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杳适時的收回了目光,轉身離去了。
衆人也沒有什麼發現什麼,隻有百隸一副如釋重負般的長歎一聲,無纾騎着馬掃過百隸往着地圖所指示的秘境去了。
百隸緊跟着無纾,既心有餘悸,又想起昨夜的場景,又壓制着心底升起來的浮躁。
地圖隻是籠統的圈了起了一片區域,看着不大,直到衆人到達塔葛秘境。
直通雲霄的參天古樹,牢牢的遮掩住衆人頭頂的日光,視野受阻的衆人在這片林子艱難的前行着。
嶼孜和歲歌并排坐着,百幼幼拿着地圖在一旁也看着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百隸和無纾尋路回來,百隸也是遠遠的搖着腦袋,彥别給嶼孜和歲歌遞過幾個果子,安慰着:“已經很靠近了,總會找到的。”
嶼孜接過果子輕晃着腦袋,歲歌将百幼幼也拉到了身邊坐下,語氣輕松的想要調動百幼幼的情緒:
“别看了,就在這小破地方,就是多花點時間嘛。”
百幼幼寬慰的收起了地圖,接過了歲歌的果子,百隸和無纾也坐到了旁邊,無纾也是納悶的思考着,怎麼會找不到。
姑舒告訴衆人上神和聖女所居住的宮殿,位于一座萬萬階的神山之上,都以為是一山獨立的存在,完全沒有想到這裡的神山竟然如此之多。
沮喪間,一個白發老人正背着一個背簍從幾人面前路過,步伐懶散,看見幾人也沒有停下來,緩慢的往前走着。
百隸和歲歌如看見黑夜裡透出的希望般,興沖沖的往老人的方向追去。
歲歌攔着百隸小聲輕柔的詢問着老人:“老爺爺,你這是要去哪啊?”
老人的聲音飽經風霜,狀态十分的懶散的回答着:“回家啊,我就住這一片。”
“老爺爺,你知道這裡的山上有一座上神的神殿嗎?”百隸迫不及待的追問着。
老人打量着兩人,漫不經心的回複着:“知道啊。”
百隸和歲歌難免露出慶幸的笑容來,歲歌合手誠懇的露出乖巧的模樣,小心的開口問着:“老爺爺,你知道在哪裡嗎?”
“找聖女的?”老人審視着兩人。
百隸真誠的雙眼看着老人,身子卻緊張的縮了一下:“我們想了解一些事情。”
“不過那座神殿在萬萬階的神山之上,沒有人可以爬的上去,你們倆,還是别去浪費時間了。”
老人隻覺得這些年輕人就是來冒險,沒有多少能力爬上去,提醒兩句轉身就要離開。
“我們能上去的,”歲歌見此帶着勉強的笑意,不屈不饒的懇求着:“老爺爺,您能不能告訴我們那座神殿在哪一座山上啊。”
“你們是什麼人?”老人擰着眉頭眯起了眼睛伸長了脖子看向兩人。
百隸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歲歌接過話來:“我們是天屺城的,這一次是受嶼宮主的命令來尋聖女,說有要事相商。”
老人也是将信将疑的,百隸順勢不等老人反應的攬過了老人身上的竹簍,帶着爽朗又讓人不忍拒絕的笑容:
“爺爺您辛苦了,你住哪裡啊?我們送你回去吧,就是能不能告訴一下我們神殿的位置啊?”
老人臉上才露出了笑容:“告訴你們也不是件難事,但我可說了,那座山可沒有常人能上去的。”
“好,好,我們知道的,”百隸明白的點着頭。
歲歌也開心的笑着,扶住了老人:“爺爺你住哪啊?我們現在就送你回去。”
“這個倒不用了,神殿離這也不遠,我給你們指個方向去尋吧,”老人說着,就指了一個方向,叮囑着說着:
“直走三公裡,看見的第一座山就是,爬個一百來米,就可以看見階梯了。”
百隸謹記着點着頭,在老人的眼神示意下,又把背簍還給了老人,還是十分感謝的說着:“謝謝您老人家了。”
老人擺着手感慨了一句:“聖女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從神殿上下來了,紀染族也走了。”
“紀染族?”歲歌不明白為什麼老人說的意思。
“那是聖女的族人,以前找聖女都是要通過他們作為橋梁,才能和聖女聯系到的。”老人解釋着。
“他們走了,他們去哪裡了?”百隸将竹簍放到了地上,看着老人滄桑的雙眼問着。
老人搖着頭表示不知道,又解釋起:“紀染族因為一千年前鬧饑荒,死的死,走的走,這世界上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了。”
百隸和歲歌聽到也是一陣惋惜,老人撿起背簍敦促着兩人:“好了,你們去吧,我也該回去了。”
百隸和歲歌才依依不舍的道謝離開:“好的,謝謝您了。”
“您路上小心,多保重身體。”歲歌欠着身子告别了老人。
拜别後回到隊伍,話不多說就開始往老人所指的方向去了,不時就在崇山峻嶺之中,來到了老人口裡的神山。
往上爬了一百米,果真看見一望無際的青石階梯,以及藏在雲裡看不見的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