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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被陽光忠犬哥哥囚禁之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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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烨的二婚妻子徐蓉英是個面館老闆娘,性格爽利,身邊帶着一個兒子徐奕。宋青連在電話裡譏諷過魏烨一把年紀還喜歡霸總救美的把戲。我沒太大觸動,懶得處理上一輩人的恩怨官司。不過今天這頓飯倒多虧徐蓉英調節氣氛,她兒子徐奕腼腆,被安排坐在我身邊,徐蓉英還笑着說:“你姐姐可是國外學心理學的高材生,小奕,你不是也報考的心理學,多跟姐姐交流一下,别悶着啊。”

徐奕嗯了一聲,朝我彎唇笑了笑,他眉目清俊,笑起來時有幾分江南人的秀麗。主動幫我拆開碗筷,他遞給我,又輕聲問:“姐姐,你在國外這幾年,口味還适應,會不會很想國内的美食?”

以為他會問和心理學相關的問題呢,我有些訝然,重新看了眼這孩子,又覺得他不簡單,畢竟連宋青連和魏烨這對親身父母,都沒有問過我在國外吃不吃得慣、會不會想家。接過徐奕遞來的碗筷,我低頭笑了笑,剝起桌上的花生,敷衍回道:“還可以,我對吃的要求較低。”

“是嗎?我聽魏叔叔說你喜歡景泰菜,還特意學了,我小時候幫媽媽看店,其實廚藝很好的。姐姐想吃的話,可以來家裡,我在家給你做好不好?”

徐奕側頭望着我,眼睛彎彎很單純。但一句話,既提到孤兒寡母生活不易,又點出魏烨作為父親對我的關心,最後還強調家裡這個領域概念,不動聲色拉進我們的關系.........

真不錯,我笑意更深,剝開的花生随手丢在盤子裡,隻喝了口水,我認真地對徐奕說:“你知道嗎?你真的很适合學心理學。”

徐奕笑容僵在臉上,沉默片刻後眨了眨眼,胳膊挨着我,半截身子湊過來,語氣好奇地問:“真的嗎?姐姐,你剛見面就對我這麼自信嗎?我好開心。”

“你再湊近點,頭發都掉到雎雎碗裡了,影響我妹妹吃飯。”一雙男人的骨節分明的手抵開徐奕,宋庭陽從背後環住我的椅子,脫下西裝外套搭住我的腿。宋庭陽說完做到我左手邊,眼神甚至沒有分給徐奕,唇瓣挽出得體的弧度。和長輩們照例打着招呼,他的手卻抓了把花生,一顆一顆熟練地剝開,搓掉花生外面那層幹皮,才放到我盤子裡。

不過宋庭陽知道我胃口差,也隻是剝了幾顆,然後倒好溫水,遞給我清口。其實我很久沒有被這樣關注過用餐,在國外忙着學業和兼職,更多的用餐場景是在路上,匆匆咬幾口三明治,灌下一杯冰水就是一餐飯。從前在國内時,吃飯很麻煩,尤其初三那年宋庭陽如臨大敵,每天五點半就起床給我做早餐,米粉意面三明治煲仔飯........他學了很多花樣,偶爾也有做砸的時候,那時候宋庭陽就會紅着眼睛,雙手絞着圍裙,站在我床邊說:“對不起,雎雎,今天早上哥哥要讓你餓肚子了。”其實根本不會餓肚子,因為宋庭陽還盯着我吃雞蛋和水果,每天一瓶牛奶放在書包裡,我不喜歡喝,就囤在課桌下面的巷子裡落灰。有次開家長會被宋庭陽發現了,他回家時一路都悶不做聲,直到在門口我拽住他,不讓宋庭陽開門。他才眼睛濕潤地看着我委屈道:“雎雎,你不喜歡喝牛奶可以告訴哥哥的,那樣哥哥早上就給你榨果汁了,或者哥哥也可以做牛奶布丁和雙皮奶.........但你不要什麼都不和我說,今天家長會,老師說青春期的孩子會下意識把家長關在内心世界之外。雎雎,你是不是也把哥哥關在........”

捏住宋庭陽的臉頰不讓他說下去,而下一刻滾燙的淚珠就砸在我手背上。我無奈地皺眉,踮腳在宋庭陽唇邊親了親,捏着他的耳垂,我問他:“哪個家長像你一樣每天在高三學生屋裡打地鋪啊?宋庭陽,再把你放進心房,你是不是就該上床睡了?”

“那不行,那是考完以後的事情,現在還不能打擾你學習。”宋庭陽倒是自覺,彎了彎腰,轉身開門的時候,他又拉着我的胳膊放他腰上,小聲地恐吓我:“雎雎,不按時喝牛奶,以後長不高,就做不到一邊掐着哥哥的脖子一邊親哥哥了噢。”

飯桌上氣氛并沒有想象中的劍拔弩張,一方面宋青連和魏烨都是體面人,另一方面宋庭陽和徐蓉英在不斷地抛出話題聊天。局面還算熱絡,菜品也可口,除了中途魏烨喝醉,哭着想拉我的手,說着什麼爸爸對不起你,又說很後悔當年的事情........我沒有太大感觸,卻下意識抓住宋庭陽的小臂,他身子僵了一下,把手搭在我手上拍了拍。然後起身攔住魏烨,用醒酒的借口扶着他坐到靠近門口的位置。

魏烨喝酒容易上臉,我也有這個毛病。他頭抵着桌沿,呼吸聲很重,我坐在離他最遠的位置,隔着飯桌打量着血緣上的父親。其實我對他的感情很簡單,并不像對宋青連那般憤怒而痛苦。多于魏烨,我隻是無感,父親在我生命中面容模糊地位模糊甚至于記憶都很模糊,他更多是一個符号,讓我明白自己的來處。

這還是我第一次認真地打量魏烨,中年男人的面孔,酒桌飯桌談生意落下的臃腫身材。但宋青連給我看過他們結婚的照片,那時魏烨攬着宋青連,眼睛裡都是笑意,兩個人的頭挨着,看向鏡頭,真是一對好看又快樂的年輕人。隻是太相似的人無法在一起,兩個銳角會刺得對方千瘡百孔。

宋庭陽問魏烨需不需要倒杯水,而趴在桌上的男人卻拽住宋庭陽,他閉着眼,漲紅的臉上竟淌着淚水,滑過眼尾的皺紋,溪流一樣。魏烨說着:“雎雎,你初中畢業那年,爸爸回來過,那年畢業典禮,爸爸本來是買了一條項鍊,金色的小魚,用紅繩吊着。導購說很多家長都會買來送給女兒,寓意在父母身邊如魚得水,平安快樂。所以爸爸也給你買了,隻是後來我知道,這種項鍊都是送給七八歲的孩子,可我.......我沒有見過我的女兒七八歲的樣子........”

說着,魏烨聲音哽住,從椅子裡滑坐在地上,他不敢睜眼,年過半百卻又像孩子一樣号啕,像一個不體面地人,魏烨隻敢拉着宋庭陽說:“我告訴學校的門衛讓我進去,他們說家長聯系簿沒有我的名字,除非證明魏烨是宋之雎的父親。否則不可以進。然後我就蹲在學校門口,拿着當年最新款的手機,我一直翻,翻相冊,可是除了五歲前的照片,我沒有一張、沒有一張你的照片。那天爸就坐在學校門口,就想啊,是不是在做夢呢,這幾年,說不定這是我的夢,雎雎還沒有被找回來。所以我就趕緊地追着門衛問,我問他們學校裡确定有一個女孩子叫宋之雎吧?門衛說我,告訴我好幾遍,最後被我問煩了,罵我是不是神經病。真好,雎雎,你不知道當時爸有多高興,第一次被人罵也這麼高興。是神經病就是神經吧,至少神經病的女兒沒在夢裡,是真真切切地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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