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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和蛇蠍美人太監成為宿敵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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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州瘴氣厲害,毒物也多。我送回京城給李荷花女士的家書,雖然每封都在報平安,但實際上任半年,我斷斷續續就生了好幾場病。通判府裡的醫師不頂事,隻知道給我艾灸灌涼茶。有次實在病得難受,夜間爬上屋頂,我望着觸手可及的一輪明月,顴骨漫洇開病态的紅暈。對着寂寥的夜色,我開口嘗試說:“你們内省廠的探子都身手矯捷,所以我不确定你們在哪,但按着阮芳庭的氣性,隻怕不會放過我。如果能聽見,趕緊回去告訴他一聲。再不送藥材和醫師來,就這輩子都不能親手殺我了。”

夜色中并沒有回應,煎熬一夜,第二天清晨又發起熱,渾身紅癢,泡在藥浴中已然無法起身。醫師哭喪着臉說要不去請巫女來做法。我聽完死死扒着浴桶邊,若不是沒有力氣,非要起身掀她一身水。而也是這将要支撐不住的時候,衙門後廚的吳阿婆興奮地禀告說,做飯時她還在想竈王爺祈禱讓知府的病趕緊好起來,結果剛禱告完,起身到院子裡就看到一堆藥材還有藥膏藥丸,這不就是神仙顯靈了?

我拿起藥包上綁的單子,每劑藥的功效和用法都細緻列了出來,瘦金體的字纖巧鋒利,恰像背後執筆之人一樣。我聽完吳阿婆還在拉着醫師感謝神仙顯靈,我忍不住輕笑,折好藥單放入貼身的香囊裡。

“不是神仙顯靈,這次啊,”我買了個關子,又在他們都看過來時開玩笑道:“這次分明是妖精顯靈。”

“妖妖妖妖........妖精,那、那張紙上妖精說了什麼啊!”醫師阿湘是個癡迷巫蠱的小姑娘,此刻完全被吊起好奇心,眼巴巴看着我。

“能說什麼,就說.........”

阮芳庭就說——你要敢死,李新蟬,我定去崖州将你挖出來鞭屍!!

到崖州第二年總算适應了當地氣候,但遇上規整海軍和鄰島流竄的海盜進犯,我隻能硬着頭皮學習戰船知識和海軍布陣,幾次在海上差點遇險,但好在命大,被浪拍回岸上,最後的戰役也有驚無險地取勝,威懾了鄰國各島,保證海域暫時的平靜。

這一年海戰,有意思的是,竟然在海上撿到了安和公主,彼時我尚不認識她,但看她面孔是本國女子,便命軍士們将其先送回衙門安置。沒想到那女子醒後,半夜竟讓我去見她。見面之後安和也是開門見山,直接表情身份并且告訴我烏茲内亂,她趁機殺了丈夫,刺傷下一任繼承人,最後靠着在烏茲的老情人借戰船逃到崖州附近的海域。快要被緝拿時恰好碰上我領兵與鄰國海寇交戰,烏茲國内亂戰,此時不願對外惹事,便沒再窮追不舍。于是安和棄船逃跑,最後被我救了上來。

其實聽她說完我已經有些相信了,眼前這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眉眼間雖有疲态,但目光凜冽恍如寒刃,還真是天生的野心家。但女人身上什麼憑證都沒有,我自然不敢輕易相信,畢竟這事算起來,簡直就和“我秦始皇,V我五十助我複國”一樣荒唐。

于是我不動聲色,思索之後問她:“你知道阮芳庭是誰嗎?”

女人蹙了蹙眉,似乎在從回憶裡檢索,最後揚眉一笑,語氣輕蔑道:“哦,那個小太監呀,我記得,漂亮得像個妖精似的。吳兆那老東西拿他拉攏我,可惜了,還沒睡到那小美人,就被押去烏茲和親了,怎麼?”說到這安和忽而湊近我,目光探究,又玩味地捏了下我的臉說:“難道知府大人睡過阮芳庭?滋味如何呀?”

神魂颠倒,醉生夢死。

我腦海不受控制地浮現出霞色浮動的床幔、腳踝顫動的鈴铛、纏繞的發絲,最後是那雙意亂.情迷的眼睛.......别、别不要我,李新蟬........等、等等我,我們馬上就能在一起了.........恨你,好恨你啊,李新蟬........

最後我也沒有正面回答安和的調侃,隻是從往事中确定了她的身份,便将她秘密藏匿在衙門,畢竟涉及到烏茲國,這件事還需要發密函禀告皇帝。可想而知,皇帝自然對烏茲内亂很感興趣,發來的函報中也隻寥寥幾句提到安和公主,并且還是要我以安和公主受辱的名字讨伐烏茲。

至于密函的内容,我并沒有防着安和,她看後也沒有多大情緒,隻是意料之中一般冷笑起來,她繼續伏在案前畫着烏茲的軍防布置和地圖,隻不過油燈将要燃盡時,安和卻忽然問我,好像個無知的小女孩一樣,“小李大人,如果你離家多年,再回家的話,你娘會怎麼做?”

“我娘估計會高興得殺四五頭豬大擺宴席吧。”

“是啊,”安和此時提筆看着我,墨水滴在白色的衣袖上,她眼神莫名空洞,搖着頭自言自語:“是啊,那為什麼.......我娘卻一點都不開心呢?”

和烏茲交戰,主要還要靠海軍,京城裡送來一批糧草和軍械,而一道而來的還有個特派的監軍。那人帶了一小隊人馬,比大部隊先四五日抵達了崖州。因為是突然情況,我當時還在海邊監造軍船,聽到下屬說宮裡派的監軍已經到了。于是衣服都沒換,褲腳還挽在膝蓋上,穿着草鞋就慌忙跑回了衙門。

可還沒去會客廳,我就撞見阿湘扛着藥箱匆匆往後院跑,我拽住她,問清楚才知道是京城裡來的監軍趕路太急,加上西南的瘴氣毒蟲,因此剛進崖州就病倒了。我命阿湘去準備藥浴,又翻出之前阮芳庭從京城給我送來的藥膏藥劑,小心捧着走到監軍下榻的廂房。雖然不知道皇帝這次派的是誰,但隻怕不是個善茬。

站在門口想好說辭,我推門進去就看見一個清瘦身影,背着門口,隻穿了青色的綢緞裡衣,腰身處空蕩蕩的,露出的手腕腳踝也是細瘦伶仃。他戴着面簾,聽見門響也沒出聲,隻餘光顫了顫。

我一時間倒難以形容此刻的感覺了,全憑心意走到床邊,一步一步軟綿綿的像踩在棉花上,像在夢裡。我沉默地掰過他的臉,擡手掀開面簾時,卻被他推開,垂着眼說:“我的臉過敏,現在很難看。”

“再難看還能有你十六歲初見那年你抓爛臉難看嗎?”我忍不住說,下一秒就被阮芳庭踹了下膝蓋。還是那雙漂亮的眼睛,我忍不住靠近,這一次掀開了他的面簾,又擠出藥膏,俯身細緻地塗抹在阮芳庭臉上。

他的手指一圈圈纏着我垂在胸前的發絲,百無聊賴的,好似某個我們年少時在太學度過的午後。阮芳庭故意挑釁說:“李新蟬,你知道你曬黑了嗎?”

“嗯。”他說話時動了下身子,我捏着阮芳庭的下巴又将他桎梏在兩腿之間。他洩了氣,乖乖地仰着臉,又說:“你知道崖州很熱很破,壓根就不是個好地方嗎?”

“知道。”

我敷衍地應承,指肚塗到他眼尾時,卻摸到一片濕潤,阮芳庭唇瓣戰栗,緊緊抿着,他的目光裡含着許多委屈和恨,可開口,阮芳庭又說:“李新蟬,那你知不知道,我被你丢在京城,已經想你想得快要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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