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江橙子去世後的下一個學年趙如煜就和江水在一起了。
而這個時候的蘇宇墨全心都沉浸在完成學業盡早畢業,然後去找江橙子的念頭裡。
那一年蘇雨杭找來了所有能證明江橙子已經不再人世的證明,唯獨缺少了火化當天的視頻,也就是這段缺少的證據,才讓蘇宇墨有勇氣走到了今天。
本來在知道沒有沒有火化視頻的當天,蘇宇墨就決定不管她在世界那一角,或者現在是什麼模樣,他都會找到他。
他聽說江家的案子移交京北法院處理,并且還要通過《紐約公約》走國際仲裁。已經完全超出了普通人能處理的範圍了。
于是蘇宇墨第二天就寫好的退學申請,也留了封信,就離開了家。
為此傅詩雲的高血壓也被折騰的進了醫院。
蘇雨杭在國際機場找了他,問他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還記不記得自己還是個學生,知道不知道你媽媽已經住院了。
最後蘇建成承諾他隻要安心讀完高中,家裡就不再管他的任何事情。
就這樣蘇宇墨整個高三一邊打聽江家的消息,一邊備戰高考,最後以水每市狀元的身份決定終止他的學海生涯。
如果是站在世界之巅,江橙子就能看見我了。
這就是蘇宇墨成立MC俱樂部的初衷,隻是為了站的高,好讓那個他多年苦尋無果的人看見自己。
所以,在從美國回來的飛機上趙如煜問自己,現在有幾成把握她就是江橙子,他答了個九成,還有一成,他不确定她還是不是那個曾經會說喜歡自己的江橙子。
他這次從美國帶回來的消息就是,肆霧哀在十歲的時候休過兩年的學,從此之後都是在學校挂着個名字畢業。
學校那邊一直都是以肆霧哀身體狀況為由,多數學業在家完成,所以在十歲以後沒有人見過真正的肆霧哀的面孔。
直到五年前,也剛好就是江橙子死亡仆告後一年時間左右,肆霧哀入學了波士頓大學。
這次趙如煜打電話給自己說發現了肆霧哀的墓地的時候,他就更加肯定自己猜測。
墓地的地址是一個私人島嶼,這就是為什麼這麼多年自己沒有找到她的原因。
在美國私人島嶼的私密性的相當高的。
而這個私人島嶼的歸屬人也和江家沒絲毫關系,是一個名叫斯嘉麗的混血中年女人的,有限的消息得知她是肆霧哀的母親,具體什麼情況,蘇宇墨也無法得知了。
但是這一切都足夠了,對于蘇宇墨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蘇宇墨這一覺睡得格外的踏實沉穩,絲毫沒有因為發燒而讓他難受的整夜難眠。
因為再破門而入,擁她入懷的那一刻,昏暗的房間裡,他清楚的看見了她背後那條淺淡的長疤,那條為了他留下的痕迹。
中午趙如煜過來敲他的門,敲了好一陣都沒有敲醒。
直接進去扯他被子。“大哥,别睡了。”
蘇宇墨揉了揉太陽穴,頭好像還有點疼,眉頭皺起來。
“幹嗎?”
趙如煜想起昨天晚上回去,忽悠了一晚上都沒有忽悠過去江水,關于肆霧哀就是江橙子的事情。
想起今天早點來負荊請罪。“那個,肆霧哀的事情,我和江水說了喔。”
蘇宇墨也覺得這個事情瞞着江水也不太好,索性沒說什麼。
“還有什麼事?”
趙如煜看見他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也放開剛才拘着的性子拍了一下他肩膀。
“今天下午約了攝影團隊拍定妝照,你記得。”
蘇宇墨這才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又看見自己睡在肆霧哀的房間。
“她人呢?”
“誰?”趙如煜一臉問号
“橙,肆霧哀人呢?”
“你睡人家房間,還問我人”趙如煜又開始調侃起來。
蘇宇墨看他一副找打的模樣,要不是大病初愈沒什麼力氣,上去就是一拳。
趙如煜看他沒心思跟他鬧,索性告訴了他。“在樓下,打訓練賽。不過,”他有想起什麼似的頓了頓。
“過兩天官方要上報戰隊人員名單了,首發......”趙如煜沒有繼續講下去。
蘇宇墨知道他想說什麼,之前是打算給肆霧哀首發中單的位置,但是去醫院體檢的結果是具備輕微的心理障礙。
“戰隊内部的心理評估做了嗎?”
“今天早上做了,戰隊的心理評估已經達到了上場标準了。所以這邊來問你到底怎麼決策的。”
“那就按原本的名單上報官方吧。”
“行,你是老闆,你說了算。”
說完趙如煜遍自顧自的出去了,蘇宇墨揉了揉頭,目光瞥向陽台,看到自己留下的煙灰缸,按滿了煙頭,于是便下床洗澡去了。
等蘇宇墨下樓的時候,請了幾天假的上單山川已經歸隊了,正在和肆霧哀豆包他們四排。
本來看上去挺和諧的,但是又因為肆霧哀搶了爆米花一個人頭後,原本還能維持正常的交流,再一次崩塌了。
“肆霧哀,我是C位好嗎?”爆米花摘下耳機挂在脖子上,扯着嗓門朝肆霧哀那邊喊。
“憑本事拿人頭。”肆霧哀不冷不淡的回着他。
“你什麼意思?”爆米花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肆霧哀依舊盯着屏幕,鼠标快速點擊着,絲毫沒有在意他的舉動。
“爆米花。”蘇宇墨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