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危堤,有娥崇越再次踏入詭攬宮,看着空空如也的殿内,隻一個秉矢長老侯在殿中。
有娥崇越移步來到王座前,摸着精心打造的黃金王座,低聲問着:“秉矢長老,不解釋一下嗎?”
秉矢長老一臉懵的看着一殿的紅甲軍,語氣微弱:“解釋什麼啊?太子殿下可否明示一二。”
昔一開口解釋着:“照泾附近穆度山腳下,苦禾族前兩日被屠滅滿族,無一活口,有附近村民看見滅族方向夜裡有一群黑衣人翻山往危堤而去。”
秉矢長老手中顫抖着握着法杖大喊着:“太子殿下,我可什麼都不知道啊,我都一個老妖怪了,我最心愛的孩子也交給你們了,我哪裡會冒險做這樣的事情呢?太子殿下啊。”
有娥崇越坐到王座上,俯視着秉矢長老:“這就是你的解釋?”
昔一上前拔出劍來,架到秉矢長老的脖子上,秉矢長老害怕的直顫抖:
“太子殿下,你可得明察秋毫啊,我們詭攬宮,自從簽訂協約後,可從未違背過協議啊,我們連踏出危堤的勇氣都沒有,是如何敢在曆陸殺人屠族的呢?若是那樣的猖狂,我也不至于現在還受制于您的劍下啊。”
有娥崇越撐着腦袋,一臉的煩躁:“秉矢長老,你管不來妖族,我派人來替你看管如何?”
秉矢長老眼睛一轉:“太子殿下這道理不是這樣說的,我雖管不好妖族,但也是竭盡全力的控制着大部分妖族。
我們妖族也不是什麼沒骨氣的,這千年來,詭攬宮一向為為這一紙協議做出多少的努力,皇室不是不知道的。
所謂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太子殿下這一番話還是收回去吧,即使今日要了我的老命,我們妖族也不會淪為人奴,決不會任由紅甲軍駐地危堤的。”
有娥崇越正了正身子,手輕叩着黃金扶手上:“好啊,不願駐地,我就派紅甲軍,踏平了危堤,慢慢建立新法,也替你好好管管手底下不安分的妖族來。”
秉矢長老瞠目結舌的看着有娥崇越,昔一劍不斷靠近着秉矢長老的脖子,秉矢長老的胸口氣的上下劇烈起伏着,嘴裡含糊不清的說着:“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有娥崇越從王椅上下來,看着大殿的金碧輝煌的裝潢說着:“司守是君子,不是政客,他過來發脾氣隻是絞殺了幾個大妖。
我不喜歡你這裡,我有的是能力推平詭攬宮,再建立個新宮,就叫危堤将軍府吧,我的守城将軍得有個舒适府邸才行。”
秉矢長老氣的緊握着法杖,臉都鐵青着卻無法抗拒,有娥崇越來到秉矢長老面前,面色嚴峻:“我要一個交代,你知道了嗎?”
看着有娥崇越眼中的殺意,秉矢長老緊吞了一口唾液,連忙點頭:“知道知道。”
有娥崇越負起手來,昔一也收回了劍,秉矢長老長松了一口氣,兩人慢慢的往門口走去。
有娥崇越臨近門口又停了下來,回頭看着秉矢長老,秉矢長老正看着高高在上的王椅。
有娥崇越收回目光,對着昔一說:“椅子不錯。”
昔一點頭目送着有娥崇越離開,來到秉矢長老的身後,和他一起看向高處的王椅。
确實是把好椅。
有娥崇越回來後,回禀了人皇所有的事情,交代了一堆瑣事後,在書房看着七八個将士将王椅搬到書房。
霜婧池正好過來送甜點,看着那麼大一個王椅,不忍驚歎一句:“這是?”
有娥崇越拉着霜婧池問她:“怎麼樣。”
“這是是大不敬吧,文官們要是知道你制此等逾矩的物什定要大做文章的啊,父皇也定會不悅的。”
有娥崇越摁着她坐了下來:“這是我從詭攬宮帶回來的。”
“啊?詭攬宮?他們能同意你帶走他們的王椅?”有娥崇越笑着擺着手,神情卻好像說,同不同意都在這了。
“可是我們回來的時候沒有看見這個物什啊。”
有娥崇越笑着将霜婧池拉了起來,坐到一旁榻上:“我讓人先送回來了的。”
有娥崇越偏頭看着:“是不是我們書房太小了,改日得修個大書房才能放的下。”
霜婧池笑着:“現在放着是有點礙事,不如先擱庫房放着吧。”
“庫房?”有娥崇越搖搖頭,揮手對着将士們說:“擡到院子先擺着吧。”
将士們領命又将這巨大的王座挪到了院子裡,有娥崇越接過糖水,喝了一口,吩咐着昔一:“把翂帶過來。”
昔一領命出去了,霜婧池笑着遞給有娥崇越擦嘴的手帕,見殿内的人都出去了,從一旁遞給霜婧池一封信件。
霜婧池一臉疑惑的接過來看了起來,有娥崇越看着霜婧池長舒了一口氣:“這是小冀台宋賦謹送來的。”
霜婧池看完邊收起來邊說着:“殿下是怎麼看的?”
有娥崇越面帶笑容:“宋宴珩我見過那孩子,是個不錯的孩子,樣貌品行都是好的,身份尊貴,倒是歲歌有點高攀了,不過宋賦謹也不會讓她受什麼欺負,若是這樣也不失為一段好姻緣。”
有娥崇越皺眉苦笑着,霜婧池察覺到不妥的地方:“怎麼了?”
“小冀台做為神族遺民,皇室不是沒有想過把公主嫁過去,無非不是想着從小冀台把神族的血脈帶回來,這封信不是走官道送過來了的。”
“什麼意思?”霜婧池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