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一路順利的到達了,那曆陸上聞名遐迩的不夜城長昱,臨近時才入夜,整座城池卻早已輝煌璀璨。
連雲的樓閣華美炫目,街道上的燈火如散落滿地的星辰,墜入人間隻為将這稀世的繁華在這黑夜裡延續不止。
百隸和無纾帶着晏懷繼駕駛的車架從人群裡穿過。
各式各樣缤紛的服侍和異域的穿搭,叫賣的商戶和各種美妙的樂章交合在一起。
人流的歡笑和交談也不絕于耳,熱鬧和繁華早已不能描述長昱的盛況。
百隸找了家酒館,才将百幼幼和彥别安置好,轉頭看着圍在窗戶邊看着錦繡華麗的長昱的三人,失語的站在他們身後。
“嶼孜你看,她們在放花燈,”歲歌探着半個身子在窗外,遙遙的指着城市一角。
熱鬧紛然的街道上,一條蜿蜒曲徑的河邊圍滿了人,許多信男信女手捧着各色的紙紮花燈。
栩栩如生的花燈中間點着一隻火紅的燭火,映照着人們真摯虔誠的臉龐,一隻隻花燈随水而去,以寄祈望伴水送達天神。
“花燈?”嶼孜眺望着遠處伸長了脖子。
歲歌回過神來,看着嶼孜好奇的眼眸:“你們天屺城不放花燈嗎?”
嶼孜看着半空中祈願放飛的天燈,擡手指着:“天屺城隻有這個明燈。”
“花燈也為水燈,河燈,祈願諸事順遂,康健美滿,我們也去放一個吧。”
歲歌說着就收回了身子,拉住嶼孜轉過身卻對上了百隸的晦暗的眼神。
歲歌悻悻的遮住了半臉,收起了過于激動燦爛的笑容來,看着嶼孜的緘口,眼睛一轉的指着窗外略帶認真的口氣對百隸說着:
“我們去放一個花燈,祈願我們能順利的找到毒人,以解幼幼和彥别身上的妖毒,我們一起去放吧。”
百隸陰沉的臉才松弛下來,看着幾人的蠢蠢欲動,無奈點頭的松下口來:
“我們順便一起到街上打聽一下毒人的事情,但現在不是玩的時候,尤其是歲歌。”
“尤其是歲歌,歲歌怎麼了?我也很關心幼幼和彥别的好吧,我都說是祈願了,你怎麼老針對我啊?。”
歲歌不服氣的站在百隸面前和他對峙着。
嶼孜攔在一點就炸了兩個炮仗中間周旋着:
“哎呀,好好的,别鬧不開心呀,百隸,歲歌也是真的想去給幼幼和彥别祈願,這件事情就這樣好吧,我們一起去放花燈,放完花燈一起去打聽毒人的事情。”
晏懷繼吃瓜的站在中間,眼睛在兩人身上搖擺着,見百隸不說話才一副長輩的姿态站了出來:
“長昱的花燈很靈的,我們現在趁早去放,說不好一會就可以知道毒人的蹤迹了。”
百隸和歲歌還在僵持,眼見嶼孜皺眉苦惱的在兩人的身上掃視而過。
一旁茶桌邊的無纾,重重的将茶杯拍在了桌上的聲音擊碎了兩人互不滿意的氣勢。
看着無纾散發陰寒的氣場,百隸和歲歌的态度瞬間軟下來了不少,連忙互相伸手握手言和着:
“歲歌你的提議非常好,謝謝你如此為幼幼和彥别考慮。”
“百隸,你說的對,我們現在确實不是玩的時候,我将時刻謹記你的警示,永不忘記我們此行的初衷。”
說完兩人都齊刷刷的轉頭看着無纾,見她輕輕松開了手中的杯子,才得以喘息。
嶼孜和晏懷繼看着他倆如此狼狽得模樣不禁得偷笑出聲。
百隸和歲歌悻悻得收回手,嫌棄不已的在身上擦着,歲歌鄙夷的嘀咕着:
“都怪你,差點小命不保了。”
百隸也擺着臭臉小聲的嘟囔着:“還不是你的錯。”
“我的錯?臭驢,我懶得和你争論,”歲歌陰陽怪氣的瞟過百隸。
百隸挖了歲歌一眼:“魚眼睛,我才懶得和你計較。”
“臭驢一頭,我死了鐵定拉你墊背。”
歲歌氣的擡頭緊瞪着百隸,咬牙切齒的說着。
“哎呀,我們走啦,”嶼孜出言制止了他們要掐起來的動作。
晏懷繼也見勢的手搭在百隸身上強行帶走了他:
“走了走了,再晚一點我們連花燈都買不到了。”
“無纾我們走,”嶼孜也牽着歲歌來到茶桌邊帶上無纾一起出門了。
街道上人聲鼎沸,輕紗簾幕垂下,各色的花燈高挂在半空中,在空中判若蜿蜒的花路。
各個街道的缤紛花燈彙集到長昱最大的青樓楚館,空中彌漫着氤氲叆叇的香氣,炙熱令人歡愉放松。
嶼孜和歲歌無不被這盛景震撼,一路尋着記憶裡的方向往放花燈的地方摸索而去。
無纾緊跟在兩人的身後,确保她們的安全,畢竟這長昱就坐落在穆度山脈附近,許多妖人也在這裡經商買賣,實在是人口複雜紛亂。
晏懷繼一路上被各種藥材吸引,直至一頭紮在了一個妖人開的小藥攤裡。
百隸從一群妖人裡拉出晏懷繼,質疑的眼神看着他:“這麼多妖人你也敢擠進去,你瘋了?”
晏懷繼白了百隸一眼,掙脫了百隸,對着攤邊一旁站着的紅衣官差比劃着:“長昱!紅甲軍!”
面無表情的紅衣官差沒有任何動作,連一個眼神也吝啬的給他們兩個。
倒是一旁的妖人都轉身看着兩人,不耐煩的呵責着:“買就買,不買别擱這擋路。”
百隸和晏懷繼被妖人們嫌棄的推了出來。
嶼孜和歲歌看笑話般的看着兩人,晏懷繼也是不滿意的給了百隸一個手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