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染從來不知道,一個beta的味道會如此美好。
柔軟甜蜜,濕潤到令人戰栗。
他甚至沒有空暇時間去嫉妒她嘴裡喊的另外别的男人的名字。
亦或是有,但隻能用行動來抒發他的不滿。
窗外不知何時下雨了,淅瀝瀝的雨聲伴随着嬌軟的喘息聲化為這場雨水的伴奏。
密匝的粘稠聲響和淅淅瀝瀝的水迹重疊的聲音混合一起。
他安撫的揉了揉,試圖讓她放松,結果卻恰然相反。
他看了眼指縫裡的水迹,忽的有些口渴,湊過去舔了一口。
“甜的。”
他忽的想起電梯口的事情,視線倏地幽深,他附身垂頭低身湊近,聲音莫名嘶啞:“讓我嘗嘗。”
吞咽的聲音随着雨聲若隐若現,因為第一次的原因,他的動作很生疏,但這份生疏莫名帶着一份勾人的癢。
像是那種狗啃骨頭,但遲遲啃不到骨頭裡的肉就在外面磨的那種細密的癢。
阮眠在剛剛其實有幾分清醒了,本來一杯果酒的量就沒多少,又運動了這麼久,她理智也算是回歸了幾分。
她想開口制止秦染的行為,然而張開的唇間除了喘息,就是低軟的嬌吟。
伸出去想要推拒的手也變成了按住他的烏黑發頂。
她喜歡這個。
秦染也品出來了。
因為更濕,更潤了。
再度将她抱起時,她蹙着眉,潮紅的眉眼上蓋着被汗水打濕的碎發。
她聲音潮濕帶着哭腔,喑聲軟調。
她想躲避,卻無處可躲。
濃烈的薄荷味在密閉的環境擴散出來,像是标記一樣纏繞了少女全身,從頭到腳,細密吞舔标記。
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密密匝匝的落在地上,将地面下的發白冒煙,雨打房檐發出噼啪的急驟聲響。
秦淮啟到家的時候屋裡一片寂靜無聲。
他看了眼時間,下午三點左右。
秦淮啟将文件放回書房裡便準備洗澡休息一會。
因為三樓是辦公區所以洗漱間是獨立的并不在書房内,當他脫掉外套來到洗漱間想要進去的時候敏銳的聽覺讓他聽到裡面傳來的水聲。
水霧的氣息混着一絲若隐若無的石榴甜味,細細密密的從門縫飄了出來。
他想要轉動門把手的動作一頓,下一刻門把手卻自己轉動,咔嚓一聲,打開了。
濕潤的空氣伴随着大量甜膩的石榴香味撲面而來,其中隐約夾雜了一絲信息素的味道,來不及捕捉,瞬間消散掉了。
“首……首長大人?”
阮眠沒想到她隻是上來洗個澡竟然碰上了秦淮啟,原本舒展的姿态頓時變得僵硬。
“我不是故意的,我房間裡的洗澡間壞掉了,所以我才……”
阮眠結結巴巴的撒着謊。
她房間裡的洗澡間當然沒壞,她出來洗澡隻是暫時還沒辦法坦然面對房間裡的秦染,所以出來避一避,隻是沒想到今天秦淮啟回來這麼早,一下就碰上了。
隻能說,人不能做虧心事,不然看見鬼都會心虛。
秦淮啟站在門口,身材高大挺拔,單薄的襯衫将結實的身材輪廓顯露無疑,濕潤的霧氣從門内飄出,将他黑發霧濕,他自白霧中擡眸,尖銳鋒利的黑瞳像是擊穿黑暗的子彈一樣直直的射到阮眠身上。
阮眠有一瞬如被刺透,抓在胸前浴巾的手指更緊的用力,用力到手指發白。
剛出浴的少女,發絲濕潤,透明的水珠從發梢落下,從被熱水蒸的通紅的肩頭上跌落,散發着甜蜜的石榴香氣。
她站在那,不敢擡頭看他,低垂的脖頸白皙纖細,後頸泛着一點可憐的紅,手指是粉紅的,腳踝也是粉紅的,就連繃緊并起的腳趾也是雪粉中帶着肉色的圓潤。
透明的水珠從她并着的腿側緩緩滑落,在雪膩的軟肉内劃過一道濕漉漉的痕迹。
阮眠身子一顫,感受到了停留在腿部久久不散的銳利視線連忙并緊了腿,頭都不擡的結巴道:“那我先下去了……”
說完她頭都不回的往下跑,好似再停留一會就會被野獸吞了一樣。
周圍濕熱的水蒸氣和石榴甜味随着她離去變得淺淡,而這時,秦淮啟動了。
他邁着大步走進洗漱間,脫掉衣服打開水龍頭。
洗漱間裡還殘留的些許濕熱甜味,随着新的熱水注入緩緩消散。
溫熱的水沖刷在男人堅毅又布滿了大小傷疤的古銅色脊背上,秦淮啟默不作聲的洗着,他閉着眼睛,面容輪廓深邃平淡,沒什麼表情變化。
*
快速回屋的阮眠心怦怦跳的像踹了個兔子,她以最快的速度換好了自己的衣服,然後忽的想起她忘記将自己的洗護用品拿下來了。
現在……肯定是不能去了。
隻能等明天了。
但是這個可以等,另外一個大麻煩卻是等不了的。
阮眠将視線看向床上睡得深沉的秦染,纖眉微蹙,一瞬無措。
他怎麼還不醒。
他到底要睡到什麼時候?
alpha的聽覺不是很敏銳嗎,她都進進出出兩次了,他怎麼還不醒?
阮眠不知道的是,自從秦染打了抑制劑以後睡眠質量一直都很差,再加上她那邊又突然出事,算下來,秦染已經三四天沒怎麼睡安穩過。
眼下一朝得了夙願,睡的自然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