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妹妹,終是無法不為她多思慮一些。
不日就到了皇城腳下,有娥崇越依然沒有想出如何回複母後的話術來,隻遠遠看見霜婧池等候在城門外。
看見霜婧池的有娥崇越眼底瞬間翻起歡愉來,下了車架,三步做兩步的迎上去。
霜婧池面若桃花的帶着溢出來的笑意,也迎上前兩步握住太子的手:“殿下。”
高總管站在一旁煞風景,在有娥崇越看不到的地方瘋狂的使着眼色。
霜婧池後知後覺的察覺到自己的失禮,連忙收回手,俯身行禮着。
有娥崇越也是寵溺的帶着笑扶住了她:“已經失禮了,就不用再守規矩了。”
霜婧池也是微紅着臉,欠欠的笑着:“殿下一别數十日,您都清瘦了不少。”
有娥崇越拉着霜婧池的手取笑着:
“路上用得自不比霜婧池操辦的膳食,你給我帶的廚子,還是沒有做出我在宮裡和你用膳時的味道,也不知道因為你不在,還是那廚子着實沒有用心。”
霜婧池被有娥崇越逗的面紅耳赤的,急于收回着手:“殿下又說笑了。”
有娥崇越卻緊緊握在手裡,牽着霜婧池往自己的車架走。
高總管連忙提醒:“太子殿下這不合規矩,霜婧池怎麼能和你共乘一架呢?”
高總管另一邊擠眉弄眼的暗示着霜婧池。
霜婧池也連忙的說着:“殿下,我們還是等一會再見吧。”
有娥崇越不滿的擡着眉眼,語氣平常卻暗帶殺戮之意:“高總管,你說規矩,你覺得本太子不知道什麼是規矩嗎?”
高總管瞬間驚出了一身冷汗,忽地跪在了地上,語氣也變的低微:“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殿下這确實不合規矩,我還是乘我來時的車架回去吧,”霜婧池替高總管開脫着,也是不想破壞了所謂的皇家威儀。
“我是太子,你就得聽我的,”有娥崇越扶着不情不願的霜婧池上了車架。
昔一拉着高總管站了起來,替他拍着膝間的塵土:“高總管,你帶路吧。”
高總管皺着眉頭連連點頭,如夾着尾巴逃走的狼一溜煙消失在了昔一面前。
霜婧池坐的十分有九分的不安定,擡着屁股要逃走,看着有娥崇越緊握着她的玉手:“殿下,這不合适。”
“怎麼不合适?你不也不合規矩的出城接我了嗎?”
霜婧池頓時羞紅着臉:“我可是得了母後準許才出城來的。”
“那你是怎麼去母後準許的呢?”
霜婧池緊抿朱唇不敢言語,畢竟她是死皮賴臉的求來的。
有娥崇越打趣着:“原來霜婧池可以不合規矩,太子反而要循規蹈矩啊?”
霜婧池羞紅着臉,卻也安定下來了。
有娥崇越知道她想自己才會求母後,所以也隻是輕輕拍着她的手背:“這麼勇敢的霜婧池,肯定值得合她愛的人共乘一架。”
霜婧池也是羞的說不出話來,翂看着車架的兩人,偏頭問着束安:“束安大人,太子妃和太子感情如此之好嗎?”
束安瞟了一下翂,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點頭答道:“太子妃和太子是青梅竹馬,乃傾世良配。”
翂看着太子的背影臉上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心底重複着那四個字。
傾世良配。
見車隊動了起來,束安紳士的伸手請翂上車:“翂大人請吧。”
翂上了車架,卸下了始終如一的笑容,目光冷冽陰寒,宛如深淵一般,牢牢的盯着前方慢行的太子車架。
回去後,翂被安排到了皇城外的一個别院,是不大不小的院子,景别錯落有緻,還算不錯。
束安和他一起住,除了兩個灑掃的侍女,還有一個護院,這個院子再無别的人了。
翂在院子點點頭,對這個環境還是十分滿意的,清淨又文雅,很适合他。
轉身隻見束安,他正躺在懶椅上舒适的曬着太陽。
翂移步到他身邊,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我何時可以面見殿下?”
束安懶洋洋的回複着:“殿下現在在複命,手頭也堆積了許多事情,你且住着吧,待到殿下閑下來,自會和你相見。”
翂好笑着點頭答道:“好的,畢竟太子殿下位高多勞事,那束安大人這些天就多勞您照顧了。”
束安不以為意的哼笑着,沒有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