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歌不解的審視着無纾:“上去又下來了?”
“嗯,”無纾偏轉着身子回着:“上面确實有一座宮殿,但是沒有人生活的痕迹,有一個提供空氣水汽法陣還在運轉,估計是為了宮殿上養的花鳥植物吧,所以也不能确定上面是不是真的沒有人。”
聽了無纾的描述,衆人還是打算上去一看究竟,然後幾人開始了計劃的爬山。
無纾和百隸先行出發,他們會在合适休息的地方,找尋食物和準備飲水,等他們上來休息之後再往前。
由于實在是前路漫漫,無纾開始教衆人如何控制自己的身體和呼吸,教授一些讓自己更輕松爬山的法術,慢慢的教一些移神換影的法術。
一開始,他們到處亂換身位,歲歌和百幼幼掌握的比較差,時常把自己自挂東南枝,鬧得大夥哄笑不已。
最後到熟練使用,從一日爬不到萬階還要休息一兩日,到一個時辰爬七八千階,最後一天行三百萬階。
平常人或許要花五六十年才能爬上來的他們僅花了一個多月就上來了。
這一次行程讓大家的法術體術都得到前所未有的提升,尤其是洹谷純粹無比的靈氣滋養下,大家也覺得像脫胎換骨了。
不日便結束了登高踏上了神殿,幾人站在山門隻見一座巍峨的神宮,山門上赫然題着——長啟宮。
長啟宮素雅高潔,周身白光環繞,猶如坐落在日出時海面上散不開的濃霧之中,神秘莊嚴。
才要越過山門進去尋找一番,眼睛仔細的百幼幼便發現了山門不遠處一塊發黑的污漬:“這好像是血。”
歲歌蹲在地上分辨了一會又擡頭看着巨大的門牌:“難不成聖女隐迹是别有原因。”
百隸心裡一時又提了起來,邁着步子往神宮裡走去:“先找聖女吧。”
彥别也貼身拉着嶼孜往裡走了,歲歌無奈的站起來和百幼幼跟上她們的腳步,無纾掃過血漬看着附近的打鬥痕迹已然知道曾經是誰在這裡戰鬥。
繞着神宮轉了一圈果然沒有人,幾人不敢想竟然這程會一無所獲,抱着最後一點希望往後山而去。
來到弗祭洞,隻見這個空大的洞穴也修的精緻繁複,洞崖之上神秘的符号散發着星星點點的藍色光芒,上古的文字錯亂的排序盡顯滄桑孤獨。
如同洞外的宮宇一般,物件上的粉塵積了厚厚一層,似是荒廢許久的樣子,唯一不同的便是這裡似還經曆打鬥,東西都打破了許多。
再往裡走地面便出現了大片的血漬和零星的服侍碎片,以及遍地的骸骨。
場面觸目驚心不免讓人心中被揪起一塊,百隸和彥别小心的往裡走,穿過屏風往後面去,除了一片池塘便再無其他,不死心的兩人繞着廊橋往水榭上去了。
百幼幼和嶼孜看着屍骨上破爛的服飾依稀判斷出是流民一類的人,歲歌撿起一塊精美的碎布,上面的珠寶至今還散發這光芒:“這會是聖女的嗎。”
嶼孜搖頭不敢認同:“歲歌你看這些屍骨衣着粗布棉麻,不像是出身仙家的人。”
歲歌郁悶的翻看着堆積灰塵的物件,試圖找到一絲蛛絲馬迹:“我們上來都大費周章的,若真是普通人真的花那麼多時間爬上來,是為了什麼呢,又是為何統一的死在了此處。”
“可是,普通人真的可以上到長啟宮嗎?”百幼幼質疑的環顧地面的屍骨。
“沒有,什麼都沒有,”彥别手環在百隸的肩膀,帶着雙目失神如傀儡般的百隸從後面出來。
場面寂靜的可怕,百隸的失落挂了一臉,早就和丢了魂魄的人沒了兩樣。
“聖女是不是遇害了,”百幼幼心裡愈發不安小聲的揣測着。
歲歌無聲的走到百幼幼身邊,輕輕的扶住她:“也不一定,或許聖女隻是離開了這裡。”
“可是曆陸這麼大,我們要去哪裡找她呢?”
“幼幼,”歲歌一時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隻是靜靜的看着百幼幼。
洞壁滲透的水珠滴落在水面,清脆的聲音過後蕩開層層疊疊的漣漪,似是蘊含着無數不可窺見的秘密。
彥别推着百隸往前走,像是推着一塊死掉沒有生氣的木頭:“看看還有什麼信息,聖女在這裡生活了那麼久,肯定還是會留下點什麼東西的。”
“幼幼你的手,”嶼孜驚訝的看見百幼幼的手腕處竟也散發着頭頂上古文的幽藍。
我的手?
百幼幼錯愣的擡起兩隻手,左手手腕處真顯現一個奇怪的符号,不等仔細分辨戊胥鼎便穿過符号出現在衆人面前。
戊胥鼎懸浮在半空散發着微弱的幽藍,片刻角落的地方的碎片似有感應的回應它藍光,碎片在地上滾動的朝戊胥鼎而來,如同離家許久的孩童,迫不及待投入等待已久的母親懷抱。
歲歌直指着翻滾的碎片情緒激動歡快:“看。”
碎片在衆人的眼皮底下溜過,如調皮的蹴鞠快速自有目标,不時便來到戊胥鼎面前一躍飛到空中,不偏不倚的回到舊處還它一個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