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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五十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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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回

就在我離開新巢去追殺不正的短短十幾天的時間裡,新巢竟發生這麼大的變化,這是我絕對沒有想到的。來投靠的蟻數都數不清,而且即便地面上的氣候已經進入到初冬時節,卻還有别的螞蟻王國的蟻不懼嚴寒、不畏途遠、不怕兇險地這麼心系、腿奔新巢。思索一下到底是什麼因素,吸引了這麼多的老巢、外巢的蟻投奔新巢來呢?哈哈,我想就是新巢自由、平等、博愛、互尊和普遍擔當蟻和蟻間的樸素關系,以及建立在蟻權基礎之上的利益共享的分配方式起到的吸引作用,可以想象,假若我們這裡還像傳統的螞蟻王國一樣,是階級固化、等級森嚴、利益壟斷、特權泛濫、剝削充斥……,那麼,大量的有着反抗陳舊、腐朽、沒落的封建皇權制度的觀念和意識的,不想被傳統的蟻間等級牢籠困住了身心的蟻,它們的活躍的、先進的、優秀的思想及其成果,就隻能像勇敢、無私和充滿激情的木星一樣,雖說不斷消耗能量攔截、吞噬想突破其軌道進入内太陽系的行星、彗星及系(太陽系)外天體,任勞任怨、魄力十足,然而,終究它還得要乖乖地呆在被奧爾特星雲包裹着的以太陽為核心的這個(太陽系)大到無邊無際(相對于系内天體及其屬物)小到塵埃土粒(相對于銀河系乃至宇宙)的空間當中。進一步說,要想擺脫奧爾特星雲的裹縛木星的希望不是拼命“對外”,而應該調轉攻擊能量的發射方向并使之集中對準核心,——太陽對它的控制力一旦失效,那最外層的(太陽)系膜(奧爾特星雲)其實也就是一團一沖即散的煙霧而已。

哈哈,我想如今的新巢之所以能夠出現這番欣欣向榮的景象,其實質就在于統治上的民主決議和去蟻皇化。如果下一代的蟻永遠都按照上一代蟻的模式推動自身的活法,到了第一萬代蟻的時候肯定還是鮮有進步,這就像今天的北極熊完全等于一萬年前的北極熊一樣。隻有敢于違抗陳規陋矩的蟻不斷湧現出來,蟻類發展的希望的火種才能延續下去,繼而,群體的趨優進化便能和現實意義聯系在一起。一個家族的光明未來往往由不服從長輩意志的那個孩子開辟,若是将此希望寄托在唯命是從的那類下一代的身上,那麼,其做事的綱領或章程必然就是複古和維舊。什麼樣的蟻做什麼樣的事,——指望冷漠的固化像裝逼一樣整日官腔官調、誇誇其談嗎?哈哈,我甯可相信木星有朝一日能夠沖出太陽系,而組建一個屬于它自己的天體體系。

站在充滿懷舊氣息的統領府裡我必須得面對這樣一種新情況,就是絕大多數的新新巢蟻都不認識我這個老牌的新巢蟻,或者相反的情況,我一個都不認現在站在我面前的老新巢蟻以外的蟻。不認識就得靠介紹來認識,不笑便充當了我和這些陌生夥伴之間的介紹者。

“這個是愛笑,哈哈,它和我的名字正好對應着,可是我看不出來它愛笑在什麼方面。這個是誠懇,實在得就像一面鏡子。噢!這家夥就叫家夥,我真不知道誰給它起了這麼古怪的一個名字,以至于我們相互昵稱對方為家夥的時候還得避開它說才是。嘿嘿,小勇你看,它叫‘有點酷呀’,我的天哪,居然還有這麼羅嗦的一個名字。當然,有羅嗦必然就有簡單,這是由矛盾的對立統一規律決定的。接下來再看看這位,它的名字就叫簡單,嘿嘿,事實上它的為蟻也真如它的名字一樣的簡單,就喜歡直來直去的。噢瞧,恕我當着家夥說家夥、當着簡單說簡單,這個家夥的名字叫睿,它的名字就是這麼簡單,稱呼起來真是方便極了。還有它,叫做滾蛋,稱呼它的時候真像是在罵蟻,所以,我真盼望着它改個名字。再看這位……”。

不笑耐心并且加注解地給我介紹着這些外巢蟻,而我也不停地向它們介紹着我自己。這真是一次冗長的與會成員的介紹儀式,但又是必須的,畢竟到場的蟻都是統帥着一千隻蟻的千蟻長。不論什麼程序終究都要有個結束,到底,沒有誰願意在無關主題的事情上浪費時間。新認識的外巢蟻中,我對睿、家夥、誠懇和滾蛋的印象較為深刻。哈哈,一眼就能看出睿是一個頭腦機敏的蟻,我想它叫睿的根本原因就在于此;家夥和滾蛋是兩個典型的活寶,這一類的蟻也是我所喜歡的;至于誠懇,該怎麼說呢?我能從它的氣質中找到小強、帶樣和固化三隻蟻,在同一指标上的各三分之一。

“夥伴們,我們最能征善戰的小勇巢防長現在已經回到它的家鄉,這對新巢樹立跟武裝起來的老巢蟻對抗的信心而言無疑具有極端的鼓舞性。”。不笑以不笑特色的開場白,拉開了衆千蟻長議事的序幕。“如今,老巢因為有一個頑強、堅定、冷酷的固化而重新崛起,應該承認,篡者蟻皇的幸運就在于有若幹既有能力又甘于奉獻的蟻的忠誠,是它們撐起了老巢蟻不屈的脊梁。實事求是地說,固化也找到了購買武器的渠道,并且已經采購了大批的武器。若從武器的質量、數量上進行衡量,不得不說,老巢的戰争實力已經達到跟新巢勢均力敵的地步。然而,我們必須理性地站在鏡子的前面看(鏡子)裡面的那個圖像,跟老巢比起來,新巢還存在着一個明顯的緻命的弱項,這就是我們的公民總數盡管已經達到五萬,可是,和它們比起來依舊存在這巨大的數量差。根據我掌握的情報,老巢那邊在扭轉了頹勢之後是兵多糧足,這就意味着它們已經做好了戰争的準備。而新巢這邊呢?糧足是個事實,可兵力隻能用相對有限來表述。嘿嘿,當着諸位的面我必須把新巢的最怕說出來,——新巢最怕和老巢打持久戰,因為我們拼不起兵力上的消耗啊!”

“拼不起兵力消耗,這一直是新巢相對于老巢頑疾性的問題。”我接過來了話,“夥伴們,不笑長官還沒說出另一個壞消息,就是老巢體現在武裝上的單兵素質也在穩步提高。水手蟻派過去的軍事教官正在訓練老巢蟻使用兵器作戰,這樣的事在在新巢也曾經發生過,我記得當時來新巢當教官的蟻就是冷血那家夥——”

“我在這裡,小勇巢防長喚我何事?”。家夥走出它呆的位置,站直身子,擡頭舉目看着我。它的這番表現也引出衆蟻的哄堂大笑。

“我說的是‘那家夥’,而不是叫你——家夥!”我對家夥的插嘴有些不耐煩,“你為什麼偏偏就叫‘家夥’呀,這可是在話語中出現頻率最高的詞之一,而在新巢這個地方蟻們也都喜歡以互稱‘家夥’的方式表達彼此的親切和信任。家夥,從現在開始我在說話的時候若是眼睛不看你,并且言語也表達出了‘家夥’,那麼你就以一種裝逼的姿态置之不理就可以了。”

“好的小勇長官。盡管裝逼對我來說是一道不容易求解的難題,但是,我會盡力而為讓自己裝也要裝出裝逼的樣子。”。說完這話,家夥退回原位。

“很好。”我向家夥投了個鼓勵的眼神兒,“學不會的情況下,就比着葫蘆畫瓢。不過,我不認為裝逼有多難學,隻要肯下工夫誰都能學會。那不是一項技術活兒,隻要肯下苦工,再把臉皮摩擦得厚實一些就能學會。當然,對于有些蟻來說裝逼就是其天性的重要組成部分,不用學習,無師自通,施展那種本身比吃飯、睡覺、打嗝、放屁都輕松。老巢的那個宣傳部長的名字就叫做裝逼,老實說,它是我見過的最會裝逼的蟻,如果我認識的蟻未再增多的話,哈哈,絕對沒有‘之一’。如今,我已經多日不見老巢的那個裝逼了,可是,我能預感它很快要來新巢,至于它為何而來,但願是來找我們談判兩巢和解的事宜。實不相瞞,我可不怎麼喜歡和平,但是,在和對手勢均力敵的前提下與之戰鬥,這就相當于引誘對手砍掉我的左腿,而我則利用它暴露出來的身體的空當舉刀砍掉其右腿。這是互有損傷的一種結局,對誰來說都不算占得上風,廣而論之,已經發展到大國碩巢的螞蟻組織就更不應該這麼蠻幹了。”

“是啊,在勢均力敵的前提下如果兩方都想活着,或者關系還沒有發展到必須要你死我活的地步,那麼,能打冷戰就絕不要打熱戰。”不笑說:“小勇夥伴很不喜歡妥協,而我不笑也是主戰的。但是,不論什麼基調,妥協也好、強硬也罷,跟對手周旋的目标無非是為己方創造一個更好的生存環境。在消滅強大對手的過程中自己難免會被反殺,這就是那不折不扣的冷酷現實。取勝的機會均等方叫做勢均力敵,而這也意味着戰敗的風險也均等。關于此,我看到了,小勇夥伴看到了,那麼,各位還有誰看到了呢!”

“我也看到了!”多嘴上前說道:“當初老巢有能力把新巢徹底消滅的時候,它們對我們的兩次的讨伐都沒把握住機會。後來,新巢的戰争實力提升了一個維度,能以勢不可擋、所向披靡的戰力碾壓老巢,結果,我們也沒能把握住機會而把老巢蟻給消滅幹淨。我想這就是上天的安排,目的就是讓兩巢能夠平衡共存。哈哈,活了這麼大歲數我慢慢悟出了個道理,即為平衡是特色的托盤,沒了托盤的承載特色就将飄忽不定。我所說的特色便為個性,那是個區分你是你、我是我、它是它、X是X、N是N的标志。有的時候不好說清楚,但是一看、一聽、一觸摸、一感受、一操作就可以分辨出來。”

多嘴闡述了自己的觀點,按照慣例它的杠頭歪嘴的言語肯定是要跟上的。歪嘴說:“我真搞不太明白多嘴的理論,或者說對它的理論認識模糊。哈哈,這不怪多嘴,畢竟它是個解析理論的能力有限的蟻。”

“恐怕搞不明白我的話的(意思)蟻就你自己吧!”多嘴冷冷一笑,“理解話語的能力差的蟻,往往都會把責任歸咎到講述的身上。毫不客氣的說,我剛才講得夠循循善誘了,即便是個傻瓜也能弄明白個十之九點九九。而你歪嘴竟連一半都搞不懂,這真的很奇怪,——難道今天來議事的夥伴裡面有一個傻瓜嗎?不對吧!我相信凡能來的蟻都應該是精英,在統領府外站崗的衛兵難道沒有帶篩子而把傻瓜過濾掉嗎?噢!對了人家衛兵攔截的沒有資格進入統領府的蟻身,那是個物理性的指标,至于進入者是不是個傻瓜,可不是把門的蟻要管的事兒。所以,就有一個而且僅僅是一個傻瓜混了進來,有它的那番顯得極為弱智的話,這讓各位都見笑了。”

“哈哈,這裡是睿智的老統領全知曾經工作、生活和戰鬥過的地方,它老蟻家雖說已經離開我們多年,可是我相信它智慧的氣息依然沒走。很久很久以前,也就是老統領活着的時候,就不止一次誇我是個聰明的蟻,何況現在我又站在一個對傻瓜挂‘免進’牌的地方。”。歪嘴被多嘴說得有些被動,這也難怪,它在跟多嘴的曆次言鬥中都沒占過便宜,而此次看來也是在重複過往的曆史。“我歪嘴是個聰明的蟻,這不是你多嘴說否定就能否定的事實。算了,我不想和你争論一個無關緊要的話題,比這重要得多的那個巨大的話題,還在等待大家拿出個同樣巨大的應對原則和方案呢。而你多嘴卻讓比我的小爪子還小得多的,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并且影響新巢的穩定、團結的小話題,在這裡喧賓奪主——真是豈有此理!”

“小的不能再小的話題怎麼能影響團結呢!”多嘴又抓住了歪嘴話語的漏洞,“在我的理解中,凡是能影響團體的穩定、團結的一定都是大話題,那跟你我沒有絲毫關系。若是非要跟其硬扯上個毛細塵埃,那麼,影響到的也應該是僅限于我們兩個之間的穩定團結吧!可那算什麼,我從來沒在意過和一個叫做歪嘴的螞蟻穩定、團結起來,真的在意了反倒會讓我的工作和生活變得索然無趣兒。”

“暢所欲言應該圍繞一個主題。”。我可不能容忍自己的注意力,被這兩個好鬥嘴的家夥吸引而耗費掉太多的時間。“多嘴、歪嘴,請把你們各自的觀點亮明。這裡有五十多隻蟻,如果像你們倆一樣,都在沒完沒了地壓低對方而擡高自己。那麼,我們的這次議事會,恐怕到了明年暖和季節到來的時候也終畢不了了。”。

見我的表情變得嚴厲起來,多嘴立刻收斂了它盯着歪嘴的較勁的目光。說道:“我的主張是能談就不打。如果老巢方面非打不可的話,我們就像以前一樣在消滅來犯之敵的同時,确保己方的實力少打折扣。勝利有兩個必要指标,第一是打敗敵蟻,第二是保存自己。如果不能保存自己,那麼,打敗敵蟻将如竹籃打水。我不傻,知道勝利的果實必須得有其享用者,否則,打仗就是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換個意思表達我的這個觀點:若是保存不了自己,難道要讓飄忽不定的靈魂來享用勝利換來的物質的成果嗎!”

“雖然我反對多嘴言語涉及到的任何與我有關的内容,但是,它另外的或者說跟我無關的話題,在我的頭腦中倒是可以甄别對待的。”歪嘴的目光也從多嘴的身上移開,“我贊同剛才多嘴的說法,隻是它說的還是粗略了點兒,不過,哈哈,有我歪嘴為它的話做補充就好得多了。談,必須是老巢主動找新巢;打,其前提應該是它們先向我們發起攻擊。當然,無論是談是打,我們都得做好戰備工作。有道是:不說沒準備的話,不打無準備的仗嘛!”

“是啊,新巢不能率先挑起戰争,因為我們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支撐一場以老巢為敵蟻的全面戰争。若是不能速戰,戰事發展成為持久戰就不可避免了。”我對歪嘴、多嘴的觀點做出總結,“要延遲兩巢間第三次大戰的爆發時間,新巢方面首先就得保證不率先挑起戰事。同時,我們也不能主動找老巢和談,因為那樣會暴露新巢不想戰的态度傾向。——如果這次會議最終做出的決議是促和、延戰,新巢就應該紮紮實實地備戰、備談。”

“如果打是避免不了的一件事,倒不如抛開一切僥幸心理集中精力和老巢開戰。——我主張開戰,并且建議新巢要主動向老巢發動攻擊,而在時間的選擇上自然是越早就越好。”。倔強走出卧列。它的目光先投向我,随又從我的身上移開,而瞄向了不笑。“新巢、老巢之間若是避免不了第三次戰争,如果戰火遲早都要燃氣,那麼,與其等着它們來打我們,不如我們主動向它們發動攻擊。有道是先下颚沾光,後下颚倒黴。跟着對手的節奏運動實在是累,所以,應該讓它們跟随我們的節奏搖擺,而這就需要我們總能先發制蟻。我建議新巢集中現有的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向老巢。像第二次兩巢戰争的後半時段一樣,繳了老巢蟻的械,殺光所有反抗分子。哈哈如果能取得最終勝利,也就能一勞永逸地解決掉威脅新巢安全的那夥西方頑敵了。”

“你說的很有激情,也難怪,戰鬥總得需要激情的支撐吧!可是問題在于,老巢若是總有準備呢?”。不笑趴在統領卧榻上,目光之中泛着挑剔的神情。“一場幾乎跟同歸于盡相當的大戰一旦爆發,就很難再收住夥伴們赴死的腳步,而這對新巢和新巢蟻都非常的不負責任。大戰的結局也很容易想象:新巢兵力耗盡而一蹶不振,老巢一敗塗地而日暮窮途,由上層開創的這個螞蟻王國也步入了頹喪消亡之路……”

“我們要利用它們沒有準備的時機,對之發動猛烈攻擊。”倔強既像重申又像強調地說:“我就不相信,老巢時刻都準備着!”

“你怎麼知道老巢就沒有準備,這個時機又該怎樣去确定呢!”。不笑頓了一下,說:“有固化做巢防長,老巢蟻軍一定是時時刻刻都在備戰,這在第二次兩巢戰争的前半段我們都已經領教過了。”

“冷血那家夥跟固化在一起,這就使老巢的戰争實力躍升了好幾個層次。”。我跟着不笑的話路,又補充道:“敵蟻被偷襲的多了也就具備了這方面的免疫力,在此前提下最怕的就是打出去的颚沒能擊中目标,繼而,在颚尚未收回來的時候身體反成為敵蟻的攻擊目标。制敵不成反被敵制,那樣,麻煩可就大了。”。

歪嘴又站了出來,為我補充說:“它們已不是兩巢二次戰争的後半段時期的狀态,如今的老巢蟻軍是裝備精良、訓練有素,而且戰術的執行意志極為堅決。”

“你怕了?”倔強總算找到了一個它敢對之發脾氣的目标,“你它X的和那個叫做多嘴的家夥,就是倆膽小怕事的投降分子。——噢!瞧我說的,凡是敢于投降的蟻,又有幾個膽子大的呀!在戰争尚未開始之前,你們兩個就一味的在自己的隊伍裡宣揚如今的老巢有多麼得厲害,老實說,這是在用敵蟻的威風摩擦我方的士氣,以期用投降主義道道去毒害更多的新巢蟻。真它X的,想投降偷偷摸摸地往老巢跑就是了,還這麼費勁地編造理由、制造借口,弄得丢蟻現眼的事都能飛進光榮榜的展示欄裡去。”

“這是完完全全的污蔑、诽謗,再外加個扯蛋!我歪嘴以自己的名字和嘴巴做保證,就對新巢的忠誠度而論,我絕不低于來這裡議事的任何一隻蟻。請大家都看一看,在螞蟻的世界裡哪有投降分子能長得像我這樣讓蟻信任呀!”。歪嘴氣憤地瞪着倔強。事實上,若是僅憑感性判斷,它歪嘴的那張臉上能夠展現出來讓蟻信任的标志還真不多。

“倔強!你愚蠢地擴大了自己言語的打擊面,而接下來你将為你的不當言論付出代價,我和你的對手将要用雄辯的言辭說的你啞口無言。”。多嘴對把自己牽扯到負面話題裡的倔強表現出強烈的不滿,而突然冒出來的這個共同對手也把它和歪嘴拉到了一條戰線上。“首先,你得明白,我的觀點是基于自身實力和對手實力的對比,而設計新巢應敵的戰略、戰術。并且,我的主張是打談結合,盡量避免和敵蟻拼消耗,力求不被敵蟻拖到持久戰的泥潭裡。這跟你所說的投降主義完全就是兩個概念,兩者放在一起甚至比綠色和白色不一樣的地方更多。其次,你得明白,你的所謂主戰态度是感官不過腦子的産物,構不成觀念,跟智慧更是差着太平洋東西兩岸的距離。打,戰鬥,拼死一搏,集中力量殺向敵陣……。哈哈,這樣的話因為簡單,所以,随便一個傻瓜都能将之說出無限豐富多彩的水準。老實說,你的所謂主戰的那番話之中,情緒的分量能占到占了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六,如此,還需要再頗費腦汁地為之附加上支撐行動的理由嗎!——當然不用,頭腦簡單是不需要理由的。再次,你得明白,你所謂的對新巢的忠誠不比我更堅實,而我為新巢做出的貢獻隻會比你更多。兩巢大戰期間,凡是涉及沖鋒陷陣的戰鬥就都少不了我多嘴的身影,我身上的三十三處傷疤就是這方面的例證。比較起來,你倔強身上的傷疤隻有二十五處,其中還有兩處是非戰争的原因留下的。就此而論,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是投降分子,我還要說你在敵強我弱的前提下建議新巢集中力量攻擊老巢,這是在給老巢創造把新巢蟻一網打盡的機會呢!”

“對!倔強說我是投降分子,我一樣可以懷疑性地說它是潛在的叛徒。”歪嘴有所悟地接話道:“叛徒是走到敵蟻陣營,并且幫助對方圍捕、打擊、陷害自己的戰友的那種蟻。而投降分子是叛徒概念的減半,即便有對抗自己原來戰友的行為也是正大光明地進行。倔強呀倔強,我現在越來越懷疑你的腦子裡應該藏着陰謀,哈哈,你是不是要借主戰的名義往老巢的包圍圈裡帶新巢蟻呀!”。

倔強被說的是暴跳如雷,它恨不得沖過去跟歪嘴決鬥,幸好被我給及時攔住了。倔強轉而向侮辱它蟻喝道:“你它X的一個大歪嘴,臉長歪了,難道良心也跟着一起長歪了嗎!你竟然毫無根據地說我是個叛徒,請問,在這個地球上能找到一個像我一樣對敵殺氣騰騰的叛徒嗎!”

“如果你真的把新巢蟻領進敵蟻的武裝包圍圈,那麼,我歪嘴對叛徒這個領域的事情算是開眼界、長見識了。”

“我可不想那麼冒險地去檢驗,一個在敵蟻的陣營裡殺氣騰騰的叛徒。”多嘴接過了話,“強叛徒、弱叛徒都是它X的叛徒,本質屬性一模一樣,沒那個必要把它們再細分下去。”

“這是胡攪蠻纏,更是設局陷害。歪嘴、多嘴,你們倆就是在幹如上的醜事。不!那叫做壞事,你們懂麼!現在,我真希望天下所有的壞,都改變個叫法,而被稱為是嘴。”倔強氣的兩颚直顫,“難道名字裡面帶嘴的蟻都這麼得可惡嗎?它們的嘴巴就是為生産誣陷而長出來的嗎?這太難以理解了,堂堂的愛新巢的行為,竟然在它們倆的言語中被說成是背叛……”

“愛新巢的方式很多。”多嘴看倔強的目光也漸漸緩和下來,“你說你用跟敵蟻硬拼的方式愛新巢,我說我用保存實力的方式愛新巢,哼哼,你對新巢的愛就比我對新巢的高端嗎!緊接着,你不負責任地說我是投降分子,基于對等原則,我就要構建理由說你是叛徒……”

“又是争吵,真它X的無聊!”沉默多時的不笑終于發言了,“都是暢所欲言的話語自由,把你們慣成現在這樣的語無分寸、口無遮攔。當然,我得承認觀點不同必然會産生分歧,但是,我希望看到的分歧應該是良性的,而非你們三隻蟻剛剛表現出來的那種狀況。說到底,倔強主張跟老巢決戰,歪嘴、多嘴則把保存實力放在了優先地位,你們三隻蟻中沒有誰說了對不起新巢的話,可是卻分為兩派互相指責和誣陷對方跟敵蟻有聯系。嘿嘿,瞧瞧,敵蟻還沒有來攻擊新巢,新巢蟻竟自己相互攻擊起來了。如此,如若想讓新巢垮下去,還需要敵蟻發功發力嗎?夥伴們呀!話語自由允許充分辯論,但卻不能任辯論随性而不受道德、規則框框的約束。現在,你們看看,诽謗誣陷的毒瘤已經在新巢的機體裡發育出來,若是任之茁壯生長必将會毀掉這裡的一切。出現的問題已經引起了我的注意,并且是強烈關注,隻希望在接下來的議事過程中,不要有蟻再像倔強它們三個一樣了。嘿嘿,新巢的活力在于寬松的言論氛圍,可是誰都懂得辱罵、誣陷、诽謗、斷章取義隻會破壞這裡的穩定團結,老實說,那樣的狀況一旦成了氣候自然也就具有了大的害處。嘿嘿,目前闡述自己觀點的蟻隻是少數,即便如此,不同觀點之間就已經摩擦出了火花。接下來,會有更多的蟻發言,基于剛剛出現的問題,我提示大家觀點可以激烈碰撞,哪怕是土星撞木星、金星撞地球。但是,不允許相互污蔑、勾陷的情況再出現,否則,後果一定很嚴重。”

“剛才的情況大家都看到了,——實在是不應該呀!”。我接上不笑的話,說:“辯論的主旨在于用自己的觀點去否定反方的觀點,而不是以自己的好惡去肯定、否定反方的品行。剛才,多嘴、歪嘴和倔強,成功地把一場良性的觀點碰撞改造成了互不相讓的謾罵和污蔑。老實說,那樣的狀況很惡劣,參與者都非常非常地缺乏講道理的蟻,應該表現出來的風度。幸好,事實的情況是它們三隻蟻中,既沒有投降分子也不存在叛徒,否則,哈哈,那不就成了一場壞蟻揭發壞蟻的批判大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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