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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 7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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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付出利益買識路的那隻水手蟻說動了自己的同伴,因為它的夥伴已經把獲得利益的欲望,轉化成了尋求兌現利益獲得的實際行動。不看它具體要幹什麼,僅是瞥一眼,就能感受到它的精神面貌是明顯地改觀,它行動的積極性也已經提升到了樂觀的狀态。

利益顯然是激勵了對之更看重的這一隻水手蟻,哈哈,在如此的情緒狀況下,它的能力也就被充分地調動出來了。隻見它将頭和颚壓在地面上,态度認真、嗅聞仔細、目光專注地找尋起返回路線的那個起點。哈哈,這隻水手蟻找路的動作做的有模有樣,可在我看來它是故意表演給它的夥伴看,旨在以此顯示自己奔着目标努力的那個辛苦的程度,進而給對方以心裡上的平衡感,使其在兌現利益的時候能夠做到出手順利、思想踏實、無怨無悔。我已經看出來了,這家夥是認得路的,它的問題在于生疏而非它的夥伴那樣根本就忘記了返回的路線。它的行為真是莫名其妙,用得着這麼誇張嗎?我心裡暗樂這隻水手蟻糊弄夥伴的表演天賦,若是陸地蟻都像它表演的狀況那樣去找路,我想,其所屬族群的生存都将會成為一個大大問題了。

大概是費了半個時辰的功夫,被利益熏陶出了能力的那隻水手蟻,是終于找到返回路線的出發點。萬事開頭難,難事難在為其畫上一個結束的句号。事實上,即便是開了頭也得看做事的方法是否正确,而一旦開了正确的頭,做正确事情的前提也就建立起來了。哈哈,這兩隻水手蟻的行為便是如此,正确的方法被它們找到了,剩下的也就是一絲不苟地執行和實施剛剛确立的方法,進而以實踐去努力完成要做的那件事情。兩隻水手蟻順着它們進入草叢時走的那條路線,快跑着向海灘的方位前進,用了跟來時差不多的時間就找到了它們的那條小劃子,之後,便像來的時候一樣一左一右拖着它們的劃水闆回到了海面上。

站在理性的角度講,我可沒有那個興趣跟蹤兩隻水手蟻到海灘,繼而,再學着它們的樣子浮遊在海面上。老實說,那樣的一段路程隻對它們兩個有意義,而對我卻不再有用。是啊,那兩個家夥思想中藏着的秘密基本都已經被我窺得,在如此前提下,我還再對它們實施跟蹤就既顯多餘且又存在暴露了自己的巨大隐患。

這會兒我得趕快去追捕滑頭,那家夥從我的身邊溜掉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若是它知道了我對兩隻水手蟻偵察兵的跟蹤情況,以它的智商很可能會聯想到我已窺探到水手蟻艦隊的核心機密,如此,在應對水手蟻艦隊的侵略上,聯合王國的軍隊想要把被動變為主動也就難了。

我排除掉了老巢、新巢作為滑頭藏身之所的可能性,那家夥天生警惕,既然已經被我發現了其奸細的身份,它很有可能要往海上逃,所以,我就把搜尋的重點區域放在海岸線上。我的判斷是,滑頭不是躲藏在海岸線上的某一隐蔽地點,就是正走在通向這樣的地點的路上。

我絕不相信滑頭還會去找固化,泥鳅一樣的性格絕不允許它這樣做,更何況它是了解老巢的那位首相對奸細的處罰決不手軟的冷酷品性的。當然,滑頭畢竟是水手蟻駐聯合王國的外交官,在沒有牢靠有效的證據的前提下還必須得充分尊重它的外交豁免權。所以,我的打算是找到并控制住它,隻要它不往海上跑,我也就可以默認它的無害屬性。哈哈,若從這個角度思考問題我反倒擔心滑頭會被固化控制,如果真是那樣它不但死定了,而且還會死的很慘。可轉念一想我的這種擔憂似乎又是多餘的,畢竟除了我之外,目前還沒有第二隻陸地蟻知道滑頭做的事情。所以,我若不把這個秘密說出來,固化應該依舊會像以前一樣對待那位水手蟻外交官,到底,無論愛與恨皆不會無緣無故就發生的。

我是一隻講原則且又知恩圖報的蟻。老老實實地說,滑頭對我是有過幫助的,老巢能向新巢出口蟻卵就有它遊說蟻皇的一份功勞,所以,它也算為新巢做出過貢獻的一隻異邦的蟻。要回報滑頭曾經對我幫助,我就要設法使它免遭固化的懲罰,而這樣的想法轉化成行動便是我之于它的責任和擔當。我暗下決心,隻要滑頭這家夥還在大陸上,我就得保守它為小強的水手蟻艦隊搜集聯合王國情報的秘密。

當然,跟搜尋滑頭的行蹤比起來,趕快去老巢找固化商量應對水手蟻艦隊攻擊的事情更要緊。但是,我屬于現實中的□□生物,哈哈,我可不會傳說中的那種分身術,事實上這正是讓我犯難的地方。

若是一味地找尋滑頭,那麼,應付小強的水手蟻艦隊襲擊的事情就有可能被耽誤了,反之,若是放棄對滑頭的找尋而任它竄逃到海上去,如此,聯合王國十之八九要喪失一次殲滅來犯之敵的機會。

在掌握敵蟻的核心行動計劃的前提下,不能将計就計地組織兵力設伏架網将之消滅掉,就是在自我施加導緻自己滅亡的推動力。未來,若是敵蟻再次來犯,我方不一定就能像這次一樣真實有效地知悉它們的行動策略,那樣的話别說消滅敵蟻,我方會不會被它們消滅都将是個很現實的問題。

兩件在重要性上相差不大事情都需要我去做,但是,我又不能以自己的行動将它們同時都做完了,繼而,一種像是拉鋸一般的狀态就開始綁定我的判斷力而左右來回扯拽我的思想。哈哈,兩頭都是選擇,在我的判斷剛坐到一頭的單選框裡之際,另一頭就頑強地發力又把它扥了過去,如此的循環往複而就無法形成定式。可以說凡是能夠表現猶豫不決的詞語,這會兒都會被我的行為給演繹出來,什麼踟蹰、躊躇、徘徊、逡巡、彷徨、徜徉……,我真為自己的這種狀态感到惱怒和自責,可是想要擺脫它們又談何容易呀。在這樣的情況下,若是快腿、好窺、睿,——噢!哪怕是滾刀肉、機靈、敏捷在我的身邊,哈哈,這種左右為難的困局就有可能會發生根本性的改善。可是,上帝永遠不會按照某一隻蟻的意圖去調度其它的蟻的行為,所以,我還必須讓自己的思想回到現實中來,冷靜而理性地消弱不切實際的幻想對我的思維機器能量的消耗。

哈哈,慢慢的,我琢磨出了一個辦法,老實說,這不是個高明的問題解決的辦法,可卻具有緊密聯系現實的那種可操作性。心有所想,行有所動。我開始往海岸線的内陸縱深橫向折返着推進,這樣,既不妨礙對滑頭的搜尋還提升了碰上本部的蟻的可能性。而這個時候的天色也開始有了些暗光,如此就使我的視距延長了不少,但願這是我碰上好事的開端。看得遠了,我橫向奔波的步數便也能相應地減少,這給我帶來的最直接的好處便是大大地節約了體能上的消耗。行動不被體能拖累方可保障其實施的效率,這樣,毫不松懈、再接再厲也才不至于淪落為空話。

我說過很多次,正确的付出多多少少都會有回報,謝天謝地,我沒有按照錯誤的方法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哈哈,天已經徹底放亮,在那輪暫時還很腼腆的明日的照耀下,一種叫做清晰的視覺狀态就越來越如魚得水了。在我看來這完全都是應該,再說了,地面上的世界本就應該是光明的,否則,不跟在蟻巢中的感覺一樣了嗎。

天真的亮了,這對我當然也是有好處的,因為我的眼睛對光的适應比之對黑暗的适應還是要強上一些的。到底,在光明的世界看的會更遠,視域也會變得更開闊,這樣的條件對于搜尋目标來說絕對是幫助而非拖累。

這個時候我也已經折返到了第二十回合,也就是在這個回合的中途,我隐約看到遠方的一顆草的葉子上趴着一個小黑點。我敢說那個黑點一定是一隻螞蟻,因為它的輪廓具有螞蟻身形的典型特征。哈哈,如果我的判斷力還在,除了螞蟻它又能是什麼呢!于是,我便加快步伐朝那個黑點所趴的草葉子的方位疾速跑去,在奔向目标的過程中我已經把那個黑點假想成是滑頭,而我之所以這麼想的理論依據是普通的新巢、老巢蟻,很少會往這樣的物資貧乏的邊緣地帶來。

當然,若不遂我願,——那個黑點并不是滑頭的話,也是沒關系的,在這樣的一個王國的邊緣地帶見到蟻總比見不到蟻要強,何況從氣味上判斷,這裡依舊屬于王國的地面領地。在這個時候我應該做個樂天派,因為,以樂觀壓制悲觀就是在維護信心,隻要信心還在希望便不會消失,如此我的行動也才是有意義的。哈哈,除了瘋子,這個世界上的任何活物做事,不都是在意義的引領之下進行的嗎。

距離跟現實成正比例的關系。這就是說越靠近想要了解的事物,就越能了解到真實的情況,大概,“拉近距離等于扼殺美麗”說的就是這個道理。我來到那顆草的近前,仰頭仔細觀察了一番草葉子上趴着的那個黑點,我得先确定了它是不是自己的同類才能計劃下一步的行動。換句話說,假若那個黑點是一隻蒼蠅,如此,我進一步的行動豈不就失去意義了,哈哈,我可不是個瘋子呀。所以,做事可不能當馬大哈,否則就是自己欺騙自己。如果現實嚴峻而又苛刻的話,馬大哈必須要為自己做事的不認真返工,否則,它的努力得來的必将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的結果。而我可不是那種視返工為平常事的蟻,為了不讓自己在此方面總是對已發生糟糕過去記憶猶新,也為了不給自己的蟻生制造做事不認真的羞恥印記,一絲不苟的嚴謹工作态度就是我必須得堅持的做事理念。

哈哈,縮短的距離已經讓我看清楚了那個黑點,它千真萬确地是一隻螞蟻,并且從形體特征上看,這家夥毫無疑問就是滑頭。我迅速走向草幹,并沿着它爬上了草冠,在找到滑頭趴身的那片草葉的莖根之後,就順踩着葉面走到讓我辛辛苦苦地找了一夜的這位水手蟻外交官的身旁。哈哈,我的收獲終于來了,可我卻總有付出太多得到太少的失落感,——就為這麼一個懶惰的家夥,我可是勞頓奔波了一個夜晚呀!

滑頭正在呼呼地睡大覺,瞧瞧,這家夥睡的可真是既潇灑又坦然,從它那安逸的睡臉上看不到絲毫的擔憂和顧慮。看着舒舒服服地享受着睡眠的快樂的滑頭,我真想一腳把它踢下草葉,讓的身體喪失支撐的踏實,而去承受飄落和砸地的那種不安全的感覺,并以這種驚愕、悚懼、粗暴的方式喚醒它。要知道,我為了找到它可是辛辛苦苦地奔波了一整夜,而反觀這家夥倒像個沒事兒蟻似的,趴身綠葉跟甘甜芳香的草身親親密密地擁抱在一起。當然,雖說内心是憤怒異常,可滑頭到底是個外交官,即便再對它不滿我也得給予其相應的尊重,所以,我還得要以禮貌的方式把它喚醒呀。

“滑頭夥伴,天都已經變亮了,所以,你快快醒來吧!”。我用颚輕輕地在滑頭的背上拍了一下,老老實實地說我的這份‘溫柔’可是過濾了内心的憤怒而釋放出來的,連我都納悶自己為何沒有使足力氣狠狠地将颚砸在眼下這隻水手蟻的背上。

“哦——,哦——哦!”。滑頭對我的喚醒有了反應,但是,它還是繼續趴在草葉上,抻直六腿舒展開身體,懶洋洋地歎了口氣,說:“天亮跟睡覺可不是有你沒我的那種矛盾關系,我是一個有作為的活物,所以,我才不會被這種糊弄了絕大多數無作為的活物的視覺現象給迷惑了。甜美的睡眠勝過菠蘿,哈哈,苦愁的清醒好似青柿。要吃就吃酸甜可口的,而不是苦澀難咽的。我要睡覺,不管叫我的蟻是誰,這會兒都請不要打擾我。”。

滑頭的睡蟻睡語差點把給我逗樂了,看着它這副滑稽像我心裡積壓的對怒氣一下子就都沒了,但是,光是欣賞别蟻的搞笑行為可真不行,我必須再接再厲地努力,力求盡早把這家夥盡快喚醒了。我又用颚拍了一下滑頭的背,而這一次的用力要比上一次大了一倍,不過,即便如此卻還是遠未達到讓被拍的蟻感覺到受到攻擊而警覺的那種程度。我說:“快醒醒,我的夥伴,這裡不是螞蟻睡覺的地方。哈哈,要是碰上了食蟻獸,以你眼下的狀态就是把自己當肉爬到盤子裡随它任意吃呀!”。

“哦——,哦——哦!”。滑頭依舊睡意濃濃,毫無睜眼醒來的意思。“要是真有食蟻獸來了,那就讓它把我吃掉,反正那種怪物也沒有鋒利的牙齒,我就把它的肚子當作螞蟻的巢穴鑽入其中浏覽一番。哈哈,如果它那像粘稠的長繩一樣的舌頭,真能把我舔到它臭氣熏天的肚子裡的話。——哼哼!老老實實地說,我才不怕那種隻會欺負螞蟻的,長相醜陋的家夥呢!老實說,我在睡覺的時候都夢見過一百多回的食蟻獸了,其中有九十九回是那個你們覺得可怕的怪物想要吃掉我,然而,最終我都憑着自己的堅韌、強勁、兇猛的戰鬥能力讓自己轉危為安了。自豪地算上一算,可是是九十九回,哈哈,我都戰勝了九十九回食蟻獸啦!”

“好家夥,你都戰勝了九十九回要吃你的食蟻獸,那麼,還有一次又是怎麼回事。”。我跟這隻睡的是夢話連篇的水手蟻對話的興趣漸濃,于是便順着它的話往下說。“你不是說你在夢中跟食蟻獸見過一百回嗎?哈哈,發生了九十九回的沖突,還有一回就是你們和平相處了吧!”

“哦——,哦——哦!”。滑頭先重複了一下自己夢語的開場白,說道:“第一百次正在上演,——噢!請不要分散我的注意力,因為這會兒我正不屈不撓地和那隻醜陋的怪獸對峙呢!”

“那結果呢?”我趕忙問道:“你是戰勝它了,還是準備戰勝它呢?”

“我已經說過,這會兒我正和它對峙,你就等看着吧!”說到這裡滑頭故意把自己的颚向上揮了一下,“等到我把它殺死了,你就回去呼喚我們的夥伴過了,大家喜氣洋洋地吃一次珍馐美味。”

“哈哈,滑頭夥伴,我想知道你憑什麼把自己屬類的克星殺死,難道上帝已經反悔,或是改變主意,而不再給螞蟻這個物種制造克星了嗎?”

“哦——,哦——哦!我的夥伴,上帝有沒有反悔我不知道,但是,我可知道鳄魚能夠在水中殺死獅子并将之吃掉,而獅子也能在岸上偷襲鳄魚且把其作為自己的食物。老實說,獅子和鳄魚關系的邏輯給了我信心,并且我正在膨脹的信心又快速地朝野心轉化,現實的情況是我的一部分信心已經變成了野心,所以,我似乎越來越管控不住自己行動的欲望和沖動了。——啊!誰都不要攔着我,我已經下定決心要與這隻食蟻獸決鬥,勇士一旦上路就别再想着回頭,更何況我的勇士段位又是最高的特級呀!哈哈,我的朋友,我是一隻有理想的蟻,理想有時候跟野心就是一回事,否則大多數的理想就都會夭折成為空想。所以,在野心的推動下,我必須放棄本能的怯懦,挺起自己無所畏懼的鋒利的颚,去把站在我面前的那隻萬惡的食蟻獸殺死。我要成為螞蟻戰勝自己天敵的先驅,并且要用這樣的戰績引領蟻類加快自身的進化和改造,繼而,發展成為一個像地面上的兩腿動物一樣的天下無敵的物種。”

我真為滑頭的這番夢語感到吃驚,若是這家夥不是睡覺而是處于清醒的狀态,那麼,它的話語絕對不會輕狂傲慢到如此地步。可是,盡管是這樣,我還得創造條件讓它的癡蟻(人)說夢繼續下去,因為我相信創造總跟妄想沾親帶故,而因循守舊和按部就班又多是親密無間的那種關系。我笑了笑,說:“一旦我們無敵了,那就得直面天上之敵,哈哈,我說的天上之敵就是上帝。老老實實地說,與上帝為敵我可真找不到纖毫的取勝的辦法,因為上帝既當運動員又是裁判員,哈哈,那種即當又立的主真的不好對付呀。”

“哦——,哦——哦!”滑頭還在夢中,“哈哈,我總是認為上帝無敵,但是,假若我們的實力發展到上帝的水準那就另當别論了。——我們就是上帝,那還要上帝幹什麼呀!可是,眼下我還得把自己的精力、體力用于對付食蟻獸,因為,我要是不把它除掉就等于把讓自己偉大的機會讓給了别的螞蟻。——看,它已經抻出利劍一般的舌頭刺了過來,我得張開自己的大颚毫不猶豫地把來犯之舌夾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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