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滅殺這隻列車上的鬼就需要殺死敵方Caster,消滅保護他的海魔,而想要殺死敵方Caster就需要切斷對方龐大的魔力供給,但想要切斷敵方Caster的魔力供給又需要先殺死列車上的鬼……
“确實是死循環呢。”金發英靈在嘉月的腦海中無奈地笑了一下。
“要是煉獄先生是清醒的就好了,最起碼他肯定能做到短時間内切斷這些乘客對敵方Caster的魔力供給,打破這個循環,我開始後悔頂替智久來這個任務了,我隻是一個柔弱的情報員嗚嗚……”
“所以您是願意留在本部寫報告了嗎?蝶屋上下,尤其是長澤隊士一定都會很高興的……”
“啊那我還是外勤做任務吧。”一提到寫報告,嘉月立刻變臉。
靈子化的金發英靈見狀暗中歎了口氣,決定暫時不提醒自家禦主,出了這次的任務,回去依然要寫報告,一味隻出外勤的話報告隻會越積越多,尤其是長澤隊士不随隊的話沒辦法替她寫報告。
還沒有意識到,或者說實際上明白,隻是在逃避的嘉月抽出腰間的壓切長谷部,嘗試着在不傷害乘客的情況下劈砍開那些詭異的組織,想要看看這些肉瘤樣的玩意兒的恢複速度。
果不其然,就算一下子劈開好幾名乘客身上的肉瘤組織,因為其他肉瘤組織還能吸取沒有被解放的乘客身上的生命力,再加上鬼的再生能力,幾乎可以說是轉瞬之間,被劈開的肉瘤就長了回去。
見狀咬牙切齒地把壓切長谷部收刀入鞘,嘉月站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兒之後,抿了抿唇:“Assassin,把你的魔力讓渡大部分給我,然後你去煉獄先生他們在的車廂,我去魔力最濃的車頭那邊。”
“Master,您想自己一個人對上英靈?!”金發英靈極為不贊同地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皺起了眉頭。
“你的氣息遮斷用不上,開寶具的話你也隻是對單傷害變高了,還憑白消耗我本來就比對面不充足的魔力,我是讓你去看看能不能想辦法讓煉獄先生他們幾個醒過來,最好他們一人管幾節車廂,你負責用最低限度的魔力替我傳口令,在我最需要的時候瞬間切斷對面的魔力供給——沒有這車廂裡的乘客,隻憑對面鬼禦主的魔力儲量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更何況我還是鬼殺隊的劍士,再怎麼說也應該比對面的脆皮Caster強!”
是誰剛剛還在說自己隻是個柔弱的情報人員的,這種時候需要說服自己放心讓她面對對面的Caster,就又開始嘲諷對面是脆皮了,這柔弱脆皮的标準被自家Master玩的還真是有夠靈活的。
歎了一口氣,顯出身形,摘下一隻手的黑色手套,潔白修長的手指輕輕将自家禦主有些淩亂的頭發别到而後,然後緩緩湊近她,在她耳邊低聲說道:“那麼,失禮了——”
以近在咫尺的距離,看着面前柔軟的紅唇,金發英靈的動作微微頓了頓,他幾乎算是看着來到這個世界的她長大,雖然在原來的世界他早已見過她長大成人的樣子,硬要算起來他應該還是先認識長大後的她的,但就這樣觸碰他之前從來沒有侵犯過的,又幾乎是守着長大的領域,讓他莫名有一種背德的羞恥感,以及伴随而來的——
因為禁忌而暗湧在心間的,強烈的快意。
是海德的感覺嗎?還是他自己的心情呢?
看着自家禦主實際上微微震顫的睫毛,無聲地勾了一下唇,将唇印在了她的唇上,将魔力通過□□讓渡過去。
在炭治郎他們之前乘坐的車廂裡,因為Avenger的黑炎而得以從被入侵的夢中解脫出來的炎柱煉獄杏壽郎終于清醒了過來,他鼻尖聳了聳,環顧了一下四周,在白發英靈和數珠丸恒次都還沒有出聲解釋的時候,他就已經将手按在了腰間的刀上,下一刻,抽刀出鞘:“哎呀,哎呀,竟然在睡着的時候讓事态發展到了如此嚴峻的境地!”
“羞愧!實在羞愧!羞愧到想找個洞鑽進去的程度!”
銀亮鋒利的刀身終于顯現出了全部,刀身上有着極為精巧細緻的不動明王像,以及一行“武運長久”的文字。
下一刻,他的身後出現了一名帶着白色的頭巾,身着僧侶服飾,身形高大,面容俊朗,眼尾還帶有薄紅的男子,他發出跟煉獄杏壽郎讓人感覺異曲同工的朗笑聲道:“來同小僧一道修行吧,主公殿下!”
“哦!”煉獄杏壽郎手中的太刀刀身一瞬間染上顔色,火焰一般的頭發搭配他炯炯有神的雙目,整個人都仿佛燃燒中的火焰一般,“說得好,山伏,我們上!”