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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忤逆(副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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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底,莫高窟紀錄片空降紀錄頻道,佛像、天龍、異獸姿态各異,濃墨重彩,導演蘇慈借助憶拾最新的RD芯片,最大化兼容古時曆史地域宗教等,唯美壯觀。正如其名,飛天入世。

RD是憶拾工程設計師耗時一年精心研制運用于工業電子、高新技術的超智能芯片,相比前一代在性能和涵蓋範圍都進行了升級和擴大。其中一項程序是根據記載自動修複氧化侵蝕的壁畫等。

飛天入世播出首集,破了開台最高紀錄,遠超同類人文紀錄片。RD走進大衆面前,銷量一路走高,憶拾大小姐也引發網友熱議。

外界隻知憶拾董事長時建國老先生在電視和采訪中提過家中有位亭亭玉立的孫女,說到她,威嚴的臉上眼睛彎成條縫,笑出幾分褶皺,透出無限關愛。

對于京市芯片頭頭之一的憶拾集團執行總裁是男非女,說法漸玄,有人說董事會集體淘汰無才無貌的大小姐;說現總裁設計奪權,逼走了老爺子的得力幹将;還有說現總裁是時董事長老年得子的私生子,親兒子比孫女親。

一鬥平台出現了一些自诩大小姐紀錄日常的網紅,有網友評論是不是傳聞中的時大小姐。

讨論熱度炸天,時大小姐的信息也沒扒出來,冒充的人一列一列的,網友們驚奇發問,這位大小姐不玩一鬥嗎,不炫富嗎,微博也找不到,低調成這樣?

時憬深知輿論不能過度發酵,在日曆算時間,後幾頁有張上有紅圈,發了條信息到時佑手機上,過了十分鐘他回複好。

桌上毫不美觀的躺着立着好幾本用來參考補腦的工具書,《對白》,《拆解故事寫作》《自由寫作法》《點金術》,與淩亂的桌面相反的是那顆淡粉的圓珠,光焰精細柔和。

在一本書頁底下找到響鈴的手機,齊興約她在遠界樓下的老綠咖啡見。

遠界所屬的窗戶内還開着燈,年後她沒再去過遠界,也沒走過這條街。沒變,大廈樓下的肯德基招牌還在,有騎士在路邊停好摩托進店取餐。

見面後齊興說會離開京市,下周去西北取景。自衣服包取出張票根放到桌上,往時憬那邊推去。

時憬看到票兩隻眸子明光爍亮,是張鋼琴演奏會門票,她在網上看到開放售票的網頁,進去早搶不到了。告訴時佑他這個總裁可能憑關系弄得到,不想用這事麻煩他,今天齊興拿出來,峰回路轉了。

時憬沒有伸手,問他:“真要給我?”

齊興看她帶喜容還問,嘴角笑意猛增:“我倆認識好久好久,一張票子感動成這樣,别跟要以身相許似的看我。不收我賣黃牛了。”

時憬聽到賣黃牛奪過票,暴殄天物啊,賣給黃牛和美食倒臭水溝沒區别。

“上回對不起啊,忙着開拍還要為我的事煩心。”

波及他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齊興何嘗不知道,他不說到她不會有後面,他怎麼會生她的氣。她不讓自己說是為了大事化小,他說了不僅幫不了她,還會火上澆油。裝情侶也難說會不會平息。

“是我想的辦法不好,以後不會再有。我這個前老闆,現在的合夥人關心一下我的前員工,阿時,不考慮終生大事?”

時憬眼眸微闊,他怎麼不早點問,她在遠界呆了半年,什麼時候問都好,要在他走之前問。

時憬安靜幾秒,斂眸一瞬,如實說:“沒想過。”

不排除老爺子會給她找。忘了問時佑都有哪些。别哪天冒出相親對象來。

齊興低頭瞧着她,語氣不太正經的說:“還想讓你看身邊人,像我,收入人品還行,我說假如,選我,主打一個相依為命。”

鬧着玩,怎麼跟推銷員賣産品似的,他是賣自己,時憬輕拍了下桌子,唇角微揚,問:“要上非誠勿擾?為你爆燈?”

他又不是單身,看看他就是看看他,有次他去衛生間,手機響了,她撇到是個女人的名字,圈内有名的女歌手,被拍到和齊興逛商場。是新型表白先找異性朋友實驗?

她沒往這塊想過,齊興慢慢垂下頭看地面,他不再夢了,說不出什麼,背脊微彎,時憬看他像在忍笑。

一個姑娘推門進來,叫了聲齊導,時憬一看是個紮着馬尾的年輕女孩,以為是齊興粉絲。

齊興面色如常跟時憬說:“招的小助理。佟茴。”

佟茴來拿遠界員工下單的咖啡。

時憬簡單說:“我是齊導的朋友兼前員工,姓時。時憬。”

“時姐好,我是佟茴。”

佟茴說起工作:“齊導,茵姐又發郵件過來了,上午發了五封。指名要你和她交流。”

齊興神色冷峻,聲音裡有點煩躁:“不用理她。以後她的郵件,進垃圾箱。”

佟茴說好,提醒齊興按時吃飯,拎着咖啡朝門口走,又拐彎轉回來問時憬:“時,憬?是齊導在訪問裡提的那位編劇嗎?”

她大學時很喜歡看《踏莎行》《折枝寒》,聽到時憬的名字想了半天在哪兒聽過,是在追劇片頭看到過。

真人超乎想象的美,跟明星一樣,條紋針織短袖,胸前扣子系了一顆,遠看小V領,肌膚潔白,秀眉清瞳,清貴毫無攻擊的長相。

想說幾句誇贊時憬的接到同事電話,佟茴隻好先回遠界。

時憬問齊興:“沒按時吃飯?”

她有時在家也會忽略胃部釋放的空城計信号,在遠界不會,但凡齊興在,到時間她會問他要不要去吃飯。她不在佟助理也說過。

齊興要說什麼,手機響了,他按左側音量鍵挂斷。十多秒後又響了。

齊興當着時憬的面接了,說道:“說了不要再聯系了。再聯系對大家都不好。”

時憬猜是斷了又聯系不斷的人。他對其他人可不會這麼說。

齊興幹了一杯威士忌,又點了杯,烈酒辣喉燒胃,手機倒扣着:“阿時,可以和你傾訴嗎?要走了,跟她們不如跟你說的好。不想聽我也要說。”

時憬輕點頭。說了他會好一點吧。

“算是喜歡過但不歡而散的前任。你也在電視看過,歌手鄭茵。”

時憬和齊興雖是好友,工作不容沙子,但兩人相處極有分寸感,不會什麼都聊,不過問對方的私事,時憬也不知道電視上播的是不是真的,直到幾次無意看到他手機的來電顯示。

佟茴口中的茵姐就是鄭茵吧。

時憬眼睛溜圓:“不是還在談嗎?”

新聞是今年的,他和女友吵架會那樣接電話?

齊興搖頭,輕聲說:“幾年前分了,拍到吃飯隻是在同一家飯店,幫她撿東西,我不知道掉的鑰匙圈是她的。”

他隻說了談的時間,分手理由沒說,時憬也不想問細節:“她打那麼多電話,是不是對你舊情難忘?”

“不是,是想免費在我新電影裡插首歌曲。”

時憬聽了捂着嘴笑,齊興有點可憐啊,前女友打電話為了占他便宜。

齊興看着她笑也覺得分手也不全是壞事。雖說沒其他人,但她不能給他點面子嗎?

娛樂圈内情侶分手有不再往來的,也有還保持良好關系的,齊興接那電話的心情是前者吧。

“前女友的要求不考慮一下?”

齊興小口喝着第二杯威士忌,跟她說了他不像前面那樣想發火:“我的電影跟她無關,她想白嫖我的電影省宣傳費,我成什麼了?說了聯系助理要打給我。聯系助理也高高在上。”

時憬這下知道為什麼他說考慮他,不是拿她當白鼠啊,他早在幾年前分手,她這個好友還不知道,還問過他二人世界是不是很酷?

“阿時知道了我的情感經曆,到我問你了,知道你現在沒打算,假設條件下,擇偶标準是什麼?”

擇偶标準,沒想過擇偶,哪來标準,時憬很想說高帥的,又覺得是圈圈會提的,不和她的想法,中間那個字她不做要求。她想要的,沒有标準吧,任何外在内在都比不得那三個字。

“我喜歡。”

齊興大聲笑:“怎麼像是女霸總發言。”

他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了,這個回答比别人對金錢地位權力的要求期盼渴望,才是她。他怎麼忘了,她不會為所謂的喜歡内耗求全。

在走之前,齊興找時憬要了個離别擁抱,時憬還沒點頭,身體攏進他的懷抱中,她的手擡在半空,拍了拍他。

齊興聽到她說一路順利。

音樂會說得好聽點可以培養高雅志趣,陶冶情操,這句話時憬從小看到大,書上說,大人說,電視說,跳動流淌的音樂讓她細胞活躍,通俗點,是愛好。

演奏者是時憬喜歡的一位年輕音樂家,景行景行在圈内很有名氣,幾年開一次鋼琴獨奏會,票供不應求,因不願人們在聽音樂時分神,每次上台演奏時都會戴着帽子遮住臉。

四月的風長了雙绮麗翅膀,吹動窗簾,吹起衣服,吹向土地,植物拔節。

許圓圓叫時憬為自己同學會挑衣服,選了一家地攤,賣主是個中年女人,衣服花樣不多,用了層塑料鋪着擺在地上,邊上的喇叭在喊三十一件,一百四件,走過路過來看看。

大姐望着走來的兩人,穿得這麼好長相氣質也出衆的,會到她這小攤上來買衣服?

時憬也聽到了擴音喇叭喊的,蹲下身子看,還沒選好,先開口砍價:“姐,兩百十件可以不?可以我就挑了。”

大姐有些為難,這比她喊的還要便宜點。姑娘看着也不窮,這麼勤儉持家嗎。

“行,給兩位美女一個特例。我家衣服不是什麼大牌,但材質也不差,穿着可舒服了。”

時憬挑了一件白色襯衫,選了幾件讓許圓圓去公共衛生間換上,一套灰粗花短上衣,下半身一條長款藍色牛仔褲。鞋子去一邊的小鞋店買的,白色黑邊厚底鞋,不會顯老土。

許圓圓看了看全身鏡裡的自己,雜牌衣服搭得也好。

謝覽開車到街邊來接,時憬沒去,有謝覽她還去幹嘛,見許圓圓上了車,跟她告别,放心回家。

許圓圓問謝覽:“星火财務怎麼回事?”

這幾年數據下跌,跌的不多,項目在開,劇在拍,分賬也在分。收入大于支出才對。老頭怎麼沒點措施,再這樣不是不掙錢那麼表面。

謝覽看着前方,嗓音低沉:“流水查不出什麼,多半出在人上。小許總,要是有董事和你商量有關項目的,不用理會。”

同學會是追憶往昔,展望未來,許圓圓的同學們有留在學校,進國企從政,自主創業的,出人頭地的沒幾個。

他們早在快畢業聽到許圓圓身份不一般,看到許圓圓進來,個個都在找話題,說上學那會圓圓和孟超怎樣。

許圓圓放下筷子,說道:“過去的事還說啥,又不是沒人追。”

大家都不信,當年許圓圓對孟超那麼喜歡。說孟超不好,許圓圓還會反駁哪裡不好,他們都看在眼裡,怎麼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

“圓圓,剛剛隔壁的說送你來的是個開讴歌的帥哥。”

讴歌不算名貴,也不是一般人開的,還是帥哥,許圓圓男朋友不會是哪位富家公子吧。上學那會還是要和她打好關系才對。

許圓圓嘴角露出甜甜的笑:“那可不是,還是隻聽我話的帥哥。”

看他們都不信,說要見見,許圓圓撥通謝覽電話,顯示的是謝秘書,開了免提,很快傳來喂的男聲。不是孟超。

許圓圓挂斷電話,謝覽發了條消息來,要我進來嗎?她回了個不用,她搞得定,不是為了炫耀什麼,惡心他們說來說去她和孟超分不開,綁在一起,她不是以前的她了。

看許圓圓這麼不虞也不再開口,問起許圓圓現在男朋友做什麼的。家裡挖石油還是淘金?

許圓圓來的路上想好了男朋友的身份:“一個小貿易公司,給老闆跑腿的,車也是公司的。”

其他人聽了不再問,跑腿的有什麼出息,許圓圓作為富家千金,大學沒說家裡條件那麼好。怎麼找了沒錢的窮小子。

許圓圓想過讓謝覽進來,這裡有人知道星火,也認得出謝覽。他來風頭出了,别人問她怎麼說,找她爸手下最器重的秘書當男友,怪怪的。

“男朋友一般也沒事,自己有錢就行了,圓圓家不是開娛樂公司的?”

許圓圓承認身份,她爸是星火創始人許衛,她的條件和家沒關系。老頭不給零花錢獎金,不是和憬憬掙的和每個月固定工資,和普通人沒區别。

是又沒關系的,這是肯定還是否定?他們怎麼聽不明白,有人問圓圓怎麼回事。

許圓圓一點也不怕說:“趕出家門了,傳言你們也聽過吧,我又沒在家裡公司工作。”

傳言是許圓圓上大學開始,說公司給别人,親生女兒沒在公司幹過,怎麼可能留給她。

在座的都聽過。他們沒料到許圓圓會這麼直白,她一身廉價衣服,袖口輕微開線,半素顔,一點精緻感都沒有,怎麼看和富家千金不搭邊。

許圓圓大學一開始沒想瞞,憬憬家條件更好卻從來不說,她問她為什麼,時憬說我家是我家,我是我。正是這話,許圓圓打消了告訴别人自己的家庭的念頭。

剩下的人調轉話頭對準桌上混的還可以的。他們說點好話,以後有求得着的地方。

結束後,許圓圓上了謝覽的車,不知道她要做什麼還願意順着她說。他是好人,當着同學面她是故意這麼說的,他們的傳播速度,大家都會知道。

謝覽把她送回家,許圓圓還在說那些人多無聊,非拿着以前的事說個不停。

她不下車,她身上又沾了酒味,謝覽不知道她喝了多少,隻有帶着人回去。

家門口,許圓圓怎麼也不肯回家,說不跟大老頭一起住。

謝覽在她身上找不到鑰匙,打電話給許衛,第一遍無人接聽,沒打第二遍。開個酒店沒帶身份證。隻好帶人回自己公寓。

謝覽的公寓離星火有三公裡,是一間中高檔電梯公寓,牆面是原木飾面,落地窗外是公園和機場。廚房一側是雙開門冰箱。

許圓圓倒在沙發上,兩眼轉了一圈,這個地闆還有牆壁,不是她住的地方,出幻覺了嗎,靠着沙發撐着站起來,要開門逃跑,看到從廚房出來的謝覽。

他端了一杯好像是茶的東西出來。

許圓圓歪着頭叫他的名字:“謝,謝覽?”

謝覽嗯了聲,握着杯柄喂她喝,清香微苦的熱和液體吞咽入腹,許圓圓緩了會,頭不是很暈,問:“這是你家?”

謝覽用一種不然還能是你家的眼神:“董事長在鄰市,又找不到你家鑰匙,不知道你住哪兒。”

他的公寓作一眼望去一百多平,偏意式風,和他給人的感覺一樣,單調但穩重,沙發也好寬,翻身不會掉。

一早,許圓圓翻了個身,這床好軟啊,懷裡的公仔怎麼熱熱的,捏了捏,還有點硬,一點也不軟,睜開眼就看到謝覽靠在床頭和她四目相對:“小許總,抱夠了嗎?”

許圓圓啊的一聲,看到自己整個人貼在謝覽懷裡,她手還捏了捏人家緊實的塊腹肌,她說怎麼會是這種手感,松開他,結巴解釋。

“我,我,不是故意的。這是你的床,我,怎麼會在你的床上?”

謝覽扶着額頭,他不知道。他昨晚正常睡覺。睡着睡着床變窄了。她是什麼時候上來的?

許圓圓記得她在沙發上睡得好好的,半夜去衛生間,然後怎麼了,出來過道最裡面是他卧室。戶型和她租的小公寓差不多,構造卻不同。她走錯了,抱了摸了人家。

許圓圓還沒措完辭,謝覽起身換衣服去洗漱,沒追問要理由,許圓圓在床上坐了會兒,聽到敲門聲,看他在刷牙,自己跑去開門。

門外是一個中年婦人,手上還提着一籃子菜。還有一隻雞。看到許圓圓,一臉詫異:“你是誰?這裡不是謝覽的住處嗎?”

“是他的住處,我是他,朋友。”

許圓圓閃身請人進來,這是不是謝覽請的做飯阿姨啊,他也不像會請家政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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