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的身體不應該這麼柔弱,你應該鍛煉身體了。”
“明天早上五點起來跟我一起晨練。”
片刻後,那高高在上的首長大人發話了,語氣帶着一貫的冷硬低沉,命令的口吻。
阮眠不知道他是怎麼忽然聯想想到這的,但她不敢反駁,隻能繼續點頭應着。
她心不在焉,并沒有完全将對方的話聽進耳中,她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讓秦淮啟離開,不要繼續守在她門口,所以他說什麼她都可以點頭跟着附和。
秦染看着她這副窩囊樣子有些難以忍受,不過在他要邁步子前手心裡就鑽進來一隻小手。
阮眠生怕秦染來搗亂,所以特意給他一隻手安撫他。
她視線沒辦法看他,隻能手指在他掌心捏了又捏,将秦染那些小火苗捏個幹淨。
他垂着眉眼,看着掌心裡作亂的細白的小手,手指合攏,将其十指交握,攏攥在掌心。
他眉眼的冷意散去,覆蓋上了些許柔色,眼底漫上濃的揮之不去的占有欲。
從前他隻能看着。
遠遠地看着。
看着她和那個人在陽光下嬉笑打鬧。
而他隻能像隻陰暗的狗,蹲在角落,一遍遍的舔舐着她的音容笑貌。
夜晚情難自禁的時候,他一遍遍摩挲着動作念着她的名字,想着她的樣子,炙熱的火如岩漿在燃燒,無論他如何動作,對她的情感都越發濃烈。
然而情濃的時候滿腔蜜意,熱情噴發後空虛卻将他吞噬。
他嫉妒成疾,深夜無數次詛咒那個人的存在。
他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然而沒想動那人竟然出事了。
秦染現在再回想剛聽到這個消息時的心情也很難描述。
一開始是震驚不可思議,伴随着些微痛楚遺憾後便是被極大的喜悅覆蓋。
不管怎樣,那是他的哥哥。
他會替他照顧好她。
*
好不容易将秦淮啟靠走的阮眠松了口氣,剛要轉頭也将屋裡這位送走就被眼前的青澀男色晃了神。
身材發育極好的少年身上套着他剛剛胡亂套上去的衣服,淩亂的衣領下露着發紅的鎖骨,還有一截勁腰露在外面,有種若隐若無的慵懶性感。
淩亂碎發下他神情宛如看護一根引人垂延的骨頭的狗,下垂的眼角拉長,帶着執拗和占有。
似乎是發覺了她的目光,他視線微擡,黑瞳裡還殘存着的冷意在對上她視線一瞬消融,化成春日的水。
“不要怕。”
“以後我會保護你。”
阮眠:?
這是打哪來的話,怎麼聽着怪怪的。
阮眠将胡言亂語的秦染趕走,這才得到片刻安甯。
等人都走幹淨了,阮眠坐在床邊松了口氣。
隻是這口氣還沒松到底,手機響了。
她拿起來看發現是條陌生短信,上面寫着:
【喜歡嗎】
簡簡單單三個字,連标點符号都沒有。
神經病。
這是阮眠給的評價。
她放下手機,很快将這條疑似垃圾短信的消息忘在腦後。
将近繃緊一整天的神經很快放松下來,她不知不覺便陷入了沉睡,等她再次醒來,已經是晚上了。
恰好這個時候她的社會化訓練醫生兼禮儀師也上門了。
“晚上好,阮小姐。”
對方氣質溫和淡雅,穿着依舊素淨,連聲音都透着些許溫柔的幹淨。
他如上次一樣,遞給了阮眠一枝百合花,雖然阮眠不知道他為什麼還要送她花,但礙于禮貌問題,她還是接下了。
見她乖乖接了過去,他笑意更加溫和,在落座後溫聲道:
“聽聞阮小姐住院了,身體沒什麼大礙吧。”
“沒什麼事,隻是小問題,當天就出院了。”
阮眠沒想到他竟然連這個都知道,但她并沒有多想,隻當對方是出于對雇主的一種關懷。
“這樣啊。”
“可我瞧着阮小姐似乎不太好。”
他微微前傾身子,亞麻發絲下,那對溫柔俊雅的眼微擡,直直朝她看來。
“你現在,很不快樂。”
他話音慢條斯理,溫柔緩慢,落在人耳裡聽着是一種享受,像是午後的陽光,灑落在人身上暖暖的。
百合花的香味在靜谧的房間裡微微擴散,不知道是不是阮眠的錯覺,她總覺得這枝花,有些香的過分了。
“阮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