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雲殊意真是氣不打一處來,胸膛劇烈起伏,不知道該怎麼罵毋歸才好。
“我?”毋歸勾唇笑着,不斷靠近雲殊意,最後那把刀虛張聲勢地抵在他頸間,輕輕一抽,就被拿走了,“叮當”一聲落在地上,沒人去撿。
“禮物是買給誰用的?你戴,還是他戴?”毋歸攥着雲殊意的手,力道大得驚人。
“你看到了?”
“是啊,我不僅看到了,還帶來了。”毋歸苦笑道,“想到你們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接吻,上/床,他肆無忌憚地擁有你,我就嫉妒得發狂。”
“項圈是想床上用的,是嗎?”
雲殊意沒有反駁,“是。”
聽到雲殊意的回答,毋歸的心髒更難受了,他抱緊雲殊意,用一種極為可憐的語調祈求道:“他能做的,我也可以。我可以做你的狗。”
雲殊意頭疼地解釋,“……毋歸,我沒有想玩那些,這隻是一個飾品,而且這是我的尺寸,你戴不上。”
“你當初沒有戴給我看過。”毋歸話中滿是醋意。
“當時……”
“凡事要講先來後到。”毋歸打斷雲殊意說話,拿出口袋裡的項圈,輕柔卻不容拒絕地戴在了雲殊意脖子上。
雲殊意的脖頸同他的原型很像,雪白細膩如瓷器,修長堅韌如玉竹,肌膚下淡藍的血管隐約可見,在這樣的脖頸上,再樸素的項圈都會被襯得如同名貴寶物一般。
黑色的項圈如藤蔓一般纏繞在雲殊意的脖子上,和他的皮膚相映襯,更顯得神秘優雅。尤其是墜在中央的那顆煙灰色寶石,晶瑩剔透,隐隐泛着彩虹的光彩。
“真美。”毋歸俯身親了親雲殊意的喉結,“寶貝,就這麼戴着和我做吧。”
片刻後,雲殊意朱唇微啟,“好。”
話音未落,男人的吻就落在了他的唇上。
雲殊意雙手攀在毋歸肩頭,阖眼同男人接吻。
那身潔白的居家服被随意丢棄在地,同長刀一起成為了這場情/事中不需要的東西。
黑色的項圈成為了雲殊意身上最鮮明的顔色,月光石搖搖晃晃地拍打他的脖子,冰涼的寶石逐漸被青年發燙的身體焐熱。
“你們做過嗎?”毋歸扛着雲殊意的腿,側頭在他小腿肚上落下一吻,慢條斯理地問,“我和他,你喜歡誰?”
雲殊意向來面無表情的臉上多了幾分潮紅和隐忍,清冷的眉眼逐漸變得勾人起來,嘴唇嗫嚅着,最後吐出一個字:“你……”
毋歸滿意地動了動,正準備換個姿勢,就聽見雲殊意繼續道:“太慢了。”
“呵。”毋歸停住動作,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他俯身咬住雲殊意的鎖骨,劍眉微蹙,額頭的青筋微微凸起,細細密密的汗水從額頭滲出,滴在雲殊意身上。
卧室裡無人說話,于是水聲喧鬧嘈雜。
雲殊意十指抓撓毋歸的背,在他背上留下道道紅痕,青年眼角泛着淚花,哭喘着求饒:“慢……嗯……”
“慢了?”毋歸曲解愛人的意思,他掐着雲殊意的腰,“寶貝别哭,我會滿足你的。”
雲殊意死死咬着唇,本就沒完全愈合的唇被咬得越發紅腫。
“别咬。”
兩根手指插/進雲殊意的口腔,撬開了他的嘴,黏膩的口水糊了毋歸滿手,毋歸反而無比愉悅地在雲殊意口中攪動。
毋歸在床上的話不多,仿佛在享受什麼美味佳肴一般,沒有時間開口說話。隻有在雲殊意向他提出要求的時候,他才會開口逗弄一番,不論雲殊意對他做什麼,打他、抓他、咬他,他都欣然接受。
滅頂的快感席卷全身,這是雲殊意從未體驗過的強烈的感受,如洶湧的波濤将他整個人淹沒,讓他幾乎窒息。雲殊意崩潰地咬住毋歸的肩,淚水混雜着啜泣聲,從他緊閉的眼眶中溢出,滑落在他顫抖的臉頰上。
這是雲殊意第一次如此深刻地體會到人世間的情事,銷魂蝕骨,整個世界都變得遙遠模糊,唯有他身上的這個男人,是他此時唯一的依靠和寄托。
聽着耳邊愛人失控的哭聲,毋歸又是心疼又是心動,雲殊意這樣脆弱美麗的模樣,他也是第一次見。
他緊緊抱着雲殊意,大掌拂過青年的身軀,雖然他現在看不見,但他知道,這具身體上布滿了自己弄出來的痕迹。
内心陰暗的想法一閃而過,還想看見更多……
但毋歸知道,雲殊意已經承受不住了,他放緩動作,溫柔地收尾。
等到大海緩緩退潮,情/欲轉化為另一種滿足感,毋歸抱着雲殊意翻身,讓他躺在自己身上,一下一下撫摸着雲殊意的脊背,安慰仍在抽泣的青年,“結束了,别哭。”
雲殊意睜開雙眼,眼神還有些迷離,他抓着毋歸的手,蜷縮在始作俑者的懷中,“我有點怕,你好像真的瘋了。”
毋歸親吻雲殊意泛紅的眼角,柔情蜜意地開口:“你是我的枷鎖,隻要你在,我就不會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