要穿在合适的人身上方好。依我看,沒有人能比衛夫人更配這匹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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