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
或許是因為之前險些害死了小月兒,長安面對小月兒時心虛得很。也不顧自己尊貴的九重天公主身份了,忙着給小月兒端茶倒水。
面對這樣的送殷勤,小月兒出聲制止,狐疑說道:
“尊敬的公主殿下,您不用這般殷勤。說吧,門外那人是來幹什麼的?”
是來找麻煩的,長安暗自吐槽着。原本想着帶着鲨魚崽子赴一趟鴻門宴,但如今鲨魚崽子已經變成了個小姑娘。
鲨魚崽子剛生吃了敖蛟,她帶着一個小姑娘去太清殿見華清,自然是不合時宜的。
長安端坐在雲椅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敲着桌案。思索良久之後,對小月兒道:
“此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去會會華清。”
長安提步往外走,小月兒連忙攔住長安的步伐,鼓着腮幫子道:
“你站住,你帶我去!是因為我喝了觀音菩仙池裡的仙水,便覺得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才會對那個海怪下死口。此事因我而起,你自然要帶我去。”
長安抱着手,垂眸看着比自己矮了半截的小月兒。最終用手指抵着小月兒的額頭,不屑道:
“算了,我喊淩紗來照顧你,你就呆在此地不要走動。”
小月兒被她抵得頭暈目眩,霎時卻又變成了魚崽子的樣子。
長安:震驚!!!!
不是修成人形了嗎?為何又變成了鲨魚崽子?
長安雙手捧着鲨魚崽子,驚慌失措喊着:
“小月兒,你沒事吧!”
隻見手裡的鲨魚扇動着魚鳍,魚居然飄了起來。
“诶!”
長安的表情由憂慮變為驚奇,小月兒已經繞着自己飛了兩圈。
小月兒開口道:
“這樣行了吧,帶我去太清殿。變成人形,我也很累的。”
長安指着會飛的鲨魚,捂嘴驚訝道:
“诶,你還能說話!”
“呵,沒見過世面!走了!”
…………
跨過淩雲仙宮,長安禦着雲來到太清殿前,小月兒一直跟在她身後。
剛到太清殿前,便能感受到從殿裡溢出來的肅氣。
長安止步轉身時,卻和身後的小月兒撞到一起。
“小月兒!”
長安捂着眩暈的腦袋,暗自感慨這魚怎麼那麼笨?
小月兒卻一臉淡定,繼續往前飛,留下一句:
“你自己不看路,趕緊跟上。”
長安穩住身形,繼續往裡走。跨過太清殿仙門,見雲雲仙家皆端坐在雲椅之上。
身着一襲缥缈白衣的華清端坐在主位置上,他雙眸之中仿若藏着凜冽寒星,又似有冰刃在其間閃爍遊走。
那眼神,恰似來自九幽地獄的業火,所及之處,似能将虛空都灼燒出裂痕。當他目光掃落在殿前站着的長安時,仿若實質的殺氣如洶湧波濤,能瞬間冰封萬裡,令周遭的空氣都凝結成霜。
那樣的氣場,和他四界掌事的身份十分違和。
長安瞥了華清一眼,繼續信步向前走去。位列兩邊的仙家都投來毫無半點漣漪的凝視,似乎真要将長安興師問罪。
華清座下站着持玉,降玉,還有新晉的太清殿尊使,肆塵。
見長安前來,持玉指着長安身後的魚,疑惑道:
“長安,這是?”
長安抱手道:
“這是我養的靈寵啊,九重天各仙家都有靈寵和坐騎,難道就不允許我養靈寵嗎?”
長安的話音剛落,端坐在主位上的華清啟口:
“公主殿下的靈寵可是四界的兇獸,東海鲨魚,一億年才生一隻。今日在南台門前,可就是這隻魚生吃了敖蛟?”
華清冷冽的眼神看向了長安身後飛着的小月兒,長安将小月兒護在身後,怒道:
“那敖蛟仗着自己是東海龍王的侄子,在東海強娶鲛女,無惡不作。我與阿姐奉命前去捕捉,那敖蛟卻拒不認罪,還越獄逃走!我鬥膽問一問掌事大仙,阿姐的捆妖繩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掙脫的,那敖蛟如何就成功越獄了?”
長安的質問擲地有聲,讓華清不禁一時語塞華清笑了起來,眼裡滿是不屑地說道:
“太清殿辦案本就不可屈打成招,那敖蛟從未承認罪行,我等就不能對他使用酷刑。倒是公主殿下,攜兇獸殺害敖蛟,當天理不容!”
華清說罷,從主位上飛身而下。手掌直直朝着長安身後的小月兒而來,就連一旁的持玉和降玉都沒攔住。
長安剛要出手,卻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将自己往後一拽。
長安重重摔在地上,再擡頭是,發現小月兒已然成了龐然大物。
“小月兒!”
小月兒抵擋住華清的那一掌,轉頭看向長安時,巨大的鲨魚雙眸通紅,咧嘴露出鋒利的尖牙,似乎要将身前的華清嚼成碎渣。
隻見華清又使出一掌,而鲨魚煩躁地擺了擺魚鳍和尾巴,整個太清殿被她攪得天翻地覆。
在場仙家皆驚歎不已,有仙家從雲椅上掉了下來,又連忙飛身躲到柱子後,生怕自己被鲨魚傷到。
“小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