嶼孜看着歲歌一副不争氣的樣子，對那個幻境分析起來：“戚黎和宋二公子對吧。”

沒想什麼呢嶼孜就壞笑起來：“不過說真的，戚黎和宋二公子還真挺像的。”

歲歌又羞又氣：“嶼孜！”

嶼孜收住笑來：“不笑了不笑了。”

百隸和彥别更好奇戚黎了，百幼幼也沒有見過戚黎，不知道怎麼回事：“你說看見他們兩個，那你是喜歡那一個呢？”

看着那麼多人，歲歌緊握着手裡的衣裙，仿佛不玩弄破不罷休。

嶼孜心裡有了數：“太晚了，彥别你和百隸先去休息吧。”

“啊？”彥别心領神會的帶走了一臉疑惑的百隸。

百隸抓着門框不肯離去：“我們還要商量明天的事呢。”

“明天什麼事？明天就是玩，”無纾關上了門，又坐到了嶼孜旁邊。

歲歌才卸了力氣趴在嶼孜身上：“我是公主，這不歸我管的，談情說愛我從來沒有想過的，公主都是人皇指婚拉攏人臣的手段，我哪敢想那麼多啊。”

百幼幼給歲歌倒了杯水遞給了歲歌：“那就不管那麼多吧，明日的事情也無法預測，反正誰也強迫不了你。”

歲歌起身喝了兩口又趴了回去：“是這樣沒錯。”

嶼孜也無法開口責備什麼：“無纾你送百幼幼先回去吧，早點休息，我們明天再走一步看一步吧。”

無纾起身帶着百幼幼離開了，不一會歲歌也把嶼孜送到了門口，依依不舍的和嶼孜告别。

無纾等在院子裡，看見嶼孜出來笑着迎了上去，嶼孜和無纾睡在一起，床榻間嶼孜牽着無纾的手問：“無纾你幻境裡看見誰了。”

“你。”

“沒有了嗎？”

“百隸。”

“百隸？”嶼孜笑着抱住無纾的胳膊。

無纾看着嶼孜不明白她的笑意：“為什麼開心。”

“因為無纾被愛啊。”

“愛，沒有用。”

“怎麼會，無纾，愛會帶給你希望，會給你力量，愛會支撐着你。”

“嶼孜愛我。”

“不一樣，我們是親人，是親情。”

無纾決絕地回着：“我不需要。”

“你需要，無纾，我希望你有想愛的人，想去的地方，想做的事情，你會有你的天地，我會離開你，你也會離開我，你要在我們相互見不到的時候開心幸福的生活下去。”

“你要離開嗎？為什麼要離開？去哪裡？”無纾眼底閃過一絲的茫然。

嶼孜連忙解釋着：“隻是比方，無纾，你不能把所有的情緒寄托在我身上，我希望你因為煙花絢爛而開心，而不是因為我開心才開心。”

“不可以嗎。”

“無纾這不對。”

“不能理解。”

嶼孜眼裡是從未有過的認真：“我不能一直承托你的情緒，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你了，你是不是會崩潰呢，你會不變成剛來到天屺城的樣子呢，無纾，我不希望你變成那個樣子。”

不明所以的無纾還以為嶼孜是擔心自己有一點受到危險，真誠的回答着：“我會保護你。”

嶼孜輕拍着她：“無纾，你能想象到沒有我的生活嗎？”

無纾頓時寂靜無聲。

“我希望那天你仍可以笑可以哭，煩惱激動，像任何一個普通人一樣，有情緒的變化，無論是好是壞，你好打發這漫長的日子。”

嶼孜緊抱着無纾：“你很強，不知道會存活多久，我不希望你像上神一樣，最後回歸平靜木納，萬年後自行消散，無纾，我希望你活下去。”

無纾沒有想過那麼多，隻想着如果想要留下嶼孜，這個世間沒有人可以帶走她，可是她未曾想過，如果是嶼孜自己想要離開。

無纾忽然被拉入了深淵裡，四下空無，幽暗無比。

無纾平靜的坐在中間。

我，該做些什麼？

頓時想起婠徐來，婠徐說，她希望我去替她守長昱。

悠悠的從遠處傳來一個聲音：“那是她的想法，你的呢？無纾。”

“我不知道，我沒有想做的。”

嶼孜看見無纾閉眼誤以為她已經睡了，也抱着靠着她的肩膀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