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銘沒說他要做什麼,也不再強留阮眠跟他走,簡單交代阮眠到家要跟他報平安後就離開了。
雖然他沒說什麼,但阮眠猜他是要調查那個手的來曆。
但是,她應該知道那是誰的。
阮眠眼睫微垂,一路無話跟着秦染回了秦家。
“你先休息,我去給你做飯。”
“不用了,我不想吃,謝謝你。”
阮眠搖了搖頭,她現在腦子很亂,隻想休息一會。
她坐在床邊等着秦染出去,然而等了半天都沒有動靜。
她疑惑擡頭看去,見他站在那視線直勾勾的盯着她桌上看。
她桌上也沒什麼東西,一些擺件,幾個剛養就快死的綠植,還有一個她和男友的合照。
照片上她和男友并肩站着,她親密挽着男友手臂笑容燦爛的看着鏡頭,而男友微微側頭看她,滿眼溫柔。
男友和秦染長得真的很像,如果不看仔細,甚至都會以為照片裡的男人是秦染。
“這張照片,是在大學校園裡拍的吧。”
看了一會,秦染說道。
“你怎麼知道?”阮眠有些驚訝。
那照片是大二的時候她跟男友在操場邊上拍的,這件事她沒跟任何人說過。
秦染不說話了。
他定定地看了一會照片,視線陰暗沉郁,似乎這樣就能将照片裡的男人換成自己。
他想到剛才衛銘說的話,唇角自嘲的勾了勾,“你剛出院,多少還是吃點。”
他說完沒等阮眠拒絕就去了廚房。
見他這樣,阮眠也不好拒絕,她本想将行李整理一下,但整理了半天還是一團糟,最後她放棄了,自暴自棄的躺在床上。
沒過一會秦染端着面過來了。
似乎是顧忌她剛出院,面很清水,沒什麼多餘的油水,他将面端到阮眠屋裡的小桌上,将筷子遞給她,等阮眠接過筷子開始坐下吃飯時,他就極其自然的過去給阮眠收拾起了行李。
阮眠吃面的動作一頓,她眨了眨眼,扭頭看着彎腰給她收拾行李的少年。
勁瘦的腰肢因為他的動作露出一截雪白,他額前碎發微垂遮住眉眼,他眼睫微垂,神色認真,手上動作細緻,疊出來的衣服總是方方正正的。
他側臉帶着初熟的冷峻,有些青澀的輪廓冷淡又清隽。
阮眠一下恍惚以為見到了大學男友。
直到她看見他将她的小内内也拿出來按平,疊的整整齊齊。
“那……那個不用的,我自己可以。”
她聲音有些結巴,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連臉都紅了。
等她說完,秦染已經疊了一疊的小内内了,他端着那一疊小内内擡眼對阮眠道:“放哪?”
“……衣櫃下面的抽屜裡。”
打開衣櫃的秦染好像沒瞧見裡面亂七八糟的堆放,将抽屜拉開将小内内放了進去,順便将其他的内衣内褲都疊的整整齊齊。
阮眠這碗面是臉紅着吃完的,等她吃完以後她屋子也被秦染收拾完了。
順便還給她快要死了的花澆了水。
“辛苦了。”
沒話可說的阮眠幹巴巴的說了這麼一句話,秦染看着她半天沒說話,阮眠眨了眨眼,有些别扭的往椅子背上靠了靠。
“怎麼了?”
秦染彎腰朝她湊近,伸手抹去她唇邊的油漬,然後起身端起碗淡淡道:“沒什麼,隻是嘴邊沾了點油。”
唇邊還殘留着少年指腹摩擦過的溫熱觸感,阮眠抿了抿唇,磕磕巴巴的應着:“啊……啊。”
然後手裡就被塞了一杯果汁。
阮眠以為這就是飯後果汁,所以沒等秦染說話就一口喝幹淨。
“這是果酒……”
放下杯子的阮眠聽到了秦染的話頭,她瞪大眼,可惜晚了。
她對酒類向來免疫力低下,幾乎是沾點就醉,所以平時幾乎不喝。
“阮眠?”
秦染送完碗回來,少女已經蜷縮在床上了,她臉蛋紅撲撲,長睫蒲扇,聽到他的話睜眼朝他看來,杏淺的眸子水潤潤的,帶着水意波瀾的色澤。
“你來。”
她朝他伸手,手腕纖細,手指瑩白,肩頭的領口因為她的動作滑下一側,露出半截雪白細嫩的鎖骨,和若隐若現的雪色起伏。
“你喝醉了。”他聽見自己這樣說。
“或許是吧,不然你也不會來看我。”
阮眠跌跌撞撞的從床上爬起,聲音帶着淺淺的幽怨,怕她摔倒的秦染想要扶住她,下一刻卻被她投懷送抱抱住了。
“這麼久不見,你都不想親親我嗎。”
她自他懷裡擡頭,手指勾上他的脖頸,唇泛着粉紅,她杏水色的淺眸像是藏了勾人的媚色,整個人清純又帶着魅惑人的妖氣。
她眼睛濕漉漉的,唇也濕漉漉的,她呼着氣,連氣息也是甜的,帶着水果的芬芳。
親上那軟綿綿的唇時,他喉結一瞬縮緊,原本想要給她蓋被的手也變成了按着她的腰往懷裡塞的動作。
他聽到了自己理智破防的聲音。
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
趁人之危這種事。
做就做了。
他手從下擺伸了進去,将上衣脫掉低頭含了上去,他聽到了她甜軟的呼吸,以及那句半喘半念的名字:
“阿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