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緊貼他的胸膛。
炙熱體溫傳遞過來。
他一隻手環繞她的腰際,甩着臉,另一隻手反捏住她的下巴恐吓。
“說誰是狗呢,嗯?”
瞧吧,尤青就說他看着光風霁月,實則就是憋着壞。
“你,就說你,學聲狗叫來聽聽!”
尤青強硬不過三秒,感受到林述年在她腰間作亂的手,又急忙沒骨氣求饒。
“哎,我錯了我錯了,别别别,我怕癢咯咯咯——”
林述年的手緊緊箍着她,繼續腰際撓着癢,不讓她逃跑。
“什麼!尤青來了?在哪兒啊!”
林春生風塵仆仆跟保姆劉姐搭腔的聲音在樓下倏地響起。
樓上纏成一團鬧着玩的兩人皆是一震,停了動作。
尤青趁機從他鉗制中跳了出來。
“林叔叔,我在二樓呢!”
她回頭沖林述年做了個鬼臉,急忙應聲往樓下跑去。
懷中的溫軟瞬間抽離,林述年的手還尴尬的停在半空中。
幾面後他不自然地收回手,随意撥弄了下頭發,也跟着下了樓。
*
茶香四溢。
林春生一臉喜氣,舉着茶壺為尤青蓄滿茶杯。
“尤青,上次你給叔叔打電話提的酸梅湯,在市場上十分暢銷!叔叔真是太感激你——”
尤青看着林春生滿面紅光的樣子,謙虛地笑着擺手。
“我啊,是瞎貓碰到死耗子,隻是湊巧幫到您的忙,您可别這樣說。”
林春生也笑着搖頭否定她,“你太謙虛了。”
尤青但笑不語,隻輕輕端起茶杯吹着滾燙的水面,眼角餘光掃到一旁正抱臂看她的林述年。
她趁林春生往茶壺添熱水的間隙,沖他俏皮的一擠眼。
林述年默不作聲的挑下右眉,暗暗壓下想要瘋狂挑起的嘴角。
“你們倆在學校一切都還好吧。”
林春生将暖水瓶擱置到茶幾一旁,将身子微微松懈地倚在一邊沙發扶手上,笑吟吟問道。
“嗯!吃得好也住得好,燕京畢竟是首都,一切都比咱們這兒發展得好,我們倆啊,吃不到苦!”
她啜了口茶水,将杯子放下。
“那就好!”林春生将雙手自然交叉,若有所思點點頭,“尤青,我最近啊,還有一樁煩心事,你們年輕人腦子活泛,幫我一起想想對策。”
尤青挺直腰闆,挑眉忙問是何事。
林春生歎口氣,徐徐道來。
原來是鄰市汽水廠近期走動了關系,将這幾年一直屬于碧城汽水廠特供軍區的訂單搶了過去,這霎時就讓林春生如同被割了腿肉。
自己倒無所謂,隻是這碧城汽水廠上上下下一百多号子人還要跟着吃飯,少了這個大訂單,無疑是影響深遠的重創。
“我當然也可以花點錢走動關系,明年将這筆大訂單搶回來……”
林春生清了清嗓子,嗓音裡拖着許疲憊,“隻是……”
“隻是這無異于揚湯止沸,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尤青替他幹脆利落的将煩惱說了出來。
林春生點頭,啜了口茶水,示意尤青繼續說下去。
“與其花那麼多冤枉錢去搶占市場,不如提高自身産品質量,打響知名度,讓訂單來找我們,而不是我們被動地去求訂單。”
尤青話音剛落,林春生專屬商人的靈敏度就抓住了她話中的關鍵詞。
他倚着扶手的身子直起來,眼睛裡有激動閃爍。
“怎麼個主動法?”林春生滾動下喉結,微微挑高右眉,“又是怎麼個……打響知名度?”
尤青心中暗自偷笑。
這林述年習慣性挑高右眉的表情習慣原來是遺傳自老林這兒。
“我啊,暑假前在燕京僑彙商店逛街的時候,看到日本電視機裡正放餅幹廣告……”
“廣告?那是什麼。”
林春生追問,不肯放過一點沒聽過的知識點。
尤青細心解釋着廣告。
老林的腦袋因為急速運轉的大腦冒起了明汗,不時點頭示意,眼睛放光地盯着尤青,越聽越覺得心中有了底氣。
“可,電視台憑什麼播我們汽水廠的廣告呢!”
林春生一攤雙手,提出心底的疑問。
“電視台也是要發工資要績效的。”
尤青不急不慢回道,“我們給他們播放的廣告費,隻要上面批準,他們沒有不應的。”
林春生若有所思點點頭,又抛出一個現實的困難。
“找誰拍?怎麼拍?”
尤青莞爾,“叔叔,您看過《大鬧天宮》的動畫片嗎?”
林春生不解但遲疑點頭。
“我們可以花錢請他們幫忙制作一版隻有十幾秒的汽水廠動畫廣告,提供我們的産品特色和曆史給他們,剪成動畫的形式,這樣會吸引不同年齡的受衆群都來關注這隻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