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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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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嬅如果是嘉靖肚子裡的蛔蟲,知道她的便宜爹已經在給她籌辦喪事了,估計要大笑兩聲:果真是親生的!

她何嘗不是絞盡腦汁地策劃朱連嬅的死局。

但死也是有講究的。她推算着:無論是哪位倒黴鬼接過了仇鸾的衣缽,總要順着前輩的進度條往下推。仇鸾給的消息是被山賊所擄,這個人就很可能正在荊州城外的群山之間輾轉。倘若是個跟仇大将軍一樣的草包,估計轉上兩三個月也未必能轉清楚。

留在城内的,興許是在查楊柳巷别苑失火案。但這起案子已經死無對證,留下的唯一信息隻指向遼王府。

遼王府!她心裡一震,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但是這想法不僅需要天時地利,可能還需要一些運氣。

她收了心,接着琢磨縱火案。朱憲節和朱連嬅無仇無怨,甚至基本沒有瓜葛,跟仇鸾也許有行賄與受賄的關系,但絕沒有深夜派人縱火的動機。

那會是誰躲在暗地裡?

他能在仇鸾身邊安插人手,他和朱連嬅結過仇,甚至想殺了她——不,也許隻是覺得朱連嬅礙眼而已。倘若真欲除之而後快,還不如放長線釣大魚,見了兔子再撒鷹。他把時義殺了滅口,豈不是主動斷絕了聯系朱連嬅的唯一方式?

——也許,他更希望朱連嬅就這麼默默消失了最好。

連嬅許久不動的大腦開始了激烈的頭腦風暴。她掌握的信息太有限,隻能畫個範圍挨個排除:跟随嘉靖南巡的重臣裡,郭勳、仇鸾屬于勳貴一派,與她毫無交集;高忠、黃錦屬于宦官,忠于皇室,沒有任何動機謀害皇女;陸炳,更不可能,在朱連嬅的記憶裡,他和張孚敬都屬于恩師一類,一武一文——也是經常頂着一張無可奈何的臉,把偷跑出宮的皇女殿下“請”回去的人。

那就隻剩下文官。在嘉靖十八年的時間節點上,她能想到的隻有兩個人:夏言和嚴嵩。

主觀上,夏言是豪邁強直的诤臣,而嚴嵩是遺臭萬年的奸臣,她自然地産生偏向,更懷疑是嚴嵩、或者他那個獨眼的兒子嚴世蕃在幕後操控;但客觀上,朱連嬅也許真和夏言有些沖突——畢竟她的恩師張孚敬就是被夏言鬥倒的。

連嬅搜腸刮肚,想了一上午,列了無數個人名,試圖翻出這些彼此關聯的名字裡隐藏着的蛛絲馬迹,忽然聽到有人急切地拍門。

她迎出去,門外站着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衣衫破爛,人倒是收拾得挺幹淨。梳着兩個锃亮的鬏兒,發型有點像哪吒。她認得這孩子,似乎叫做狗子,是個挺精細的人。這幾天連嬅當上甩手掌櫃後,珍娘一個人忙不過來,就偶爾雇他幫點忙。

狗子正值變聲期,嗓音跟鴨子一般無二。他氣還沒喘勻,慌忙開口道:“珍娘回來了嗎?”

連嬅瞳孔一縮,隐隐覺得不妙:“不是在外面擺攤嗎?”

狗子額頭上起了密密麻麻一層汗珠,焦眉苦眼地說:“人不見了!”

好端端的,怎麼會說不見就不見呢?

“你說清楚,珍娘怎麼不見的?你最後看見她是在哪?”

狗子大喘了一口氣:“那位常來買酒的許掌櫃今日來晚了,我們本來打算收攤,他說家裡的小姐一定要喝,買不到就得挨打。珍娘拿了醪糟跟去,然後就不見了。”

連嬅追問:“你去找過許掌櫃嗎?”

“他說珍娘煮完甜酒就回攤位了,我一直沒等到人,還以為她回了家,這才跑過來問。”狗子說完,咽口唾沫,“現在咋辦,要報官嗎?”

“聽說珍娘她爹是個賭鬼,說不準是她爹欠了誰的錢,把她害了……”

這也不無可能,但那個許掌櫃顯然嫌疑最大。

“你先等下。”連嬅來不及多想,轉身跑回自己的耳房,從包袱裡拿出兩塊碎銀子,約摸二三兩,然後把匕首塞進袖子裡,猶豫了一下,又把藏了許久的火铳也揣在腿上。

她把銀子遞給狗子:“你先去衙門報官,縣衙要是不管就去荊州府衙,我到别處找找。如果……如果明天上午我還沒回來,你就去五柳巷喊‘思危’,有人來問你時,告訴她玉奴在城北杠子街許家。”

——雖然來的不一定是思危,但其他兩位聽到了,也會出來一見的。

“記住了嗎?”

狗子點點頭。

許掌櫃主家也姓許,就在城北,離張家不太遠。連嬅跟竈房裡忙活的王六娘打了個招呼,說王家酒坊那邊需要她去幫點忙。

“诶,午飯快好了——”王六娘想讓她吃了飯再去,話沒出口,人已經跑開了。她隻好無奈一笑,“這孩子,一天到晚風風火火的。”

連嬅拎着裙擺一路疾奔,沒理會過路人異樣的臉色,一刻多鐘就跑到了許府的側門。

大戶人家,雖然是側門,門口也布置得花紅柳綠。連嬅杵在門口,摸了下袖裡的匕首,如果想悄無聲息地潛進去,白天是不太可能的。現在剛過晌午,她等得起,珍娘未必等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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