昄月面露兇狠的握緊了手中的妖刀,用力的踩着地面,脫地向着陳昭而去。
面對如此強敵的陳昭也不敢有半分松懈,一手執短刀一手持長劍向昄月而去。
昄月的彎刀面對陳昭的雙劍本應該占不上一點優勢的,奈何昄月的修為遠高于陳昭,對付陳昭就跟戲耍一條小狗般的容易。
陳昭也不急,耐着性子和昄月過招,雖然衣服被昄月故意扯着失了體面,又轉頭被昄月拿塵土抹髒了。
但這隻是看上去略有狼狽,實則一點也沒有傷害到陳昭,陳昭一開始也對這樣的行為多有忍耐。
直到,昄月直接打落了他的發冠,如瀑的長發從陳昭的頭上散落,陳昭才按捺不住怒氣,想要真的和昄月動真章時。
橫空出來的白衣女子落在了他的身前,當着所有的侍衛的面前護在了陳昭的前面,不斷的出招和妖人糾纏。
陳昭漠然的看着一白一黑的兩人在空中過招,見到他們兩個有來有回的打鬥,便心底的疑惑也豁然開朗,目光也流轉在那位不知姓名的女子身上。
隻見她眉眼清冷涼薄,出招利落迅速,潔白的身影如一朵雲朵般輕盈。
昄月見效果已經達到了,便步步後退,直至挨了春杳一腳後,留下了一句狠話:
“今日之仇,他日定當百倍奉還,陳家小子,下次你可沒這麼好運了,你且等着吧,”說完才快速的逃離了現場。
戰鬥也落了尾聲,陳昭才看清楚了來人女子的嬌容。
春杳回眸看向了遠處,那分明早就狼狽不堪一身泥濘,卻仍抵擋不住他的貴氣逼人。
以及那雙似乎能把一切都看透的雙眸,眼角的淚痣也變得嬌媚無比。
陳昭看着女子的雙眼,卻有一瞬間在她眸光裡看到了自己的模樣,心底也是一驚。
以至于直到春杳走到了他面前才反應過來,該把這場戲演完了。
陳昭颔首微伏着身子,雅正的行了一個謝禮:“多謝仙子相助。”
春杳則是點頭,禮貌的回了一個禮來,聲音清脆猶如林中正在生長的翠竹:
“舉手之勞,不必挂懷。”
陳昭端正了身子,帶着玩世不恭的笑意說出了她們這一行的目的:
“仙子這麼稱呼?是哪家門下,改日我等定登門拜謝。”
春杳看着陳昭意味深長的笑,心中也是了然,一副平常的模樣說着:
“露無華仙門,春杳。”
“春杳,”陳昭點頭在口裡又念叨了一遍。
在心裡更是多次重複,仿佛不将這個名字不刻在心底誓不罷休般的執着。
春杳目光落在陳昭散落随風飄動的青絲上,沒有多想的抽下了自己頭上的發帶,直直的伸出手遞到了陳昭的面前。
陳昭眼角晃動着,看着面前不比他的臉臭的女子,她的秀發也正随風飄動着,卻又因為飛舞的秀發更顯出她的柔軟起來。
飄逸的發絲就像蘭花的葉子般優雅高潔。
陳昭伸手還未接到發帶,她的發絲就先一步随風纏上他的指節,如一張新日裡織就的蛛網,帶着日光的溫暖纏綿,而發絲的主人也如蘭花般清高秀麗。
陳昭的心底一下子軟綿綿的失去了往日的堅硬,眼眸也染上了缱绻的溫柔,手接過春杳的發帶時,也有意的觸碰到她的指尖。
暧昧就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倏地将兩個心知肚明地人包裹在一起。
春杳驟然的抽離出意識,轉身沒有任何言語地離開了,陳昭則帶着一抹暗爽的笑容,回味着剛才發生地奇妙情愫。
不出一日,全阜方都知道了陳家家主回城時遇到了妖人襲擊,而且還被要來阜方建仙門的露無華仙子所救。
雖然不知道是誰把這件事情捅出去的,但事實如此,陳家的族老也沒了往日的硬氣,登門道謝不止。
在後來,陳家家主特地将翡湖上神古樹所在的地方劃給了露無華,并安排了阜方最好的師傅進行修建。
并不惜一切華貴之物也要替露無華修築好仙門。
不到兩年,露無華仙坊就橫空出世,并成為了所有仙門裡就雍容華貴的存在。
夏梨說完,衆人也是一副吃到瓜的狀态,嘴角是掩蓋不住的笑意,歲歌帶着玩味的眼神感歎一句:
“這也太明顯了吧,這錢花的,聘禮啊?”
夏梨難掩臉上的憋笑,心裡雖是認同,但還是要嘴硬的回複着:
“這是陳家對有救命之恩的露無華仙坊的謝禮,什麼聘禮,你可不要亂說。”
歲歌連忙虔誠的合手微蜷着身體道歉着:“我胡說的,抱歉抱歉。”
說完兩人又是相視一笑,嶼孜也是磕到了樣子。
彥别合百隸則是看戲的狀态,端着茶杯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