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
先鋒隊的三百隻蟻在我的率領下殺向蟻皇王宮。又是一路順暢,甚至到了皇宮的外門,我們都沒見到把門的衛蟻。看來不正把能派的蟻,都派去破壞兩巢洞道去了。很快我們就進到了皇宮的外室,這是個大空間的穴室,它的面積也僅比新巢的中央廣場小一些。外室沒有蟻站崗不等于内室也是一樣的狀況,事實上,我們剛一進入皇宮外室,便遭遇上把守内門的二百多隻老巢兵蟻。以前和兵蟻的幾次遭遇我是講述過的,所以,對它們的能耐我知根知底,戰前的心理優勢可謂充分、顯著和□□。哈哈,高大、彪悍、威武、兇惡、猙獰隻屬于印象層面的東西,而實質又是一回事,認識要接觸實質,可千萬不能上印象的當。兵蟻不可怕,這就是我的認識。而令我感到欣慰的是,夥伴們也有和我相同的看法。事實的情況是一見到把守皇宮的兵蟻,我們的心裡可都樂開了花。
果如快腿上所說,我們丢失的一百零二件兵器中的絕大部分被我看于眼中,——大約有将近一半的皇宮衛士都是颚持兵器的狀況。哈哈,我剛剛說過,它們的蟻數可是超過了二百隻,這就是說,我們丢失的兵器的絕大部分都在眼前的這幫兵蟻的颚中夾着。利用與皇宮衛隊的兵蟻們對峙的短暫時刻我默數了一下,一共有九十九隻兵蟻的颚中夾有兵器,或者反向推論:現在,還有三件新巢蟻的兵器下落不明,而和“九十九”比起來“三”先讓一讓的理由,是絕對充分、十分必要。既然如此,我們便将三件尚沒有着落的兵器先忽略過去,待解決完了大事情,再騰出精力去擺平以那三件兵器為内容的小事情。暫且放一放小數目而集中精力去應付大數目,這是塑造全局,而非順應不識大體。
在和敵蟻開戰前,必要的禮數還得進行,況且這是在皇宮,而非可以任意展示彪悍的荒郊野外。如今的蟻皇絕對令我鄙視,然而,它畢竟是前上層蟻皇的繼任者和我們是兄弟姊妹,這種血脈上的聯系無論怎樣都是割不斷的。換個角度說,即便現蟻皇的錯謬再多,做子民的在皇宮的内外必要禮貌也應該展示出來。基于此,我決定和那二百多個皇宮衛士交涉一番,向它們提出我們的訴求并把利害關系挑明,總而言之,就是把先禮後兵的事做到前面。客觀而論,此情此景之下,這是絕對不能省略的一個環節。
費口舌的活兒我是能不幹就不幹,因而,便把這項任務交給多嘴去做。多嘴是一隻喜歡說話、善于應付的蟻,它的如上特長可謂典型,所以,若是不讓它去跟兵蟻談判,壓才不任的責任我就背上了。不論是從為自己省精節力的角度說,還是以讓多嘴發揮自己特長的方向考慮,我是全心全意地想讓它代表先鋒隊去跟那幫兵蟻談判。——噢!恕我透露藏在思想中的真言實語。事實上,我一點都不看重多嘴此去的談判成果,與之相比,它一去一回的過程是我真正在意的方面。哈哈,到底——我懂得隻有形式正當、程序正義,做事的理由才具有充分性,而這可關乎到我方蟻之于即将發生的戰鬥的底氣、毅力和鬥志呀!
多嘴徒颚(未攜兵器)來到兵蟻衛隊長身前,它的目光之中顯露些許的畏懼,仰視着對方,說道:“啊——大個子的兵蟻夥伴,你認得猖狂嗎?”
皇宮衛隊長昂首挺胸,輕蔑地瞥向矮自己近兩頭的多嘴,以兵蟻對待工蟻的習慣傲慢語調,說:“小東西,偉大的猖狂的名字是你可以随便說的嗎!——請你注意禮節,因為禮節捆綁着秩序,而秩序決定蟻的社會的熵值。我誠懇地告訴你,兵蟻都是有爵位的,那是榮譽、身份和地位的象征。猖狂的爵位是猖狂大窟侯爵。所以,你要稱呼它為尊敬的猖狂大窟侯爵大蟻才是,而不應該像剛才那樣缺乏教養地直呼其名。哦,粗鄙的小小工蟻,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哼哼,要對話總得知道來者為誰吧!”
“我叫多嘴。”
“噢——,哼哼,多嘴,一個透着充分的貧性、賤性和欠揍性的名字。蟻應該如其名,你好像和我一樣也長着一張嘴,老實說,我可沒有看到你的臉上還長着第二、第三乃至第N張的嘴巴。”
“名字隻是個符号,跟長着幾張嘴沒有關系。我可不認為自己的名字具備你說的那些特征,大概是傲慢與偏見讓你思想中的判斷機器出了些故障吧!”多嘴臉上的不悅表情覆蓋了之前的畏懼神色,“要記住以名取蟻、以貌取蟻、以‘想當然’取蟻都會産生一個後果,這就是讓自己成為自己的欺騙對象。那麼,你尊名為何呀?”
“哼哼!你這隻小小的工蟻,怎麼有資格問我的名字呀!不過,我是一隻施舍情懷滿滿的蟻,看着你可憐,所以就告訴你我的名字吧!”皇宮衛隊長臉上的傲氣較之前是有增無減,“我叫‘傲大’,被蟻皇陛下封為傲大中窟子爵,所以,你這隻小小的工蟻應該稱呼我為傲大中窟子爵大蟻才是。”
“哈哈。”多嘴強裝一笑,“尊貴的傲大中窟子爵,你與猖狂大窟侯爵之間就隔着一個伯爵,看來,你的爵位上升空間還挺大。上面還有伯爵、侯爵和公爵,當然,蟻皇你就别想了。可以肯定地說,所有愛你的蟻都盼着你早日當上公爵,噢!你也應該祝願我能夠活到你成為公爵的那一天哇。”
傲大中窟子爵驕矜地撇了撇嘴,說:“多嘴,我不祝願你活到什麼什麼的一天,因為兵蟻注定是做不了公爵的。我告訴你,公爵可不是誰都能做,誰想做就做,或者憑才幹和努力便能晉級和上位的。從理論上說隻有公蟻才能做公爵,可是在我們的王國裡至今還沒有一個公爵,因為飛出巢穴去的若蟻雄性能再爬回來的實屬罕見。哼哼,盡管公爵的封号像一百萬粒白糖一樣具有吸引力,但是,本蟻可沒那麼大的野心,我這一輩子能當個伯爵也就心滿意足了。像猖狂那樣能混上侯爵的兵蟻寥寥無幾,我自認為才氣不如猖狂,所以,也不指望将來自己能做個侯爵。噢!看看我身後的衛隊成員吧,它們之中封号最高的是男爵,而且尚有一部分的成員連個封号都還沒有呢!如果不懂得滿足,比一比不如自己的蟻,欲望随之就會變得苗條起來。哼哼,小小的多嘴,你們都是粗魯、野蠻、頑固的新巢蟻,可我也知道你們都被困在三号洞道(老巢蟻稱當年不笑蟻團挖鑿的洞道為一号洞道,倔強蟻團挖鑿的洞道為二号洞道,小勇蟻團挖鑿的洞道為三号洞道。)中。現實版的矛盾就擺在眼前,本來的預料的是——不出時日新巢蟻就将統統完蛋,然而,你們的出現令我立刻搞明白了什麼叫做不負責任地言論。眼見為實,耳聞為虛。我簡直開始懷疑自己是在做夢,——我的兩眼看到的場景是真的嗎?居然——還有新巢蟻活着,并且就站在我的面前。”
“千真萬确!”多嘴得意地看着傲大子爵,“不過,我們到皇宮來并沒有攜着什麼惡意,你們隻要答應我們的要求把新巢蟻的兵器交歸原主,那麼,可能出現的麻煩也就能變為不可能。”
“哼哼!”。傲大中窟子爵瞪大了眼睛,不過它的雙眸裡面放射出來的不是憤怒,而是夾雜着哂笑的驚歎。“把我們的武器交給你們?哈哈,如果我沒有重複錯,你——小小的多嘴就是這麼說的!”
“哦——!”多嘴的臉上又一次表現出怯懼的神情,“難道我不該那麼說嗎?”
“哼哼,難道你該那麼說嗎!不該,不該,不該。警告的話要說三遍,你不該就是不該說那樣的話。小小的多嘴,戰利品的概念你懂嗎?噢!哼哼,如果不懂我告訴你:所謂戰利品就是敵蟻使用不好,或者無法有效使用的那一類東西。換個意思表達,正因為敵蟻不能對之有效使用,所以,它們就轉投向了能夠有效使用它們的敵蟻的敵蟻了。當然,必須得承認皇宮衛隊的兵器是從新巢蟻那裡繳獲的,老實說,我們還沒能将它們用之于實踐。哼哼,現在你們這些小小的新巢蟻來了,這可是個機會,正好也可以讓我們小試牛刀,将來犯之敵斬盡殺絕了。”
“将我們斬盡殺絕,哈哈,如果是那樣固化的遠征軍早就把這事兒幹了,根本輪不着你傲大中窟子爵親自動颚。”。多嘴以有效的鎮定豎目瞅着傲大子爵,能看得出來,是新巢對老巢的過往戰績支撐起它的這種反唇相譏的對抗态度。公平地說,工蟻在兵蟻的面前往往都像多嘴一樣士氣總擺脫不了畏懼的幹擾,我則認為這需要來自認知方面的刺激,——如果經曆一次打敗兵蟻的戰鬥,這方面的自信心立刻就能建立起來。現在,這樣的機會就擺在眼前,我們得用三倍的兵力、兵器,依靠久經戰事的積累的經驗,和曆練出來的戰術素養将這幫兵蟻狠狠教訓一番。另外,我必須得說從這幾個回合的言語交鋒上看,多嘴夥伴的表現談不上亮麗卻也稱得上是中規中矩。
“是嗎!”傲大中窟子爵眸放冷光地瞅着多嘴,“固化?哼哼,它早就成為時間上的過去式,我不知道它為何沒有把你們給消滅掉,但是我知道它在老巢已經什麼也不是,就連它消蹤匿迹的事兒都鮮有老巢蟻願意去關注一下。——噢!再把話題扯到現實中,我可不想在沒用的事情上浪費精力。我相信,在對付新巢蟻方面,蟻皇陛下的皇宮衛隊一定會比固化的遠征軍做的好,我們又有主場作戰的優勢,所以,把你們消滅掉就是必然結果。不過,哼哼,在把你們斬盡殺絕之前,我不妨讓自己表現得紳士一些,給你個機會把想說的話都吐露出來,到底——不把話說完就死也算憾事的一種啊!總而言之,我是一隻高貴的蟻,高貴就要有個高貴的樣子,而這就要求我做事必須得體現出高貴的範兒。”
“哈哈,高貴就應當有高貴的範兒,也可以說,屬于什麼就應當展示出這個‘屬于’該有的樣子。我不知道高貴由什麼決定,——出身還是品德?亦或二者兼而有之。盡管如此,我對所謂的高貴的淺顯理解還是有的,正如,再笨的魚兒都懂得污水和清水的環境皆不适合于它的生長一樣。出身是個實物,但由它決定的高貴卻是虛的;反之,品德是個虛物,可它卻能代表真正的高貴。”。多嘴的臉上突然就激情充泛,看來,是傲大中窟子爵的傲慢激活了它内心的對抗欲望。“高貴要跟功績聯系起來,它可不是從吹牛的生産線上下來的産品。以出身論高貴屬于意識的歪曲想象,是空泛的,它沒有功績的支撐,所以,連淺孚衆望的底氣都形不成。有三個個詞叫做自恃而驕、妄自尊大和——,噢!瞧我這記性,竟忘了要說的詞總數的三分之一,哈哈,反正它跟我說出來的前兩個詞的意思都差不多。看看你們這些老巢蟻就普遍的固步自封,——噢!哈哈,我又想起第三個詞兒了,它叫做固步自封,意思是被保守封閉起來的傲慢。我是說老巢蟻普遍把虛幻的想象,當作蟻生的基本态度,以至于它已經成了習慣思維。自認為自己高貴,就以為新巢蟻也以為你們高貴嗎?單從一點說,我看,老巢蟻就談不上高貴。——老巢蟻不把殺傷力強勁的兵器投入到最需要使用它們的地方,而是用之來保衛危險系數低到可以忽略的程度的皇宮,哈哈,你們的這種狹隘的戰略、戰術觀算得上是高貴嗎!”
“好的東西就應該配備在有尊貴氛圍的地方。”傲大中窟子爵不屑地聳了聳肩,“小小的多嘴,你應該懂得‘好馬配好鞍,好鳥插好翼。’的道理,更應該知道天鵝不會浮于臭水溝上的事實。所以,我以為好蟻就應該占有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東西,若不如此反倒是違背天理,這正如沒有誰會認為老虎吃野豬不對一樣。當然,在短時間裡還是有一個事實令我很不爽,看着你們這些卑劣的新巢蟻竟據有那麼多的好兵器,這才是違背天理呀!”
“哈哈,你們老巢蟻已經做了讓天鵝浮遊在臭水溝上的事情,竟還有臉說新巢蟻把好鋼用在刀刃上是違背天理。——唉!看來說這話的觸角對‘不好意思’的理解太過欠缺,不做調查研究便理直氣壯地糊裡糊塗。”。此刻,多嘴的目光之中泛出的自信已明顯多于自卑,它的态度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強硬。“我以一個合格的戰士的身份認為兵器應該出現在前線,而不是後方的後方的後方的中心地帶——皇宮裡面。這個——實不相瞞,噢——不!應該是恕我直言。哈哈,當我們進到皇宮的外室,看到你們個個颚持兵器、威風凜凜站在這裡,真不知道是應該投個贊賞還是要毫不顧忌禮節地對你們實施道德的批判。怎麼說呢?我對自己看到的場景非常失望,而失望的理由是老巢把殺傷力強勁的兵器用于保衛皇宮,并不是将之投向跟新巢蟻對決的最前線。武器的功能在于陣前殺敵,将之用于遠離戰場的安全區位實在不妥。好吧,廢話可是個不着時間待見的東西,那我就不多說了。這樣吧!現在,就把你們把颚中的兵器全部放到地上,然後乖乖地退回到皇宮裡——那就可以啦!”。
多嘴說的這一套話語非常給力,特别是其末尾的壓軸部分,既表現出對傲大中窟子爵的蔑視,同時,也起到了威懾皇宮衛隊的其它兵蟻的作用。哈哈,更絕的是,在表述完自己的意思後多嘴立刻就撤回到我的身邊,根本就不給傲大中窟子爵答複和應對的機會。其實,在多嘴跑回來的時候我也迅速觀察到子爵臉上泛出的,跟遭受輕視聯系緊密的憤怒表情。當然,這就是多嘴的上述做法産生的奇效,讓它的承受者的思想立刻有一種喪失地心引力的感受。哈哈,隻要多嘴的身影不消失于傲大子爵的視線之中,可以肯定地說,它的這種感覺的過程的持續時間一定是短暫的。因為,傲大中窟子爵那家夥可不允許多嘴隻提要求,而不等它的答複出來就轉身溜走。這位兵蟻衛隊長是又氣又急,攆着多嘴就跑到我站位的正前,而且它跟我是臉對臉、颚對颚、眼睛瞪着眼睛地相對而立,不過很快這種照目互視就變成了泛着敵意的對峙。
我的對手颚持的是一把彎刀,而我的颚上則夾着一根長槊。此刻,它和我兵器的鋒尖已經頂在一起,可以說,彼此未經示威的過度階段便直接進入到了欲決高下的交戰狀态。事态變化得真快,竟以蔑視過程的方式讓我承受突至的現實,哦——,好歹我也是一隻見過大世面的蟻,應付多變的局面的底氣足夠的厚實。我不得不說,我現在面對的狀況是多嘴剛剛的行為造成的,而這樣的局面的後果的承受者竟然不是它的制造者,盡管如此,我的内心卻在以贊賞的态度評價這位頗有鬥争謀略的先鋒隊戰士。樂意是萬能的理由,至于眼前的情況,毫不掩飾地說,這是我非常樂意看到的。
跟持着武器的兵蟻對決,這在我的蟻生之中還是第一次碰到,我自然要珍惜這個機會,因為我更知道任何形式的第一次——無論其大小、輕重乃至性質若何,對于開拓眼界來說皆有實質性的意義。當然,在傲大中窟子爵的認識當中也是第一次持着武器,跟一隻同樣持着武器的小小的工蟻對決。我不知道它這會兒有怎樣的感悟,真想以記者的身份采訪一下它。哈哈,這可能嗎?——管它呢!它的感悟跟我有什麼關系,我應該注意它的行動,因為這跟我有着刀來槊擋、必決勝負的關系。當務之急是嚴謹地做好自己的事情,把這個屬于我和它的第一次引向有利于我的那個現實,這才是明智之舉嘛!
從大局觀的角度說,新巢蟻跟持武器的老巢蟻的第一次交鋒讓我碰上,這絕對具有開創的意義,如果利用好了事半功倍的效果肯定會顯現出來。事實上,我的心裡已經有了主意,就是用自己在實戰中曆練的格鬥技巧限制兵器在傲大中窟子爵颚中作用的發揮,直至打擊得它懷疑颚中兵器的有效性,而将之認為是累贅恨不得扔掉解脫。若是真的能做到如此,期待的效果就顯現出來了,繼而,讓皇宮衛隊的兵蟻們放下武器赤颚應對我們的希望,也将不再隻停留在可能的範疇之中。
在我考慮着如何出招控制和打擊對手之際,傲大子爵竟突然撤回刀尖,終止了跟我視而不戰的對峙狀态。不過,它這樣做并非是出于禮貌或是改變了原來的想法,而是為持刀舉颚向我豎劈下來的意圖打前提。事實上它就是這麼做的,因為我頭頂的那把鋼刀真的落了下來。這意味着傲大子爵針對我的戰鬥已經開始,我必須立刻就接招,否則後下颚遭殃效應會在我的身上完成一次兌現。
傲大子爵的刀砍了下來,我立刻側擺槊杆猛力朝來物掄了過去。“嘡!”的一下,砍下的鋼刀被槊杆磕開,我和傲大子爵對決的第一個回合就這樣完成了。這短暫的一個回合使我明白些什麼,噢!哈哈,我要說這不是一次平常的武器對擋,因為它讓我探得傲大子爵武器使用的水平。子爵到底是一隻久居深宮、嚴重缺乏實戰曆練的草包兵蟻,實際情況是,身大力不虧的優勢在它的身上根本不能體現出來,它砍下的鋼刀碰到我上掄的槊杆後竟然被振的脫颚掉落在地上。噢!我絕對不能說傲大的力氣沒有我的大,實事求是地表述,在磕掉傲大的鋼刀的同時我的颚也被振的發麻,這顯然是對手施于鋼刀的力反作用到我的槊杆上的結果。
沒想到開局這麼順利,欲看到的情況實現得太容易了,同時,還能蔑視一把總與行動對着幹的各色難度。那麼,我得再接再厲,讓傲大子爵失去持武器跟我對決的欲望,我可能算清這樣一筆帳,挫折對手的士氣比打擊其身體的意義好上兩倍。這時,我方陣營裡竄出來一隻蟻要撿走落在地上的那把鋼刀,我立刻将它呵斥住,并用眼神告訴我的那位夥伴暫且忍一忍奪回武器的念頭。
同一時間,在傲大子爵的身後也是一副蠢蠢欲動的情景,看來那幫皇宮衛隊的兵蟻們是躍躍欲試,而那二分之一弱的持武器的兵蟻也已頂到了傲大子爵的身後,其中的不覺技癢者更是大有其蟻。當然,沒有傲大子爵的命令,兵蟻們絕對不敢擅自向前沖,這正如我方的蟻必須要遵守軍紀一樣,在守紀律上老巢蟻有着它們的基本底線,最起碼面子上的服從得顯示出來吧。
“夥伴們,不要慌張,你們沒看到局面正被我控制着嗎!噢,哈哈,我是故意把颚中的兵器扔掉的,想一想,持着一把刀對付一隻小小小的工蟻,這是加強版的以大欺小,我可不想落個以強欺弱的名聲。哼哼,基于以上的考慮,我決定先讓對面的這隻小小小的工蟻一個回合,所以就扔掉了武器,以便顧及和維護一下它戰鬥的自信心。”。傲大子爵故作鎮定地朝身後掃了一眼,随又扭過頭用夾雜着怵怯的狂妄的眼神瞅着我。“現在,請把你的名字告訴我,我可不想讓自己斬殺一個無名之輩。”
“我叫小勇!”我表情驕傲、目光狡猾地瞅着傲大子爵,“不過,這會兒我可不想在介紹自己上過多地浪費時間,因為,我有一些和你有關的看法迫切需要說一說,不知當講不當講呀?”
“噢?你就是微微有點兒名氣的小勇,哼哼,我可是知道你在剛出世的時候想做兵蟻事,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初心不改,看着我們這些高大威武的兵蟻漢子還崇拜嗎!——噢!瞧我隻顧跟你寒暄,竟忘了更關鍵的事情。你想對我說什麼?哈哈,不要放不開心思,暢所欲言地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