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阮眠猶豫要怎麼叫他起來的時候,門口傳來了男人渾厚冷沉的聲音:
“阮眠,在嗎。”
“我有些事要跟你說。”
這聲音自然是首長大人的,阮眠聽的是脊背一刺,隻覺脊背發麻,原本被疼愛過後就酸軟的雙腿更是軟的差點站不住。
本來她就膽小,不太擅長接觸秦淮啟這種性格的人,現在又背着人家跟他的小兒子上了床。
她男友下落失蹤不明,她現在不僅跟男友弟弟上了床現在還被男友父親堵在門口。
這種事,怎麼想怎麼心虛。
都怪那杯果酒,雖然她一開始是有這個心思的,但還沒想要發展這麼快。
果然,酒色誤人。
阮眠深吸口氣,起身準備開門,隻是人剛要起來肩膀就被按住了。
“我去。”
開過葷的少年嗓音帶了些許成熟的性感沙啞,他話是貼着阮眠耳側說的,這沙沙的性感便直接吹進了心裡,震的阮眠心尖麻了一下。
她側眼看去,正好對上他的視線,漆黑幽深,帶着明晃晃的情緒。
淩亂的碎發蓋住了他的眉眼,将瞳孔映的有幾分朦胧,但即便如此,阮眠還是察覺到了那份隐藏在他平靜表面下的熱烈。
他似乎并不打算遮掩,直接就這樣光裸的從床上坐起,軟被從他身上滑落,露出骨骼勻稱的上半身。
他膚色是那種曬過光的健康的自然白,此時脊背和胸膛上遍布大小不一的紅色細痕,看的阮眠眼睫一顫,轉過視線。
秦染向後撸了一把頭發,露出和他哥八分像的眉眼,隻不過相較于他哥的柔和,他更趨于冷淡。
隻不過這份冷淡在如今情愛的滋潤下也消融了不少,某些方面來說,和他哥倒是更像了。
直等他衣服褲子都穿完要去開門阮眠才恍然回神,她一個箭步上前按住他,對上他投過來的視線猛地搖頭。
“不行。”她低聲說着,音量極小,幾乎是氣音,生怕門外的秦淮啟聽到。
秦染沒說話,隻是定定的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阮眠的錯覺,她覺得他眉眼間的溫度好像一瞬消散了。
阮眠怕他直接沖出去,咬了咬唇,伸手覆在他按在門把手上的手背上:“至少現在不行。”
“給我點時間行嗎。”
她聲音又低又軟,帶着軟綿綿的懇求。
她杏淺的瞳孔帶着濕漉漉的水潤色澤,這種無辜又可憐的模樣,秦染根本沒辦法拒絕。
他抿了抿唇,放開門把手後退一步。
他依舊沒說話,臉色卻也沒有好看多少。
他不明白,他們都已經做了這事了。
她為什麼還想隐瞞。
想到前不久衛銘說過的話,他臉色有些難看,但在阮眠去開門時他還是沒啃聲,甚至配合的往裡死角躲了躲。
“長官……大人,你找我有事?”
門開了一個縫隙,不大,但足夠将少女那張柔軟的小臉露出來。
她很白,今日更白,是那種透着水光好似被滋潤的白,皮膚紅潤泛着光,杏淺的圓瞳水潤潤的顫顫的從門縫中看過來。
像是柔弱膽怯的小白兔,生怕門外站着的是狼外婆,一口将她吃了。
秦淮啟眉頭微蹙,原本就深邃冷峻的輪廓更顯冷硬,見到他這副樣子的阮眠一下有些心慌。
她不知道是不是事情暴露被對方發現了,她猛地垂下頭,眼睫輕顫,連呼吸都輕了幾分。
“你的洗漱用品。”
秦淮啟将她的石榴味洗護套裝遞給她,阮眠不敢多開門,隻能伸出一隻手去夠。
那隻手又細又白,脆弱的不堪一折,光看手腕,還以為是個嬌弱漂亮的omega。
“謝謝……”
她話音還沒落下,手腕就被攥住了。
她神經猛地一跳,擡眼朝他看去,視線充滿了驚慌。
“您……啊!”忽的加重的力道讓阮眠忍不住痛呼。
秦淮啟立刻松開手,像是握住了什麼髒東西。
他又蹙眉,蹙的比上次更深了,冷硬的眉眼間滿是深刻的紋路,他看着阮眠,視線滿是不贊同。
“身為一個beta,不要用那麼柔弱的眼神去看别人。”
阮眠握着自己的手腕,她咬着唇,不知道忽然之間怎麼又被指責上了,但她也沒反駁,隻是低着頭不語。
她這樣,秦淮啟反而說不下去了。
他看着她捂住的腕子,幾分淡紅痕迹從她細白的指縫間露出。
隻是輕輕被碰一下就有這麼大片紅印子。
比起beta,她更像個omega。
……
阮眠不知道首長大人還要做什麼,他也不說話,隻是盯着她默不作聲的看。
視線越來越幽深,神色越來越深邃。
在浴室門口的那種感覺又來了。
那種好像被人從頭看到腳看光的感覺,帶着濃烈的個人情緒。
一種alpha的侵占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