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程剛要說話,身側有人高聲道:“許樂程?”
聽到自己名字,許樂程下意識循聲看去。
一個眉眼間與傅斯言有幾分相似、但精緻度卻差了幾分的男人往這邊走近來。
李玉鳴迎着來人堆着笑叫了聲“傅少爺”。
來人沒搭理李玉鳴,隻吊着眼上下仔細打量許樂程,又重複着問了句:“你就是許樂程?”
這讓許樂程覺得很不舒服,也沒答那人的話。
那男人臉色上起了被怠慢的不滿,李玉鳴忙向許樂程介紹道:“這是傅總的堂哥,是二少爺,你叫傅少爺就行。”
許樂程不甚在意地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對方沒禮貌在先,就别想他有什麼所謂的“以禮相待”。
李玉鳴口中的“傅少爺”向傅斯言去的休息室撇了眼,向李玉鳴道:“傅斯言又和他那位周總混一起去了?”
“英國那邊的範總來了。”李玉鳴解釋,“周總不耐煩,傅總就……”
“行了,誰不知道知道傅斯言最喜歡黏着周以楠。但怎麼都是新婚,把人扔在這裡去陪周以楠……有意思。”
許樂程還沒正式在傅家亮過相,但傅斯言也已經和他大緻說過傅家的各色人等。這位二少爺應該是傅斯言很是看不起的、自小纨绔的傅浩洋。而傅浩洋顯然對被傅爺爺“欽點”而和傅斯言結了婚的許樂程很是感興趣,此刻被許樂程冷待,雖然面色傲慢不喜,但還又挑着眼看向許樂程:“他沒空,我有。喝一杯?”
“沒興趣。”許樂程把手裡拿了半晚上但一口沒喝的酒杯放在了經過的服務生的托盤裡,轉身欲走。
傅浩洋卻攔住了他,低聲道:“我對你可是很有興趣。”
許樂程沉了臉,向在一旁的李玉鳴說:“把傅斯言叫過來。”
李玉鳴一愣,沒有立刻動作,傅浩洋卻挑着眼笑:“他和周以楠一起,誰都叫不動的,你不知道?”
見許樂程完全沒有興緻聽他說話,而是轉身欲走,傅浩洋擡手拉住了他的手腕,還貼近了距離,笑得暧昧:“有些傅斯言的事情你不知道,我可以慢慢告訴你。”
許樂程擡手欲揮開傅浩洋,卻有人快了一步。
傅斯言一手捏住傅浩洋的手腕,擡手一揮。
傅浩洋痛得臉變了形,低嚎出聲後退兩步,松開了許樂程。
傅斯言牽住許樂程剛被傅浩洋拉住手腕的右手,輕輕一帶,把許樂程攬在了懷裡。
瞪視着傅浩洋,傅斯言一句“離他遠點”冷冷說出,又看了眼李玉鳴。
李玉鳴明顯有些慌,忙忙喚了聲“傅總”,傅斯言卻沒在他們身上再花一點注意力,隻看着許樂程,開口說:“你……”
卻被許樂程打斷了。
許樂程微微擡頭,語氣很冷: “要我來,又把我晾在這裡算怎麼回事?”
“歐洲那邊……”
傅斯言剛說了幾個字,旁邊有人叫了聲“阿言”,又跟了句“哇哦,嫂子今天也來了”。
這明顯帶着興奮的聲音把傅斯言的話截住了。
兩個看着就很精英的男人走近來,許樂程隻覺傅斯言攬住自己肩膀的手動了動。
以為傅斯言是要放開自己,卻沒想到傅斯言倒是緊了緊手指,把兩人之間的距離合得更近了。
傅斯言向李玉鳴說了句“你去範總那邊”,又向許樂程所:“林毅行,周以楠。和你提過的。”
許樂程點點頭,明白了這兩人就是傅斯言從小認識,現在也是合作夥伴的好友。
“我說了幾次要和嫂子見個面阿言都不安排,今天真是來對了。”兩個人間氣質偏暖的男人向許樂程伸出手,“嫂子你好,我是林毅行。”
雖然是和傅斯言結婚了,但是被他們稱做嫂子……
許樂程伸出手,有些尴尬之意地和林毅行握了手,說:“林先生,叫我阿許吧。”
周以楠也和許樂程禮貌地握了手,雖然也帶着打量許樂程的眼神,但比起剛才上下打量他的傅浩洋而言,周以楠給他的感受和氣度好太多了。
隻是想起剛傅浩洋話裡話外明示暗示的傅斯言與周以楠關系似乎相對特殊,許樂程不自禁地也多看了周以楠幾眼。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對周以楠的特别注意,傅斯言搭在他肩上、握着他肩膀的手指也同時動了動。
把他向懷裡摟住的力道,又重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