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緊趕慢趕在天黑之前趕到了小鎮,才辦好了入住,就被幽幽傳來的男男女女的哭泣聲給吸引了。
大家圍在門口尋找着哭聲,客棧的老闆連忙從櫃台後面出來,趕着人往店裡走:“沒事沒事,都是小孩子的事情,常有的事了,别在這看了。”
“小孩子的事情?”嶼孜分辨着聲音卻不止孩子地哭鬧聲,其中還夾雜着成年人的嗚咽聲。
“哎你們這些外地人别打聽那麼多,住你們的房去,”老闆趕着人往房間走。
彥别護着嶼孜不讓老闆推擠到嶼孜:“你老闆是怎麼一回事啊?”
歲歌探個腦袋出來問了一句:“是不是因為雪妖的原因啊?”
“什麼雪妖,我不知道,你們也别打聽那麼多,”老闆沒好氣的往店裡轟着人。
“老闆我們也是想看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地方,”百隸擋在前面好聲好氣的說着。
“沒有事幫什麼忙,走走回房間去。”
“老闆老闆,我們就是好奇,想問一下,”歲歌還想再說些什麼,卻惹急了老闆。
“哎?你們住不住,好奇就别住了,”老闆生氣的拍着欄杆。
“老闆老闆,好好好,我們不好奇,我們住店,我們住店,”百隸哄着老闆下了樓梯:“老闆你别生氣,我們都是外地人,我們明天一早就走,你别生氣。”
“像什麼樣子,要不是看你們可憐,我都不招待你們了。”
“是是是,老闆仁慈,我們絕不會再多問一句了,老闆你忙你忙,”百隸送走老闆,上了房間,都面面相觑的看着。
嶼孜看着無纾和百隸,歲歌興奮的擠到嶼孜面前:“我也,”眨巴着眼睛緊追着嶼孜的目光。
看着歲歌不去不死心的樣子,嶼孜還是心軟的點頭示意她一起去。
老闆害怕她們出門,特的安排了小厮守在樓梯口,彥别打開窗确認着房外沒有人,才側着身子,将窗口讓給了三人。
百隸先行出了,在樓下環顧四方沒有人,才對上面幾人比了手勢,先隐身到黑暗裡等着她們。
無纾從翻窗而出,靜步來到百隸身邊,看着百隸身上沾上的白灰,拉住他不讓他往灰牆上靠,百隸看着自己身上的白灰不好意思潦草的拍了起來。
歲歌下來,看着她們輕擡下巴側向一邊,無纾轉身先給去探路,歲歌緊跟上去,百隸也執劍跟上。
無纾繞過門口,老闆正在門口準備着關門,看着聲音傳來的地方露出一臉鄙夷的神情。
歲歌看着老闆這個樣子,知道他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藏着掖着,無纾已經到前面去了,百隸從歲歌身邊過,輕拍她肩膀示意她跟上。
三個人上摸着牆根隐匿在夜色裡,一路摸到傳來哭泣聲的院子附近,無纾帶着人上了隔壁的屋頂,歲歌和百隸也悄然上到無纾身邊。
無纾看着百隸身後仍是帶着些許白灰,便輕輕替他拍去,百隸呼吸一滞,看着無纾低垂的眉眼,心中滋味無法言語一二。
“他們在幹嘛呢?”歲歌的聲音拉回了兩人的目光,隻見院子裡圍了一圈人,均穿着黑色的鬥篷。
他們圍成一圈,圈外幾個布衣的男男女女正掩面抽泣着,其中一個中年婦女正被兩三個人拉着,不許她往前一步,那個男子貌似是她的丈夫一手捂着她的嘴巴,不讓她說話。
女人掙紮着擺脫了男人,口裡喊出聲來:“放開阿依莫,阿依莫,我的女兒啊。”
男人倉皇的跑出去摁下了女子并給了女子幾個巴掌,幾個人也沒了之前的難過一臉嫌棄地将女子拉了回去。
這時才看見黑衣人中跪着一個白衣的女子,同穿着鬥篷将身影盡遮,卻也掩面哭泣着,一個黑衣鬥篷的人站出來說起話來:
“草原神會保護你,你會得到風暴神的眷顧,往北走吧,越過古壑雪山,到極北的地方,阿依莫,将我們訴求傳遞給風暴神吧,隻有你可以替我們說話,阿依莫,你是村子的孩子,是我們的孩子,也是草原神的孩子,風暴神會善待你,阿依莫,阿依莫......”
所有人都向中間的女孩靠攏着,将他們的手搭在女孩身上,高喊着:“阿依莫,阿依莫......”
女孩害怕的顫抖着身子,眼裡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聲音沙啞而低沉的喊着:“阿媽拉,阿媽拉。”
而那個婦女早已經被拉走關到了房子了,被五花大綁的束縛起來,幾個女人還在其身邊勸說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