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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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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

我和我的三個監督組的夥伴又走上了土台,這是必須的,因為選舉的結果就得由我們四個向台下的選蟻們公布。事實上在登上土台的過程中我就隐約感受到全知和不笑誰輸誰赢了,這樣的感受令我的内心很是驚訝,僅從初心的角度說我真不希望自己猜測的情況成為事實。沒想到和想的到其實就是兩種心理狀況,事實對它們而言,所能激發出來的态度無非就是突至的驚訝或是順然的平靜。而一結合了自己的角色,我就徹底坦然了。兩隻蟻誰最終當選統領對我而言都是一個樣,話句話說,除了監督我真的左右不了選舉的走勢,既然如此,何必又刻意地在乎這場選舉的最終的結果呀。事實上,我跟兩位候選蟻的政見分歧不大,大家都是想為新巢做些事情的蟻,在如此的前提下,選蟻對它倆的選擇即便不是優中選優也絕非是那種兩害取其輕的情況啊!

要觀察選蟻們站位的情況就必須爬到高處。隻有在我們四個登上了土台之後,才能居高零下擴目遠眺地注視眼下的全局。有憑有據地對兩隻候選蟻——它們各自得到的選蟻的支持數量,進行最最直觀的統計。選邊站式投票的最大好處就是一目了然,在高處不用費力地一看便知道哪一邊選蟻群的面積大,哪一邊選蟻群的面積小。為了讓赢得選舉的候選蟻看得明白,也更為使輸掉選舉的一方弄清楚自己為什麼會輸,我們四個還得把兩隻候選蟻各自得到的支持蟻的數量統計出來,而這也是項繁雜的工作,但是除了繁雜它似乎就沒有更多的困難坎坷來考驗我們的承受力了。

在沒有上到土台上之前我們四個監督蟻隻可以目視前方而不能回眸一顧,否則我們公正履職的神聖、莊嚴的形象的光輝便會因此黯淡斂耀。要知道台下的選蟻們都是高看我們一眼的,我們的行為對它們的思想肯定會造成影響,而我更是具有威力巨大的引導性的蟻格魅力。若是在登上土台的過程中我們四個誰的腦袋向左或是向右偏一下,不論眼睛看沒看偏側的情況,都一定會導向台下的選蟻往左或是往右站位。在這樣的場合有如此的行為是非常非常的不合适的,兩隻候選蟻中的一方會因此受益而另一方則定要遭受不公,總之,這種能影響選蟻選擇的行為是絕對不能體現在監督者的身上的。

哈哈,目不視後并不妨礙我用自己的感覺去體驗身後正在發生的情況。在往土台上走的過程中我就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似乎右邊的三條腿受到的重力大于左邊的三條腿。噢!這是一種及其微弱的感覺,微弱到你若是不留心去感受——也就不存在的那種地步,甚至微不足道所概括的那種程度對它而言都顯得太轟轟烈烈了。

感覺就是預兆,雖說它存在一半的不準确的概率,可它還有個使思想着迷的魅力,那就是它的另一半之中包裹着的竟是希望。我有一種預感,就是全知的支持率應該是超過了不笑,或者說我的那位老夥伴可能要當選新巢的統領了。在登上土台轉身看之前我的思想被這種預感完全控制着,可是當我的目光投射到土台上的兩位候選蟻的臉上的時候,一種事實似乎就立刻就成了我意識的判斷方向。

我看到兩隻候選蟻都哭喪着臉,或者說它們倆沒有一個是高興的。情況既已如此,不過,我倒也有我的判斷依據。我從一開始就知道全知不想做新巢的統領,它隻想在選舉的過程中給它的所有對手制造選舉的難度,所以假若它真的當選了統領就肯定是不高興的。相比于全知,不笑的不高興就更能說明問題了。若是當選統領不笑一定會喜形于色,這是包括它在内的絕大多數蟻普遍具有的心理表現,而它的臉上表現出來的恰恰是沮喪、煩躁和憤怒的神情,這樣的表情透露出現實應該沒有滿足了它的心理預期。

事實到底如何,眼睛看到的情況是最能說明問題的。當我們四個監督走上土台轉過身來,看到的情況是土台右側的蟻群集湊的面積明顯大于左側蟻群集湊的面積。這樣的情況比較很能說明問題,支持全知的選蟻在數量上超過了支持不笑的選蟻,而在兩群立場明确的蟻隊伍的中間還有大概一百多隻蟻尚未作身體的位置移動,也就是說它們的思想還沒有做出最終要支持誰的決定。

現在,僅憑目測我就可以做出估算,即便那尚未拿定主意的一百多隻蟻全部都站到支持不笑的蟻的隊伍裡,不笑的支持率也不可能再超過全知了。兩大片蟻群的幾何面積的對比,實實在在地告訴土台上的六隻蟻選舉的結果基本已經是這樣了。那一百多隻蟻對全知而言是錦上添花,而對不笑來講卻絕對不是雪中送炭。

我督促土台下面的那一百多隻蟻要盡快做出站位的選擇,而它們也沒再繼續各自猶豫不定的狀态,開始分别走向兩邊蟻群的隊伍,這一過程持續了大約有五六分鐘,之後土台下的蟻群就隻剩下左邊和右邊的兩個隊伍了。

最後一點不确定的因素被排除了之後局勢就完全明朗了,我看到支持全知的蟻的隊伍的面積比支持不笑的蟻的隊伍的面積要大出了三分之二,也就是說不笑赢得的支持蟻的數量大概隻有支持全知的蟻的一半左右。我吩咐歪嘴和帶樣到土台下面去,分别統計不笑和全知各自赢得的支持蟻的具體數量。

在我的那兩位助手統計蟻數的過程中不笑擡腿就要走,我趕忙把它給攔住了。不笑想走的理由是選舉已經結束,作為競選的失敗者,它再呆在這裡已完全沒有必要。并且不笑也表示對不支持它的選蟻非常非常的失望,它真的沒想到竟有那麼多的蟻會支持垂垂老矣的全知。它倒是承認此刻它的情緒非常非常的沮喪,隻想找個僻靜的地方一隻蟻靜靜地呆着,以便反思反思自己遙遠的過去和剛剛過去的過去的時間裡它所經曆過的事情。

我當然要開導不笑一番了,要知道同情失敗者在我的道德體系跟同情弱者是一樣的重要。其實我的心裡比它還要沮喪,原本想的是新巢的這隻最有能力的蟻當選統領是順理成章的事,這根本就不存在懸念。然而。結果恰恰是事與願違,不想做統領的全知硬被蟻們推上了統領的位置,想做統領的不笑竟尴尬地落選了。看來蟻的思想并非我想象的那麼簡單,——至少不是我認為的那麼樸實吧!

不管怎樣結果算是已經出來了,鐵打的事實是更改不得的,所以,我必須在讓自己完全接受這樣的一個現實的前提下,充分釋放耐心去勸說不笑要坦然面對這已形成的局面。不笑告訴我說,它對不能當選統領倒是有着假設性的事前心理準備,但是它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假設會成為事實,直至看到眼下這冷冰冰的現實它心理上的自信便也随之轉換成了失落。支持率大大低于全知卻是不笑萬萬沒有想到的,因為這意味着從土台下面的選蟻中随便抽出誰來跟它競争統領,也很有可能還會再湧現出一個、兩個、三個……和全知類似的蟻,在支持率上像現在這樣以令它尴尬的狀況領先于它。不笑的臉上盡現苦笑。我不知道這是它蟻生經曆的第幾次挫折,更不明白在此之前它是否還遇到過比這一次更大的挫折,然而從它無奈的表情上我可以判斷這應該是它蟻生空前的一次坎坷。

我非常理解不笑。假若是我面臨它眼下的處境不見得就會比它更具有四時氣備的大度,僅僅是用默然離去的方式表達對這冷冰冰的現實的抗議。那種輸紅了眼的罵街舉動不笑沒有做,我想十個面對此情景的蟻裡面,像它一樣選擇默默離去的能占三個就算是高比例了。被那麼多的夥伴無情地抛棄,又有誰會在内心激憤的前提下,面容卻盡力表現出沉默和鎮定的狀态呀。我不能說我不能做到,但是,要說能做到我絕對不敢空洞地做如此的承諾。

說到這裡我覺得應該提前向讀者說一說後來我才得知的一則信息,而不笑沒能當選統領的原因就包含在我要說的這個信息之中。

在這次選舉過去後不久好窺告訴我說是倔強蟻團的大部分,和不笑蟻團的一部分選蟻左右了這次統領選舉的局勢。好窺說的這一信息的具體情況是:倔強蟻團的選蟻認為讓一隻現任的千蟻長做統領并不見得是件好事,因為它可能會利用已經掌握的權力和蟻脈關系擴大自己影響力,而一旦它的行政欲望達到為所欲為、肆意忘形、猖獗随欲、獨斷專行、剛愎自用的那種地步,那麼由此引發的後果将是極端惡劣的;到了那時,殘暴、貪婪、昏庸、虐政、奸慝……之類的糟糕事就會在它的作為之中逐漸地表現出來,如此的情況對于它統領的蟻民來說無疑就是一場自讨苦吃的災難。為了避免出現悲觀的思想所預料的那種情況,這部分理智的選蟻們不管喜歡不喜歡不笑,竟都把支持的砝碼壓在了全知的身上。

好窺的話使我很是震驚,它啟發了我的悟性,使我明白蟻皆有思想而且每個思想都絕不是單純的。我想不笑蟻團的那部分倒戈的蟻,和小勇蟻團的絕大多數的蟻之所以會支持全知,它們的想法應該和倔強蟻團的大部分蟻的想法是一緻的。哈哈,在經過與倔強弄虛作假搞初選的抗争之後,看來,倔強蟻團的蟻們在自我意識的塑造上已經領先于另外兩個蟻團的蟻了。

帶樣和歪嘴又回到了土台上面,當然,這個時候不笑也被我勸住繼續留在了土台上。

支持全知的蟻數是一千八百四十三隻,支持不笑的蟻數是七百五十二隻,我的兩個夥伴向我報告說。目前新巢的總蟻數是二千五百九十七隻,有兩隻蟻放棄了投票,也就是說實到的選蟻數是二千五百九十五隻。這就意味着不笑的選蟻支持率不足百分之三十,全知的選蟻支持率則超過了百分之七十。數據的出爐使全知當選新巢統領的合法性得到了保障,換句話說,這位最不想當統領的統領候選蟻可以在新的上層沒有上位之前,名正言順地做新巢的當家蟻了。我把數據統計的結果向兩位候選蟻作了說明,它倆都表示沒有異議。我又向台下的選蟻們宣布了兩位候選蟻——它們各自赢得的選蟻支持的數量上的情況。我看到台下的衆蟻并沒有為勝利者歡呼,當然,它們也沒有将噓諷的目光投向失敗的候選蟻。選蟻們隻是靜靜地站着,讓各自的語言器官默默地接收我宣布出來的有關選舉結果的信息的内容。

——噢!對了,真的忘說了。那兩隻放棄投票的蟻是小頭和倔強。它倆都是早早就離開了選舉現場,我想選舉的結果已經出來,選舉前它們為逃避現實都躲了起來,在選舉過後也應該趕回來看一看最終誰當選了統領吧。然而,直到這會兒我也沒再看到它倆——誰的身影出現在土台下的蟻群之中,看來即便是到了選舉過程的推進完成,在大家就地解散各回各蟻團的那一刻到來之際,那二位已經對選舉失去興趣的蟻也未必能再趕過來。蟻各有志,何必強求。對于兩隻志向變異的蟻,我想,就更沒有強求它們做不願做的事情的理由了。哈哈,單從數量的角度說,少了兩隻蟻對新巢的工作推進是無關緊要的。關于此,我的觀點是:倔強尚是個有用的蟻才,至于小頭,它最好是走得越遠越為妙。

接下來土台上的主角就換成了全知。當選成為新巢的統領,老家夥必須向大家展示自己的工作計劃和行動預想。然而,全知這會兒竟還沉溺在沮喪的情緒之中,我當然理解它的這種情緒的來源,做不願做的事肯定會讓實施者為難的。不過我認為這就是一個回避不得的階段,在适應了之後也就心境坦然了。

然而在我走到全知身邊的時候,它卻對我說了這樣的話,它說:“我隻想給不笑制造一些競選統領的阻力,使它體會到當選的不易。隻有那樣——在它當選了統領之後,才會把自己的能量、經驗、本事,認真、充分地發揮出來,繼而,用它的能力創造出來的成果造福新巢的蟻民。可是,沒想到大家卻把我推上了權力的架台,對于這樣的結果我深感失望,可我卻沒有任何理由去責備誰,能走到這一步完全是我的自作自受。——其實我一點都不想秉持權力,因為那樣的生活不好玩,也沒有趣味,而且還要擔很大很大的責任。”

看着面露誠惶誠恐情緒的全知,我少不了要鼓勵它一番,在這一過程中那些大道理的話也是少不了要說的。然而,令我萬萬想不到的是全知竟然對我說了這麼一句話,它說:“小勇,要不我把統領讓給你吧!”。

我的天哪!老家夥不想做統領的心情我非常理解,但是這方面的基本常識它也應該懂得呀,通過選舉得來的權力怎麼能随便就出讓呢!果真如此,不但是玷污民授權力,更是在侮辱選蟻們的評判智商。這就是說即便我願意接受老寶貝“贈送”的統領職位,而把它推上這一位置的選蟻們也肯定不會答應。我聽說過讓皇帝的,可是對讓總統這樣的事卻是聞所未聞。兩千多隻蟻的統領豈是說讓就讓那麼簡單,既然當選了,就得義無反顧地遵照競選的承諾,為其所統領的群體做好服務才是呀。

我生氣地瞅着全知,說道:“老夥伴,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種地步——是沒有退路的,你隻能踩着現實的道路朝着未來的方向走。多數選蟻選擇你做統領,這說明它們對你的信任超過了不笑,而你就得珍惜大家寄托在你身上的希望,不能像小朋友過家家一樣玩兒完了遊戲就什麼都不管了。”

全知被我說的猛然警醒,它臉上的沮喪表情也随之消失了。它轉過臉,釋然地看着我,說:“做統領算得了什麼大事呀!我這一輩子什麼事情沒有經曆過,甜的、苦的、舒服的、難受的、順暢的、坎坷的、惬意的、險惡的,哈哈,有着如此閱曆的一隻老螞蟻能為做一群小小的螞蟻的統領犯愁嗎!可是小勇,——我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當一個螞蟻巢穴的總頭目,這對我們誰來說都是一件新鮮事呀!”

“向土台下的選蟻發表你競選獲勝的感言,另外,你需要建立一個行政班子,有了幫手無疑能讓你少操很多的心,當然,也更能使你的行政措施得以貫徹和實施。”我果斷而隐蔽地對老家夥說:“你還得對着大家說一些安慰不笑的話,因為那樣做能夠顯示出你的大度。競選的時候你們是互不相讓的對手,競選過後,你們則是做事情上的合作夥伴。親愛的老夥伴,這一點很重要哇!”

“可是,我在競選綱要中說的那番話全是吹牛,為了給不笑施加壓力我也隻能那麼做。關于此,哈哈,小勇夥伴,你,你是懂得的。”

“你是怕給大家兌現不了承諾?”我笑了笑,“老夥伴,你的确把牛皮吹的有些大,到了該兌現的時候你卻又犯了難。”

“我不吹牛皮不笑那家夥就不會有壓力,假若它是以輕松的狀态當選為統領,那樣的結果對誰都沒有好處。”

“你不負責任的吹牛的後果已經揭曉,這就是你出蟻意料地擠掉了不笑而當選為新巢的統領。預想的事情不可能再出現了,想不到的事情已經成為事實。老夥伴,面對現實吧!”

“小勇夥伴,我可不想把自己說過的話定格在吹牛皮的階段,你有義務幫助我去把那些話的内容一一變為現實。”

“我會盡力幫助你。”我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但是,現在你必須走到土台的前沿,對你的選蟻們說些振奮氣勢的話。記住,不要忘了安慰不笑,這一點對你未來的行政很重要。”

“我應該把弄到白糖的目标交給它去做。”全知一臉壞笑地瞥了一眼站在土台另一端垂頭喪氣的不笑,“它的能量很足,就看你怎麼将之給調動出來。”

“去吧,蟻們都等得不耐煩了。”。我的一張不耐煩的蟻臉,先展示給了全知。

“好吧小勇。”老家夥抖擻起了精神,“我的煩惱危機已經解除,這會兒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輕松的感受正在沖擊我的心房,它使我飄飄欲仙的,就像六腿踩在棉花團上的那種體會一樣。噢!請不要攔着我,因為迫不及待的心情完全控制了我的思想,恨不得馬上就把我推到土台的最前沿。”。

全知滿面帶笑地走向土台的前沿,在這一過程中它還側頭向不笑做了一個調皮的鬼臉,而後者則用既嫉妒又惱怒的目光瞪着它。幸好有我站在不笑的身邊,否則它很有可能立刻就沖下土台而憤然離去,以示全知挑逗自己的抗議。全知是全知不笑是不笑,兩蟻性格不同做蟻的方式也必然會有所差别。我對今後這兩隻蟻能否融洽相處是有所擔憂的,可是事在蟻為,它們彼此如何對待對方我這個旁觀者是決定不了的,但願為了新巢的利益它們能彼此理解地合作在一起吧。

“夥伴們!”全知站在土台的前沿開始發言了,“我很愛你們,愛到看到了你們就忘了我自己誰的那種地步。哈哈,我是誰呢?是不笑長官嗎?不不,不!不笑長官長得沒有這麼得醜,也沒有如此的老朽,——一隻漂亮而年富力強的蟻,這才是真實寫照中的它。那麼我是總監督小勇嗎?當然也不是,我哪裡會有秉公做事、勇猛戰鬥的那種氣概呀!哈哈,我究竟是誰,或者說誰到底是我。這是個不難回答的問題,因為不看你們我立刻就能明白過來自己是誰。”

“那就閉着眼睛說話,省得找不到自我。”。台下有蟻這麼說道。

“睜着眼睛吧!”又有蟻附和道:“我們可以提醒你。噢!你的名字叫全知,你剛剛擊敗了不笑長官而赢得了統領選舉的勝利。”

“不笑長官和小勇總監督你都認得,竟然不認識你自己,哈哈,你一定是老糊塗了吧!”。說這話的蟻肯定是支持不笑的選蟻。

“這樣不明白事的蟻怎麼能履行統領的職責呢?”

“是啊,為什麼要選它做統領,它能把新巢的蟻們領導好嗎?”

“它還沒有做呢,我們不能妄下結論!”

“是啊,我們應該給它時間。”

“給它時間。”

“它一定能做好!”

……

土台下反對和贊成的言論是彼此膠着,瞧這勢頭兩方是互不相讓,相互都看着對方不順眼。

“夥伴們,哈哈,夥伴們!”全知邊說邊揮颚示意大家安靜下來,“既然已經被新巢蟻民中的多數派認可了,那麼我就得立刻進入到這樣的角色之中,做一個想着你們、愛着你們、關心着你們的統領。夥伴們,哈哈,我親愛的夥伴們!怎麼說呢?我畢竟是一隻年老的蟻,精力、體力都非常的有限,所以我需要幾個助手來輔佐我,那樣才能更紮實地為你們做事情嘛!”

“你的确需要助手,但是不能太多,否則大家就要養起一個官僚機構了。”

“吃白飯的蟻太多了,我們的負擔就會加重呀!”

“我們需要幹實事的輔佐,而不是為了輔佐而輔佐的輔佐。”

……

“讓統領說下去,我們必須弄明白它要如何做,然後再下自己的結論。”。妙算向着它前後左右的蟻号召道。

蟻們又安靜了下來。此刻土台下的所有眼睛都對準了同一個目标,這個被蟻們矚目的焦點便是全知。當然,台下也有一些有心的蟻開始将猜測的眼神投向我和不笑,我想它們的心裡一定是在琢磨統領會不會授予我、不笑以及其它什麼蟻職位或是權力。

“我需要一個主管作戰的蟻。它的職責是領導大家保衛家園,并且負責對外發動戰争。哈哈,我想這個職位小勇最适合擔當,所以我提名小勇做新巢的巢防長官。”全知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台下,“我是因才施用,大家有沒有意見呀!”。

土台下是寂靜一片,沒有蟻接全知的話,反對的議論也沒有出現。瞧這樣的場面,就像全知的話未能觸動任何一隻蟻的話語接受器官似的。

“噢!哈哈,我必須先向對大家聲明一下。”全知趕忙解釋道:“凡是被我提名做新巢的統官的蟻都是兼職,也就是說它的義務是來我這裡當輔佐,而它平日裡的角色和職位也必須要繼續擔當,并且包括我在内的新巢的任何一隻有職位的蟻都能不享受特權。我保證在這片天地裡沒有一隻蟻,在吃、住、行的狀況上是有别于其它的蟻的。新巢的蟻要一律平等,這是我的理念,它會時時刻刻地指導我履職的行為。”

“就讓小勇做巢防長吧!”

“它一定能行。”

“在打仗上小勇是個内行。”

“我們實在找不到比小勇更适合做巢防長的蟻了。”

……

土台下又開始了議論紛紛的狀态,可我并未發現有反對的意見,蟻們好像都非常認同全知對我的提名。我不住地揮颚向台下的蟻們緻意,感謝它們對我的信任,此刻我的情緒真的是被它們不疑的擁戴調動了出來。

“既然大家都沒有提出反對的意見,那麼我就正式宣布小勇做新巢的巢防長。”全知得意地說:“哈哈,希望它在這個職位上越幹越好,當然,我并不想總是有戰争,因為用戰争的方式實現目标是要死蟻的。大家都愉快地活着該有多好哇,如果小勇能帶領大家隻殺蟻而不被殺,哈哈,那我絕對會徹底地喜歡上戰争。下面我們歡迎新巢的巢防長發表就職感言!”

台下的蟻們紛紛舉起颚,表示對我擔任巢防長職位的認可。同時,它們也用期待的目光注視着我,希望我說些什麼。

我有意讓自己保持微笑,并以這樣的狀态走到前台。在揮颚向台下的蟻們緻意了一番之後,我情緒激動地說道:“夥伴們:我接受統領的提名,願意做新巢的巢防長。為你們做事情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既然統領給了這樣的機會,我自然是不會放過的。不接受統領的提名是對你們和提名者的不負責任,接受了提名就得想盡辦法負起責應負的責任。說到打仗,我除了個蟻作戰勇猛和具備一定的戰鬥力之外,就再難找到自己和普通的蟻有什麼不同之處了。說實話,我的能力是有忝于統領的信任的。但是我的天性之中有一項非常重要的素質,這就是擔當,我想隻有強者才會具有如此的氣魄。作為一個隻争做強者的蟻,我最明白的道理便是把拒絕擔當視為是懦弱者的行為。夥伴們:擔當首先是不怕挑戰,然後就是以平靜的心态接受挑戰。事實上當你發現‘迎難而上’是一個樂趣的寶藏的時候,你就會迷戀上去做沒有做過的事情。如何組織大家做好防禦以便應對外敵的侵略,帶領大家開辟新的适合生存的領地,這便是就職之後我的思想考慮問題的着重點。總之,我的失望隻會留給自己,而不是将其抛給你們。夥伴們,我像統領一樣真心地愛着你們,我為你們做的每一件事的内容之中都充滿了對你們的這種愛,請相信我能做好統領托付的事情。”

“在新的上層沒有到來之前,大家的首要職責是把各自的事情做好。”全知有模有樣地為我做着小結,“小勇巢防長除了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還得擔負起為大家做事情的責任。盡管是義務奉獻,但是作為新巢階段性負責蟻——統領,假若條件具備,哈哈,我會找機會給做公共服務的蟻們一定的物質補償,要知道,白白付出勞動是不符合能量守恒的道理的。你說不是嗎?小勇!”

我并沒有接全知的話,而是保持着微笑退回到土台的後方。

“奉獻就意味着精神和體力的付出。”全知繼續說道:“死水坑為什麼終會幹涸啊,因為沒有活水對它的補償嘛!夥伴們,我們必須得意識到這一點,不能讓那些全心全意為大家做服務的蟻總是白白地損耗它的精神和體力。”

“隻要它能盡心盡力地做公事,我們并不反對給它相應的報酬。”。土台下有蟻說出了這樣的話。

“是啊,我們不反對為大家做服務的蟻得到報酬。”

“不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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