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自己走。”澤仁避開張科伸過來的手,“還有~~”澤仁說這話的時候略微頓了下,他抿抿嘴唇又皺起眉頭,“你和我是對頭,跟紅袖無關,雖然是在比賽,但也别欺負女人。”
轉身離開,頭也不回,澤仁後背、手心都緊張的冒了汗,他沒有任何把握能從張科的手心裡逃走,但他此刻隻能如此,他必須走下去,就算不報仇,這一場比賽他也不想灰頭土臉的退出。
張科瞧着澤仁的背影,那一瘸一拐的樣子卻如此的堅毅,這是一個運動員該有的精神,雖然這運動員腦子不會轉彎。
張科三兩步就追上了澤仁,一把就扛起了澤仁把他背在背上,澤仁驚呼一聲,就聽張科道,“你若是不想給紅袖惹麻煩,就不要瘸着腿這麼招搖的走在街上,就幾步路我送你回去。”
“你放我下來,我不用你假好心!”澤仁哼道。
張科止住腳步,聲音漸冷,“我也不和你掰扯,我隻最後告訴你一句,我真是工作人員。”
你說是我就會信了?澤仁冷笑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我要自己回去。”
“你怎麼這麼任性!”一聲抱怨,在淩晨四點多的夜裡,那些熬夜的CP粉們表示,感謝失眠,讓我看到了這麼寵溺的一幕!小澤澤你咋這傲嬌!跟着科科老公有肉吃,還回天春樓啃什麼燒餅呀!
夜色已不那麼深沉,或許再有不久時刻魚肚白就會出現了,澤仁手拎着拐杖任由它晃蕩,身子趴在張科的背脊上,四周沉靜,在天亮之前的小街上,張科的呼吸聲特别的厚重深長。
畢竟是圈地的節目錄制現場,各個場景都相隔不遠,走了不大一會兒,澤仁就瞧見了天春樓的招牌,他拍拍張科的肩膀,“到了。”
張科把澤仁放在天春樓的招牌下,他歎息道,“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沒相信我?”
澤仁瞧着張科的眼眸,輕聲的應了聲,“你不會為難紅袖的,對吧?”
“不會。”轉身離開,張科也懶得再待,澤仁瞄了眼立在牆邊的兩根拐杖,又看張科漸行漸遠的背影在薄霧中漸散,他心中忽然有了那麼一點點小愧疚,仿佛是自己真的誤會了張科了。
澤仁為這個念頭而驚詫,他使勁給自己心理暗示:張科很無恥!張科很虛僞!張科都不肯承認自己是玩家!
心理暗示完畢,澤仁敲響了天春樓的門,昨夜一直無眠的紅袖見到澤仁就是一驚,還沒等她詢問澤仁情況,就聽澤仁道,“這地方不能待了。”
紅袖一愣,眉目微皺,沉聲道,“你先進來再打算。”
進屋,關門,天邊的魚肚白才有點端倪,張科從遠處又走近,無奈歎息,“再瞎折騰,那腿好不了可怎麼參加比賽呀!”
癡情漢和别扭小澤澤的這段虐心片段,雖然發生在淩晨四點鐘,但是趙家俊這奸商怎麼可能不炒作,這段視頻在早上七點鐘的時候已經被放到了網站首頁,更甚者還給這段視頻配上了蕩氣回腸的背景音樂,張科那一句歎息後,竟然還砰砰砰出現幾個大字:多情自古空餘恨!
白簡瞧着這個視頻,嘴角抽搐,一拍桌子大叫一聲,“後期飯盒裡給加雞腿!”
雞腿,不管是鹵的還是炸的,都美味好吃,澤天在夢裡就夢到了炸雞啤酒,砸吧砸吧嘴,看得澤仁是氣不打一處來。瞧瞧人家紅袖,還擔心他一晚上沒睡好呢!自己親哥哥,睡得都流哈喇子了!
“澤天!”一聲大吼,吼得澤天一個激靈猛的從床上坐起來,他呆呆的看着前方,又木讷轉頭,瞧見澤仁就愣住了。
“澤仁?”
“就是我!”澤仁一屁股坐到床上,用拐杖戳戳澤天的肚皮,“我身陷鎮遠侯府,你還睡得着覺?”
澤天揉揉眼睛,又打了哈欠,“睡得好才能闖進鎮遠侯府去救你。”
“少找理由!”澤仁冷哼道。
“你怎麼出來的?自己逃跑?”澤天又問。
“對,我當然是自己跑出來的。”澤仁回答,讓他說是被張科放了,他可說不出口,“你趕緊起來吧!咱們要逃走!”
“逃哪去?”澤天問出這話的時候,紅袖也推門進屋了,三個人面面相窺,都沒了主意。
紅袖先道,“我的錢都投在這家酒肆上了,咱們現在跑,也是徒勞。”
澤仁聽紅袖的話是皺了眉,但張科現在認定紅袖就是玩家,難保不會對她不利,可現在走,他們又沒錢沒權,逃去哪兒?逃出去幹嘛?又成了難題。
“啧啧,我給你倆出個主意!”澤天從床上爬起來,搖頭晃腦道,“你們不是怕鎮遠侯來找麻煩嗎?你倆先躲一躲,未來幾天由我來住持大局。”
“你和我長得一模一樣,難道你忘了?”澤仁嫌棄的反問道。
“但是你瘸了,我沒瘸!”澤天攬住紅袖的肩膀,又得意起來,“而且,紅袖姐化妝技術高超,把我變成一個黑臉黑胡子大漢或者美麗少婦總是沒問題的。”
“你真當這是演電視劇,女扮男裝、男扮女裝都看不出來嗎?大家又不是傻子!”紅袖不待見的哼道,但她又舍不得天春樓,于是接着澤天的話道,“我看我可以玩失蹤,讓澤天假扮你,反正張科已經知道你是工作人員了,他應該不會再确認一遍。”
“先把張科瞞過了再說?”澤仁臉色陰沉了起來,随後他抓過拐杖扔給澤天,厲聲道,“演得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