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黎頓了一下手上打結的動作,說:“我沒那麼卑鄙。”
歲歌緘口,直到戚黎拴好馬向她走來:“你為什麼能知道我心裡想什麼?”
戚黎笑着解釋:“因為給你解毒的時候我用了我母親給我留的丹藥,而這個丹藥是我母親留給她未來兒媳的,可以解所有世間的萬毒。
和我從小吃的那顆丹藥同出一爐,可以讓兩人心意相通,相隔萬裡也可以知道另一方的心事。”
沉默,連風聲都駐足不敢喧嘩。
“不是你認真的?那這種藥你也給我吃?”歲歌震驚。
戚黎搖頭:“沒辦法啊,你當時都要死了,而且确實我手裡也沒有别的藥了。”
歲歌轉念一想,這對嗎,這不對啊:“那為什麼我出來沒感應過你的心聲。”
戚黎側頭打量一番:“可能是你不夠認真吧。”
歲歌好奇問:“認真什麼。”
歲歌都沒注意到什麼時候手裡竟拿起了一把劍,原來是戚黎趁講話期間,将她的劍拔出劍鞘并送到她手裡。
戚黎舉起她的手,貼着她耳邊說:“當然是喜歡我啊。”
歲歌才反應過來,她竟讓戚黎離她那麼親近,對于他的觸碰也沒有反應,直到聽見這話。
歲歌看着戚黎那麼近的臉龐覺得自己的心跳都漏了兩拍,看着自己手裡的劍又從情緒中跳脫出來問:“你要做什麼。”
戚黎退了幾步看着她說:“你太差了,要給你上幾課。”
歲歌看着手裡的劍,質疑那個男人剛剛是在說她嗎?
戚黎往後退了幾步:“我要離開一段時間,怕你死了,我不想做鳏夫。”
歲歌立刻打斷了他的話:“我從來沒有說過要嫁給你。”
戚黎眉眼輕阖假裝思考:“你的命是我救的,藥也吃了,按理說你屬于我沒毛病吧。”
歲歌想反辯竟也說不出話來。
戚黎笑着運氣從旁邊撿了根竹枝,沖上前就展開了攻勢,歲歌忙不疊的接了兩招。
就兩招劍就被打落到一邊。
歲歌的手被震的生疼,面上不爽咬着嘴角狡辯着:“我還沒有準備好。”
戚黎運氣将劍吸到了手裡:“這不行,這劍不适合你。”
歲歌生氣的快步走到戚黎面前将劍就搶過來了:“我就覺得挺好的,好看的很。”
戚黎無可奈何,對着漫不經心的歲歌說道:“看好。”
轉身遠離了幾步便比劃起了一套劍法。
歲歌看着看着走了神,注意力全跑戚黎俊麗的臉上。
戚黎感應到便停下來,轉身望着歲歌一臉無奈提醒着:“認真一點。”
歲歌心想着也沒在心裡嘀咕啊,這也能發現啊,尴尬的笑了笑。
戚黎繼續比完了這一套,讓歲歌去練:“去重複一遍。”
歲歌拿着劍到他剛剛的空地上比了起來,沒一會又開小差,餘光掃過戚黎的臉,想他現在會在心裡想些什麼。
戚黎出聲提醒:“練功最忌胡思亂想了。”
歲歌被識破悻悻的笑了笑。
戚黎見她舞的還可以便上前和她過了幾下,雖然歲歌還是不到十招就被戚黎打到劍都飛出一邊。
戚黎滿意的松了一口氣,進步已經很大了,畢竟時間有點趕。
歲歌看着自己空無一物的手,頓時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的杵在了原地。
戚黎見歲歌木楞的站着快步上前,雖然自己有在控制力道,但是還是忍不住的愧疚。
戚黎握着歲歌的手查看着:“手怎麼了。”
歲歌看着戚黎微皺的眉宇,他的溫度也炙熱如手執炭火的傳了過來,轉瞬又心事重重的抽回自己的手:“我沒事。”
戚黎笑而不語目光相撞在一起,殘陽和晚風挑逗着她額前的發絲,她眼中的光亮忽明忽暗。
臨近黃昏,戚黎眼神飄向一邊示意讓歲歌撿回自己的劍,聲音溫柔缱绻:“我送你回去。”
“好,”歲歌一掃陰霾高興地點頭去撿自己的劍。
微風吹動樹梢,戚黎把馬牽了過來,歲歌這一次主動上了馬。
戚黎見狀也上了馬,不同于出城時的疾步這一次慢慢悠悠的回去了。
歲歌目光漂浮,不敢胡思亂想,生怕他知道自己的小心思。
天已經擦黑他們才到了歲歌下榻的酒店。
戚黎将歲歌抱下馬:“認真一點,好好感應一下我的想法。”
歲歌立馬就反駁着:“誰要知道你的想法了。”
戚黎也不辨駁上了馬就走。
歲歌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又氣又有點小落寞。
轉頭就看見嶼孜意味深長地看着他們,上前打着哈哈就說:“他,順路送我回來。”
嶼孜壞笑點頭:“這樣啊?我又想沒說什麼。”
歲歌羞的要死,轉身溜進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