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寶寶?
徐晴椿聽着電話内那軟得不像話的聲音還是結結實實打了個激靈,這還是她那一向風風火火聲音力能透牆的親姐姐嗎?
“姐,你這麼說話我害怕。”
即便是隔着三百多公裡,徐晴椿依舊能夠想象出現在的徐晴桉會以怎樣一種無語凝噎的表情賞她一記白眼,而徐晴桉也不負衆望地用力壓了壓不自主上翻的眼皮。
“沒,就是單純簡單找一下感覺,最近公司新來了一活寶,總是對小離一口一個好寶寶叫着,我尋思你們年紀都差不多,就這麼叫叫你試試看,但感覺有點……”
“風格不搭。”
徐晴椿迅速補了一句,徐晴桉立即點頭附和道:“對對對,就是聽她們喊起來就很可愛,到我嘴裡怎麼聽怎麼别扭。”
徐晴桉邊說邊往床邊一倒,努力回想着安導演在試戲後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小徐啊,演技更多來源于生活,我希望在正式開拍時可以看到你的更多潛能。”
徐晴椿聽電話另一頭沒了聲響,立馬坐直身認真說道:“雖然有一點别扭,但我很喜歡。”
還在沉思的徐晴桉一聽這話頓時心花怒放:“小椿椿,要不說你是姐姐最喜歡的好寶寶呢,等姐姐忙完這陣就馬不停蹄飛到罘州看你~”
她語調飛快上揚,同樣的詞再聽到徐晴椿耳裡就變得格外親切起來。
“好啊,正好度假村這邊的項目很順利,等你過來我可以多介紹幾位新朋友給你。”
“那感情好啊。”
“對了姐,你今下午怎麼沒把給秦淮序打包的那份蛋糕帶走啊,我今晚上收拾車的時候才發現盒子就落在後座上。”
按照原計劃徐晴桉确實是打算請秦淮序吃飯的,但一接到徐晴椿要走的消息,什麼請不請客全都抛之腦後了。事後她倒是也給秦淮序真打包了份蛋糕,可眼下一想到能和寶貝妹妹再次團聚就又顯得不重要了。
“這不重要,反正他現在那虛弱樣也吃不了。”
“虛弱?昨晚讨論婚禮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
“别提了,他就是個脆皮,風一吹就能倒那種,啧啧啧……”
屋内的輕啧一聲接着一聲,屋外的秦淮序一時也不知到底是該喜還是該悲,猶豫再三還是将擎在半空中的手又默默縮了回來。
樓下已經解下圍裙的蔣鹿勳見人還杵在門口半天不動,十分識趣地高喊了一嗓子:“秦總,我走了嗷,粥在廚房你記得喝啊。”
蔣鹿勳這一嗓門嚎得委實響亮,屋内瞬起一陣窸窣聲,秦淮序着急一退就差點一腦門撞到牆上,為了保持基本的平衡不再再次倒下,他就隻能用力将雙手撐在牆上,然後在雪白的牆壁上留下了兩道筆直的抓痕。
聽到聲響的徐晴桉推開門,隻見秦淮序就那麼風姿妖娆地站在身前。
不對,确切來說應該是扭在她目前。
“呦,秦總,這還沒春天呢就這麼着急開屏啊。”
如果說在徐晴桉面前直接暈倒的丢人程度是一百分的話,那現在這種搔首弄姿的鬼畜姿勢的丢人程度就是一億分。秦淮序以最快的速度從牆壁上挪開手,隻見徐晴桉雙手環抱幽幽道:“别跟我說你在測試牆壁是不是牢固。”
秦淮序才張開的嘴又迅速閉上,隻得讪笑兩聲後才找補道:“沒有,我就是有點發燒想降降溫。”
“少來,下午的時候你還沒發燒呢。”徐晴桉顯然一個字也不信,就站在原地靜靜看着他還能怎麼個演法。
秦淮序嘴一抽,快速轉開話題:“今天下午多虧了你啊……”
秦淮序邊道着謝說邊将身子往隔壁緩慢移動着,而徐晴桉似乎也察覺出來他的躲閃于是玩心大發故意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待掌心内真有一陣滾燙席卷時,她才下意識半踮起腳将腦門貼了過去。
“别動。”
她輕柔的話語就順着她的額間瞬間渡到他的額前,如蜻蜓點水般的輕觸讓秦淮序的雙頰頓時燒成一片火燒雲,竟也忘了向後挪動。
窗外北風呼嘯,廊内老式指針就在砰砰加速的心跳聲中飛速流轉,滴滴答答間他緩緩垂眸,眼底就不知不覺多了一份缱绻……
而作為這場突如暧昧的罪魁禍首徐晴桉還在努力用她自己的額頭試探着他的體溫,約過了幾分鐘後才一臉狐疑擡起眼:“也不熱啊,是不是有點發低燒啊?”
秦淮序不假思索點了點頭,然後就水靈靈又倒了。
狹長的走廊内,他高大的身軀就以半傾斜的狀态靠在她的肩上,而徐晴桉為了控制住兩個人的平衡隻能拖着身前的身體再次向牆壁上靠攏,于是在短短幾秒後,彼此加重的呼吸間,他們就以一種近乎于詭異的姿勢靠在牆上。
從遠處一瞧,面色紅潤的秦淮序就像個小媳婦一樣被她牢牢扣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