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難她?
隻要他不背後給她搞小動作就好。
徐晴桉低罵一聲順勢抱了他一下,然後又像模像樣在他後背輕拍了一下:“老公,你最好啦。”
一聲“老公”徹底酥麻了秦淮序半邊身子,什麼理智、什麼克制噼裡啪啦嘈嘈切切挑斷了那根緊繃的弦,直接将人攔腰抱起就朝小樓奔去。
腳下倏地一騰空,徐徐夜風撲面,徐晴桉才反應過來他眼底撲朔的異樣。她不安雙手環抱着他脖頸,身子卻崩得筆直,仿佛一切隻是為了保持基本平衡。
“秦淮序,昨晚可是你自己說的在沒征得我同意前你不能……”
未說出口的後半句都揉在那片溫熱間,攀繞上來的柔軟加重了彼此的喘息。
“徐晴桉,我後悔了。”
晦暗雙眸鎖緊面前的一抹朱紅,他俯下身再次延長了熱吻的時間。
脖間的珍珠項鍊被轉移了一圈又一圈,本還帶着寒氣的珠子也跟着氤氲出一層薄薄的熱氣,徐晴桉雙手被扣在頭頂,十指相扣間讓她來不及思索他的後悔究竟為何。
房門審視奪度應聲而關,床墊一寸寸漸漸下沉……
可究竟是從哪一步開始出了岔?
“晴桉,淮序……這兩孩子也真是的,馬上就要開飯了跑哪去了……”
窗外秦聞卿的呼喚拉回了徐晴桉的理智,她蓦然收回神,一把推開面前的人:“秦淮序,你言而無信的卑鄙小人!”
卑鄙嗎?
殘留在唇間的那抹餘溫遲遲未散,火熱灼燙着他方才的失控,可剛剛真就到了不可控制的那一步嗎?
還是說他本就懷着一絲僥幸躍躍欲試?
“抱歉。”
秦淮序抹了下唇角,倉惶而出,可深邃眼眸裡的幽暗并未削減半分。
或許吧。
或許,這才是真實的他。
*
餐桌前,秦淮序一貫維持着他溫潤如玉,徐晴桉則也照舊在長輩面前演着乖順,在外人眼裡兩人互動有度确實像一對新婚的小情侶。
可徐晴桉自己清楚,方才那一幕的尴尬還曆曆在目。
這并不是他們之間的第一次親密接觸,相對于之前的循循引導,這大概率是她第一次見到他的失控。按照她以往的個性,面對這種失控她本該第一時間推開他,可剛剛要不是秦聞卿及時打斷她是不是也就真的順勢沉其中?
那到底失控的是他,還是她?
湯勺前意外相撞兩隻手又幾乎同時放下,徐晴桉率先回過神來:“你先吧。”
秦淮序并沒有謙讓,在盛滿一碗湯後就放置在她面前。
徐晴桉有些錯愕盯着面前另一隻遲遲未動的湯碗,壓低聲音:“你不會是想着先把這碗給我,然後讓我替你盛吧。”
秦淮序失笑:“我不喝。”
不喝,那這湯本來就是為她盛的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徐晴桉暗暗嘟囔了一聲,秦淮序也不知道聽沒聽到完整版,十分虔誠地點了點頭。
徐晴桉的耳根倏地一燙:“有病。”
*
秦老爺子向來有早睡的習慣,吃過飯後隻簡單聊了幾句家常就回屋休息了,秦聞卿忙于打點後天的壽宴也一早離席準備,一時屋内就又隻剩下她和秦淮序兩人。
徐晴桉一塊魚肉磨磨蹭蹭吃了半天也沒放下筷子,秦淮序就那麼靜坐在原處慢慢等着。
她有些不自在地一推盤子:“我吃完了。”
“再吃一口。”秦淮序将面前的魚肉再次擺到她面前。
“就不。”
徐晴桉再一推,下一秒便又擺回至自己面前。
如此一退一進反複折騰下來,徐晴桉隻覺這場景有些似曾相識,正要拍桌而起,卻見秦淮序緩緩開了口。
“最後一口。”
低沉聲線恰如流水緩緩流淌,入耳似帶着幾分低哄。
徐晴桉不願與他周旋,埋頭咬了一口:“你是不是最近得了那個喜歡投喂别人的病啊,專門強迫别人吃飯。”
“還有這種病?”秦淮序好奇一問,不出意外又挨了一計白眼,他頓了頓補充道:“多吃點,有力氣。”
“放心,打你不成問題!”徐晴桉作勢揉揉了手腕,隻見秦淮序已經站起身朝小樓走去。
小樓……
那個被人貼滿喜字,地上鋪滿花瓣,活脫個洞房花燭夜現場的小樓,那個在她吃飯前上上下下搜羅好幾圈卻發現隻剩一張圓床的小樓?
徐晴桉的動作又慢了下來。
秦淮序見人還停在原地,轉身回眸燦爛一笑:“你不會又多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