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未央宮休息,嗯?”
裴沫拽着霍咎的手,搖頭,“我也去看看。”
霍淩不和裴沫甜甜蜜蜜,突然來宮中,莫不是有什麼問題。
她要一起跟過去才放心。
霍咎見她堅決,替她整理好大氅,将寬大的帽子也給她遮上,嘴裡念叨,“蓋好,莫吹風了。”
裴沫乖巧應聲,看着嬌嬌軟軟,霍咎忍不住伸手輕掐了把她的臉蛋。
裴沫擡頭,霍咎欲蓋彌彰将手收回來,攬着她往禦書房走。
踏進禦書房,裡頭的燈燭還未熄滅,禦案上展開奏折,顯而易見是奏折還沒批閱完便往外趕去。
霍咎将裴沫安置在屏風後面,裴沫有些好奇問:“屏風還沒撤掉啊?”
“你以後來還得再搬出來,太麻煩。”
霍九押着人往裡走,聽見霍咎的話猶豫究竟要不要把人帶進去。
這不是主子特地要求放着的嗎?
前段時間戶部過來交差餓得頭昏眼花,還差點撞到這個屏風,主子就差把不悅寫臉上。
裴沫按着腦袋,她今日起來便是有些渾身疼痛乏力,晚些時候在亭子裡被風一撩,本來是涼爽的,現在沉澱下來,反倒是腦袋針紮疼痛。
“算算時間,應是月事來了。”楊柳抱着褥子鋪在軟榻上,小聲提醒裴沫。
霍咎耳尖,聞言道:“霍十,找兩個炭盆放在風口。”
裴沫恹恹地枕在軟枕上,聽楊柳一說,才發覺小腹處一陣陣鈍疼,折磨人,不至于疼到昏迷,就像是鈍刀子磨肉一般。
被子蓋在小腹以上,捧着霍咎端過來的熱湯捂手。
“我差不多了,你去做事吧。”
外頭的霍淩看不清裡面情況,“裴沫,你出來!”
霍咎面色陰沉沉邁出來,不善盯着面前的霍淩。
“裴沫,你是我——”
他鼻腔裡字還沒發完,喉嚨被掐住,之隻能發出短粗的聲響。
“霍淩,你真當朕不敢殺你?!”
擋着他的面子要他的女人,真當他是死的?!
他死掐着霍淩的喉嚨,怒極反笑。
他的喉嚨也感受到勒令,下手越狠,自己的喉嚨也越發難以呼吸。
“霍咎……”霍淩艱難發聲。
“淩兒!”外頭吵吵嚷嚷,姚太後闖進來,看着霍咎掐在霍淩脖子見的手,目眦欲裂。
“霍咎,你放開淩兒。”
少年置若罔聞,手上繼續發力。
霍咎就要發瘋,喉間的彌漫出的血腥味也不管不顧。
直到屏風後面傳來咳嗽聲,伴随着劇烈的喘息。
“娘娘!”楊柳驚呼。
霍咎恢複了一絲理智,扔下已經開始翻白眼的霍淩,步伐踉跄,扶着屏風繞到裡面去。
“淩兒!”霍淩昏死在地上。
姚太後就要撲過來,被霍九攔住。
裴沫一手撐着軟榻,一手捂着胸口,咳嗽停不下來。
“好了,慢慢呼吸。”霍咎伸手,将人攬在自己懷裡,輕拍她後背,領着她平息咳嗽。
裴沫本來體質偏弱,她受風來月事,如今這樣撕心裂肺咳嗽兩分,整個人像是要力竭而死。
“喝點水順順。”
茶盞抵在嘴邊,抿一口順了順幹咳的喉嚨。
裴沫由着身子往後仰,安詳閉眼,懶懶道:“我躺一會。”
“回去睡。”
裴沫搖頭,“走不動,先在這裡睡一刻,一刻後再回去。”
霍咎隻好讓她停在這休息,吩咐霍十,“把上宮蔚從莊子裡拎過來。”
上宮蔚就是那個小孩,霍十抓上宮蔚的次數太多次了,幾乎瞬間能想到上宮蔚回藏在哪裡,順手把他藏在床底下的藥箱一起掏出來。
免得那個小孩說自己藥箱沒帶。
順手的事。
裴沫呼吸均勻,霍咎往外走,霍九心領神會,拖着霍淩往外拽。
姚太後被隔絕在外,咆哮道:“霍咎!你把我兒放下!”
霍咎擡手,瞬間出現的暗衛将人攔在外面,隻能眼睜睜望着人把自己兒子拖進偏殿。
偏殿裡,霍咎伸手,霍九适時奉上一杯茶盞。
揭開蓋子,茶水泛着熱氣。
手一揚,熱湯盡數澆到霍淩的臉上。
昏迷的人悠悠轉醒,緊接着便是走在地磚上傳來的響聲。
霍咎停在霍淩面前,一隻腳碾上霍淩的臉,眼中的狠戾不再著遮掩。
“朕改主意了,你不能這麼簡單去死,朕有的是手段,慢慢折磨你。”
【反派!拽炸我!】
【好叼,好中二,好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