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引來其他人的注意,毋言和毋歸決定但凡他們外出,他們中有一個人需要遮住臉。
去偷襲天佑這晚,毋言戴上了面具,同毋歸一起,一左一右站在雲殊意身邊。
他們登船的時候,高利容幾人已經到了,幾個人站在不同的地方東看西瞧,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高利容率先注意到雲殊意三人,他興緻勃勃地跑到他們身邊,對着毋歸開口:“毋言,這個蛟龍艦隊真是财大氣粗啊,這艘大型飛船居然和我們學校的不相上下。”
“是啊,待會你開上戰艦你就會發現,戰艦用的非常順手。”毋歸笑眯眯地開口,“因為這些東西都是搶的獸都軍校的。”
“毋言你的聲音怎麼變了……?”高利容撓了撓頭,“怎麼突然老了這麼多?”
一旁的毋言“噗嗤”一笑,高利容立馬反應過來,往後連跳兩步,“你是雲歸?!”
“我是毋言。”毋歸變換了一下自己的表情,使自己的氣質看起來更像毋言。本就和毋言長得一樣的毋歸,在微調之後,看起來和毋言完全沒有區别。
高利容更迷糊了,“你是毋言?那他是雲歸?”
“高利容你個傻子。”單秋朝高利容翻了個白眼,“戴面具的一聽就是毋言啊,你和毋言相處了快一年都聽不出來?”
“可是他們聲音很像啊,我反正是聽不出來。”高利容困惑地看着雲殊意身邊的兩人,“殊意你能分辨出他們倆嗎?”
“能。”雲殊意點頭,一本正經地騙人,“一個高一毫米,一個頭發長一厘米。”
高利容呆住:“啊?”
見高利容真的去觀察誰高誰矮,圍過來的李吉幾人全都哈哈笑起來。
高利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騙了,他正想生氣,結果發現對面三人自己一個都惹不起。隻好跑去單秋身邊,抱着他幹嚎兩聲。
——
偷襲的任務完成的十分順利,或許天佑沒有料到會有人趁他們打劫的時候打劫他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天佑雇傭的人員全被活捉,飛船也成了蛟龍艦隊的勝利品。
王妩同獸都押送罪犯的艦長交流片刻後,便道别朝着各自的目的地起航。
王妩回到飛船上,經過某間休息室,突然聽到自家侄子的聲音:“高利容,這人是哪來的?”
“啊?不是你們的人嗎?”
看着躺在地毯上身材纖瘦的女人,王晨希給高利容腦袋來了一巴掌:“你是傻逼吧,這女人看着這麼瘦,一看就營養不良,怎麼可能是我們的人。”
“誰啊,讓我來瞧瞧。”王妩推門而入,看清沙發上的黑發女人後,她吹了聲口哨,“美人啊。”
“姑媽……你正常點。”王晨希難言地看着王妩,“高利容還在呢。”
“怎麼,姑媽實話實說還不行了?小兔崽子管的真寬,跟你爸一個樣。”王妩說完,自己也愣住了,她扯了扯嘴角,“說這些幹什麼,人都走了。”
“今天搶了天佑一波,天佑肯定大出血,等我抓到辛煥娜那個死女人,你爸的在天之靈也能安息了。”
說話間,沙發上的女人動了動,卷翹的睫毛下,微微露出一絲淺淡的藍色,她睜開眼,瞬間警惕地坐起來,聲音帶着戒備:“你們——”
話還沒說完,她捂着胸口咳嗽好幾聲,蒼白的臉頰咳出血色,宛如冬日被雪覆蓋的紅梅,帶着搖搖欲墜的凄美。
王妩上前扶住女人避免她不小心掉落在地,連忙呼喚王晨希:“臭小子快去給人家倒水。”
“水,水,哪有水啊?”王晨希無頭蒼蠅似的在休息室裡轉了兩圈,最後還是高利容想起來自己的儲物手環裡還有一瓶水,他連忙把水遞給王妩。
王妩擰開瓶蓋,把瓶口對準女人的嘴:“快喝兩口緩解一下。”
申蕾死死抿唇,不願意喝水。
喉間的癢意越來越重,申蕾悶聲咳嗽,胸膛劇烈起伏,臉上的紅暈愈發明顯,體力不支倒在了王妩肩頭。
王妩無奈,捏着女人的下巴,把水灌了進去。
水液劃過幹涸的喉嚨,帶來一絲久違的清涼,申蕾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咳嗽聲也逐漸平息,她微微喘息着,過了許久才從剛才的痛苦中回過神來。
“謝謝你,我叫申蕾。”申蕾聲音微弱,“我這是……在哪?”
“在我的地盤。”
“你?又是誰?”申蕾疑惑地看着坐在自己身邊模樣明豔的女人。
“你居然沒聽說過我,有意思。”王妩紅唇上翹,一雙明亮的丹鳳眼裡滿是笑意,“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